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後陽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在言語,兩個人一人一碗蒙頭喝酒,喝完了的壇子就倒在一邊。這一夜滕雲也沒有合眼,薛鈞良似乎很快就睡着了,滕雲不敢動,躺的他後背有些發麻,雙眼一直盯着牆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滕雲突然感覺自己腰上一沉,薛鈞良的手臂竟然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那個人的身體仿佛也貼了過來,緊緊靠住自己。滕雲一下繃緊了神經,他往裡挪了挪,但是那個人也跟着挪了挪,要不是後面人的呼吸很均勻,他一定要以為薛鈞良是故意的。滕雲也不敢緊挪,等一會兒後面的人沒動靜才挪一點點,但是馬上又被跟了上來。突然薛鈞良輕笑了一聲,果然他也沒有睡着,手臂攬緊了滕雲的腰,把滕雲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溫熱的氣息吐在對方的耳朵邊,暧昧的笑道:&ldo;我有什麼不妥,讓愛妃這麼嫌棄麼?&rdo;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在寂靜的寝宮裡顯得格外清晰,但是滕雲沒有回話,就當沒聽見,閉上眼睛。他已經退到了最邊上,再退也退不了了。薛鈞良也不在意,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裡,輕輕拍着滕雲,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溫聲道:&ldo;快些睡罷。&rdo;第二天早起的時候,姜谕在門外喚了幾聲,都沒聽到薛鈞良的聲音,等時間實在不寬裕了,才提高聲音,隻不過照樣沒人應。大王在後妃的寝宮裡,也沒人敢進去,隻有下人幹着急,畢竟今天是滕國大公主進宮的日子,一大早起來萬年侯就帶着精兵進京了,如今都已經進了宮,就等着薛鈞良上朝呢。其實薛鈞良早睡醒了,隻不過他沒動,依然攬着滕雲,悠閑的厲害。滕雲也醒了,其實就沒睡着過,外面姜谕的聲音不小,而且越來越大,顯示着急了,但是旁邊的人就不動晃。滕雲心裡清楚對方賣的什麼關子,也不說話。薛鈞良無非就是想起晚一點,讓滕國的使臣多等一等,然後讓大家知道,昨天陛下在皇後的寝宮裡樂不思蜀,一個小小的滕國公主并不怎麼尊貴,他還不放在眼裡。又等了一刻,外面忽然奏起了鼓聲,鼓聲之大通通作響,薛鈞良這才慢悠悠的起身,喚姜谕進來。姜谕火急火燎的沖進來,響鼓可不是什麼小事兒,薛國宮裡有一面大鼓,每當鼓響,就算站在禁宮的最角落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這面大鼓是勤政所用,大王到時辰不上早朝,臣子就會起鼓,隔一炷香再響一次鼓,鼓響三遍,就可以廢帝立新王。薛鈞良不緊不慢,可苦了姜谕,讓人為薛王洗漱更衣,趕緊準備步辇往前殿去了。薛鈞良走之前,還囑咐了袖瑤好好照顧皇後,藥一定要定時喝,藥膏也要定時抹,如果覺得湯藥苦口,可以讓小廚房多做幾道甜口的小菜。袖瑤樂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看着滕雲就知道笑,一邊傻笑一邊試探道:&ldo;娘娘……娘娘你身體……咳,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奴婢看娘娘有些恹恹的,是不是累着了?奴婢現在就幫你準備沐浴!&rdo;滕雲剛開始聽着還沒得什麼不對勁兒,隻是後來看着袖瑤暧昧的笑容,越來越覺得對方的話味道不對,加上薛鈞良走的時候說了一些暧昧的話,袖瑤肯定是誤會了什麼。&ldo;不用沐浴,簡單洗漱一下就行了。&rdo;畢竟昨天晚上才沐浴了一次,滕雲雖然現在是女子的身體,但是沒有那麼講究,再洗真怕把皮洗掉了。袖瑤一聽很驚訝的道:&ldo;不沐浴?娘娘……那個……不好好沐浴把那個……洗幹淨的話……那個……&rdo;滕雲頓時覺得頭疼,他的确有些病恹恹的,但是其實是因為自己有心事一夜未眠,薛鈞良躺在自己旁邊,精神又緊張不能放松的緣故。薛鈞良上了早朝,見過了滕國使臣滕裳,把公主安頓在一處新建的宮殿,新宮雖然建了有些年,但是一直沒住後妃,正好給新娘娘住。新宮和皇後的雲鳳宮離得不遠,雖然滕雲和大公主并不是很親近,但是終歸是血親,他想去看看滕淺衣,但是又不敢去,不知道以什麼身份面對這個親人。婚事就定在兩天之後的中秋。而這兩天薛鈞良依然經常逗留在雲鳳宮,似乎早就算好了,新娘娘要打聽什麼消息都很方便。滕雲的存在就成了薛鈞良的一枚棋子,幫助他維持着奉國和薛國的關系,同時也制衡了滕國。不得不說雖然薛鈞良不善于修身養性,但是他精于下盲棋,有條不紊的慢慢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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