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看在眼裡,突然又想笑,他終于知道這個薛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他是想立威。那麼是一劍穿喉,還是穿心呢?陽光很刺眼,箭頭被照得反着強烈的光芒,薛鈞良拉弓搭箭,五條玉旒的冠冕,輕輕搖動着。滕雲忽然覺得,這一刻,這個敵國的君主,是有些許耐看的,那麼霸氣而威嚴,他是個英明的君主,隻可惜……自己姓滕,一生下來就是滕國的皇子。滕雲十九歲拜大将軍,領兵出征,滕國内亂十年,他就在外征戰了十年,隻是這十年,依然挽救不了自己的國家。薛王握弓的姿态,他拉弓的姿态,他搭箭的姿态,甚至他松手的姿态,滕雲都沒落掉……&ldo;铮‐‐&rdo;然後眼前一陣血色潑墨……滕雲的後腦有些發木,他感覺自己是躺着,但是天旋地轉的,一陣陣的犯惡心,他想睜開眼睛,但是無奈全身都沒有力氣,昏昏沉沉的睡了很長時間。他記得自己已經被薛王立威殺掉了,又怎麼會有知覺,難不成那薛王其實隻是空有其表,原來是個空架子,射箭也能射歪麼?滕雲想着,頓時苦笑出來,他這一笑牽扯到了傷口,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長時間,他睜開眼睛,自己躺在床上,床帳子沒放下來,四周看起來是個不小的屋子,而且擺設很精緻。滕雲嗤笑了一聲,心想着薛王真是仁慈,階下囚也這般待遇了?他撐起身來,隻是身體好像虛弱的厲害,竟然一頭栽下了床去,滕雲的手蹭在地上,要斷了一般,不過現在的他,哪還有功夫去介意一隻手的問題。滕雲扶住旁邊的木架子站起來,高大的木架子上面托着一面打磨的光滑的銅鏡。門外面伺候的侍女隻聽&ldo;哐當&rdo;一聲大響,立馬沖進屋來,一進來卻馬上掩嘴嘻嘻笑起來。一個桃粉色衣服的侍女跑過來扶起摔在地上的滕雲,笑道:&ldo;娘娘,您這又被銅鏡吓到了?銅鏡裡的并非妖魔怪挂,可是娘娘自己喔!&rdo;滕雲聽到侍女叫自己娘娘,睜大了眼睛,猛地推開她扶住自己的手,抓起摔在地上的銅鏡,那銅鏡無比碩大,滕雲現在又身體虛弱,自然拿不起來,可是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銅鏡裡面的,是一個身姿婀娜,面目奇醜的女子。女子穿着錦緞裙衫,身姿苗條風流,隻是這臉,青青腫腫的極為寒碜醜陋,如果陌生人看到了,定然以為是鬼,也難怪滕雲吓了一跳。滕雲望着銅鏡裡的&ldo;自己&rdo;,雙手抑制不住的哆嗦起來。桃粉衣裳的侍女嗔道:&ldo;娘娘您倒是仔細着,别把德妃娘娘送與您的銅鏡打壞了,這要壞了,就算您是皇後,可德妃是大王的寵妃啊,指不定被怎麼嚼舌頭根子呢。&rdo;滕雲總算是沙場上長大的人,很快冷靜了下來,看着地上的銅鏡,又聽着侍女的話,明白的也就差不多了。如今這幾個國家裡,誰的皇後是個不受寵的醜娘娘,那恐怕隻有薛王薛鈞良的原配夫人了。醜娘娘叫奉雲,是奉王的同母姐姐,據說面貌奇醜,秉性也很軟弱,侍女出言不遜,寵妃在她的寝宮裡放碩大的銅鏡,都已經屢見不鮮了。滕雲沒說話,那個粉衣侍女越發的開始拿他打趣調侃,而且言辭越來越刻薄,可能是平時習慣了,沒發現這個娘娘有什麼不對勁兒。&ldo;娘娘您……啊!&rdo;侍女還沒說完話,突然捂住側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滕雲,如果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定然以為剛才清脆的耳光聲是錯覺。滕雲涼涼的盯着那個侍女,笑道:&ldo;我怎麼樣,輪得到一個賤婢來置喙麼?&rdo;&ldo;娘……娘娘……&rdo;&ldo;滾出去,順道把銅鏡,還給德妃。&rdo;☆、厚葬(捉蟲)一屋子等着看笑話的侍女都被這一巴掌驚呆了,随即垂着手退出了屋子。滕雲全身疲憊,分明是他打别人耳光,可是也耗了不少力氣,他癱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碰到腫起的高高的顴骨,還能覺得火辣辣的生疼。滕雲不知道這個醜皇後是怎麼回事,但是如果天生生得醜陋,怎麼會臉上一碰就疼,分明是有傷口。隻是他此時也懶得管這些事情,他覺得眼下的事實,已經把他這個空架子幾乎擊垮了,癱在床上,就連呼吸的力氣也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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