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岑用力點頭,像個聽長輩話的乖寶寶。
周恺笑道:“他要是私了,你得多要點錢。”
雲青岑眨眨眼睛,懵懂地問道:“要多少錢?”
周恺:“至少五十萬。”
雲青岑愣了愣:“這麼少……多嗎?”
周恺忍不住笑道:“按你的名氣,早就該漲價了。”
“隻是出了這事,就算你拿到了賠償,以後應該也不能繼續從事這行。”周恺歎氣道,“有時候即便不是你的錯,承擔後果的也是你。”
雲青岑搖搖頭,感激地看着周恺:“沒關系,能證明歌是我寫的,我作的詞就足夠了,我、我以後能找到其它工作。”
周恺在雲青岑家待到了中午,周恺叫了外賣,兩人随便吃了點東西,雲青岑就送周恺出了門。
等上了車,周恺拿出手機登上了雲青岑的微博,上萬條私信,點進去全是辱罵,罵雲青岑怪不得沒爹沒媽,就算有也要被氣死,或者罵雲青岑犯賤,這種謠都敢随便造,還有人找出了原身以前發在微博的照片,說原身是照着蘇銘整容。
周恺看了幾條,他這個旁觀者都快氣得心肌梗塞了,這麼一想,就越發覺得雲青可憐。
除了私信,還有很多轉發辱罵,原身不怎麼會玩社交軟件,沒拉黑過人,也沒有關閉評論。
微博烏煙瘴氣,并且沒有一個業内人士站出來幫他說一句話。
蘇銘所在的公司是鄭氏娛樂,還有傳言說他是鄭氏太子爺的人,無論真相如何,鄭氏太子爺鄭少巍确實從他出道開始,一路給他保駕護航。
剛出道的時候,蘇銘簽了一家小公司,簽下了一份苛刻至極的合同,鄭少巍當時自己掏了兩千萬,給蘇銘“贖身”,付了違約金,然後拿錢投資,把蘇銘塞進了幾部大制作的電視劇和電影劇組裡。
按理說,蘇銘出專輯這種事,鄭少巍不會吝啬一點小錢。
但雲青隻拿到了幾萬塊,應該是下面的人吞了不少。
頭上的領導讓周恺聯系雲青的時候,當時的報價就是幾萬塊,周恺扶住了額頭,他也是此時驚覺,他也是壓榨欺負雲青的人中的一員。
都欺負他不擅交際,沒有粉絲,無依無靠,空有一身才華。
周恺抹了把臉,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如果連雲青這樣的人都要被這樣欺辱,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公平正義可言呢?
等周恺離開後,雲青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他在衣櫃裡挑了好一會兒,最後隻能挑出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條淺色牛仔褲,唯一的好處是這樣的穿搭不用配胸針和手表——原身窮的飾品都隻有一個環形戒指,還是鍍銀的,雲青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戒指是縫衣服時候用的頂針。
他拿着手機就出了門,打車去了墓地。
既不逢年又不過節,司機在駕駛座上,不時的擡頭通過後視鏡看雲青岑。
墓地在距離城市不遠的山上,要開一段狹窄的山路,現在也沒人上山祭拜,冷冷清清,司機把雲青岑放下後就把車停在墓地的停車場裡——雲青岑跟他談好了價格,免得待會兒下山的時候打不到車。
他爬上台階,穿過墓地建在池塘上的遊廊,池塘裡是枯萎的荷花,然後順着記憶尋找自己的墓碑。
今天天氣不太好。
灰沉沉的天,陵墓裡傳來幾聲狗叫,吠叫不止,清明節已經過了,親人記得的,墓碑邊的矮樹上都挂着幡。
管理陵墓的老人彎腰,收拾專門劃出來的地裡殘留的鞭炮殘留,褪色的鞭炮表皮褪成了粉紅色,被忽然刮來的風一吹,就打着旋的飛上天,老人擡頭看去,最後什麼都看不見了。
新來的員工拿着笤帚小跑過來,他總覺得今天比清明當天還要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爺爺,那塊墓碑是誰的?”員工好奇地看過去,不遠處有一塊墓碑前站着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人?
員工看着站在墓碑前的雲青岑,有些好奇:“他之前好像沒來過。”
張大爺眼睛微眯,他歎了口氣:“裡頭的人英年早逝,好在惦記他的人多,年年都不冷清。”
張大爺的話沒有說全。
骨灰埋在裡頭的是個年輕人,二十出頭就沒了,送葬的那天也是今天這個天氣,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打頭的是幾個長相出色,龍姿鳳章的年輕人。
人火化之後隻會取出一部分骨頭和渣子,送到陵園裡來後才會被磨成灰,一個大活人,管他生前是個多麼出色的人物,最後也隻是一匣子灰。
他後來也聽人說過,那年輕人幼年喪母,十五六歲又沒了父親,隻有一家子污糟親戚,好在他人緣好,幾個朋友都是人中龍鳳,包辦了他的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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