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滄也便沒有了再繼續逗留的心情,隻是當他走出緣殿,看見那笑眯眯的安老和他一旁以詭異眼神看向他的玄英,卻敏感地察覺到有些事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控。
“小清微這些日子不也挺好嗎,也大大方方不去掩飾什麼了。這樣不挺好嗎。”安老拍了拍身側大弟子的肩膀,語意勉強是在安撫。
隻是這一幕看在旁人眼裡卻是身形矮小的老人拍了拍一旁個頭同樣不高的少年的肩膀,怎麼看都有些滑稽。隻是看到這一幕的人是越滄,對此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了。
他隻覺奇怪,因為這兩人在聊些什麼,他完全無法理解。
“你不知道嗎,緣殿難得的三條預示,可都在今天出現了。”玄英看着他,本是有些嚴肅的指責,隻是想到後面兩條,那不悅便又别扭地變成了些許同情夾雜着莫名的溫和。
“都是姻緣的預測,對象還是同一個人。”說到這裡,玄英眼底最後的一點敵意也漸漸消退了,他看了看越滄,竟是遲疑着頓了頓。
而對于這抹莫名的同情,越滄卻是突然明白了其中緣由。
任誰知曉自己被預言出的命定伴侶還擁有兩個另外的伴侶,恐怕心情都不會太好。
但越滄是誰,深知這三個身份都是自己曾經扮演過的角色的越滄心下卻并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是看着少年眼底的同情依舊有些說不出的感受。
“姻緣方面的預測就算了吧,我還有些事便先回去了。”越滄并不打算繼續被人用這種眼神盯着,也沒有理會一旁安老似笑非笑的視線,便是準備告退。
可臨到離開時,玄英卻是用了一種更為不易開口的表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裡沒說什麼,更是沒有讓越滄帶上任何他之前所提到的要來緣殿尋找的東西,可越滄卻是更覺得那視線慘淡極了,讓百年難得變色的魔修都不禁黑下了臉。
當他走出緣殿,看見那懸浮在緣殿外廳牌匾上的所謂預言後,這才清楚了玄英那視線之中的含義。
聽着周遭人的竊竊私語聲,三分驚訝三分好奇,還有四分的幸災樂禍,卻也不知這個消息早在他沒有出來時便傳到了哪裡。
越滄這才有些面色發黑,更别提縱使此時他想要解釋些什麼,都無從開口。
隻是依稀聽聞離他較近的一個女弟子小聲地對着同伴說道:“玄滄師弟多可憐,這些日子一進了宗門,連緣殿的身份也不要了,人前人後跟着還沒有當時還沒有名氣的謝師兄跑。現在謝師兄實力突增,這情敵便一個個地出現了。”
她說着還歎了一聲,同同伴解釋起了那些玄滄師弟為博大師兄一笑所做的傾情奉獻,說得神乎其神,仿佛親眼所見,讓一旁知曉自己從未做過這些的越滄都挑起眉來。
如這般看來,他可算是知曉為何那日後,玄滄之名被傳得那般離奇。
明明在他看來,這緣殿弟子的身份還不如他本身魔尊的名頭來得好用,在這些流言蜚語之中卻已然穩穩占據正宮之席。
聽着弟子們不斷抨擊着那三段姻緣之中的魔尊,那些小兒止啼,嗜血吃人的謠言突然風靡,越滄便更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他怎麼就忘了,哪怕此時的天玄宗并沒有日後威名,但這仙修們骨子裡的八卦,怕是終日都不曾改變過。
第38章
天玄宗的熱鬧與傳聞仿佛與那性子突然清冷下來的謝清微毫無關系。
越滄回到洞府便看到了神情淡淡的謝清微。少年少有地沒有依靠在那一方軟塌上,而是站在洞府門外仿佛在等他。
謝清微的視線淡淡掃過越滄的手腕,原本平靜的面容這才突然生出幾分波瀾,他抿起唇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很快垂下了眸子。
“你不必如此。”他輕歎了一聲,半晌這才挂上一抹勉強的微笑,“你堂堂魔尊……”
“我都想起來了。”越滄應了一聲,視線掃過一側,很快便知曉了謝清微此時等在外面是何緣故。
那陣法的光芒微弱,卻已經足以連城一片。謝清微不知找到了什麼方法将這最後的一點差距填補了起來,隻要越滄願意,便随時能夠回去。
也正因為如此,他本不想告訴對方這短暫的記憶恢複。但是他實在從未在謝清微這人面上看到過這樣的放低的神情,這才不免多提了一句。
看着少年面上神情因為他這一句話突然怔住,随即有些茫然地看來。越滄低低歎了一聲,上前一步道:“我都想起來了,但是我現在必須得離開。這姻緣契算是我同你定下的下一個約定,魔魂融合最終後果我自己也并不清楚,但是……”
“我知道了。”謝清微微微垂着眸子,應了一聲,看不出眼底的情緒,半晌這才擡起眸子微微笑起,卻是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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