薛钰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來,好像這種動作就是普通的請安,沒什麼越距的。薛鈞良面上噙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喜怒。衆人一見這種狀況,難免心裡發顫,都矮身跪下,山呼萬歲。薛鈞良攙起滕雲,笑道:&ldo;孤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原來你們在這裡遇見了,在叙舊麼?&rdo;薛钰跪在地上,淡然的道:&ldo;回陛下,臣弟有幾年沒有進京了,感慨良多。&rdo;薛鈞良的語氣有點高深莫測,道:&ldo;哦是麼,那一會兒也跟孤叙叙舊。&rdo;他說完才示意衆人平身,然後往花園走去。衆臣已經恭候多時,就差幾人過去。薛鈞良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是歌姬獻舞,薛王和皇後坐在最上首,薛後陽靠下,之後才是薛钰,薛钰無論是輩分或者官爵都不如萬年侯,單單聽封号就知道,薛鈞良更信任哪一個。薛钰穿着得體,又不會太過搶眼,而且生得溫文爾雅,舉止斯文,看起來脾氣頗好,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隻不過,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瞥着上首。當然看得不會是薛鈞良,而是滕雲。作為大臣,察言觀色是本分之職,自然也發現了薛钰的目光,都盡量裝沒看見。而今天的薛鈞良也越發溫柔起來,和滕雲說話語氣幾乎能掐出水來,顯得黏糊糊的,滕雲都不用擡手,薛王親自布菜倒茶,俨然是一副伉俪情深的好戲。姜谕和袖瑤站在後面都有些支撐不住了,袖瑤隻想抹汗,她雖然覺得陛下寵愛娘娘,但是還沒到親手布菜這個地步吧,畢竟這種活計不是君王做的,讓他們這些宮人幹站着,實在有些發毛。滕雲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薛钰,他當然知道薛钰不可能是對皇後多深情,如果真是那樣,這麼多年都忍了,為何突然跑進京來。薛鈞良以前把兵力都用在對抗滕國上,雖然現在是戰勝的姿态,但國内空虛,正在休養生息,薛钰這時候進京來,絕不會安什麼好心。滕雲不想管薛鈞良和薛钰的事情,但是前提不要惹到自己,因為滕雲目前的身份是奉國長主,身在薛國也算是寄人籬下,所以薛鈞良也是,薛钰也是,經常拿他當幌子。酒過三巡,滕雲坐膩了,也懶得看他們你來我往的假笑,和薛鈞良告了乏,就先退席了。薛鈞良自然不會生氣,還很暧昧的笑道:&ldo;是昨夜累着了麼,辛苦你了。&rdo;滕雲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難得有些臉皮發燙,連手心也熱了起來,趕緊含糊了一句就退了下去。滕雲帶着袖瑤往回走,他喝了些酒,似乎有些醉意,要是以前定然不會醉,不過現在這個身體羸弱,酒意上了頭,暈暈的難受。他沒回寝宮,在小花園裡轉了轉,天氣冷了,被風一吹雖然涼,卻舒服了不少。袖瑤道:&ldo;娘娘,回去罷,這裡涼,再病了可就麻煩了。&rdo;滕雲嘴上答應,但是沒走,他頭腦暈乎乎的,不吹涼風似乎不舒坦,以前在軍營裡也是,才不會注意什麼小節,而且在軍營裡也沒有多好的條件,和士兵們同吃同住,朝廷每次都拖着不給撥款,糧饷都跟不上,吹涼風也算是一種享受。滕雲回憶起一些往事,或許是酒意的催使,他有些感慨,自己處在薛國的爾虞我詐中,一不小心都自身難保,他有半個多月沒見過滕裳了,滕裳是男子,也不能經常進宮。滕雲歎口氣,就聽有人也跟着歎了口氣,一個青衫公子從小亭子另一頭轉了過來,正是薛钰。薛钰走過來,笑道:&ldo;娘娘何故歎氣?&rdo;滕雲都沒看他,道:&ldo;侯爺何故不在宴席?&rdo;薛钰笑了一聲,走前一步,道:&ldo;自然是因為雲妹。&rdo;袖瑤抽了口氣,她也不敢說話,她一直服侍皇後,這倆人真有什麼她絕對不相信,但是聽薛钰的話她又不得不信。滕雲也笑了一聲,語氣還是很自然道:&ldo;侯爺怕是認錯人了罷。&rdo;&ldo;雲妹這麼說……&rdo;薛钰還是一副笑意,隻是染上了一絲失落,蠻像那麼一回事的,道:&ldo;想必你這麼說,一定有難言之隐。&rdo;滕雲看了他一眼,道:&ldo;侯爺回去罷,宴席是接風宴,沒了侯爺不成體統。&rdo;薛钰看着對方冷淡的表情,面色終于有一絲絲改變,但是瞬間又恢複了笑意,&ldo;雲妹忘了,咱們的約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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