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師弟為何會從禁地中出來,宗門條例禁止任何弟子踏入禁地。”少年謝清微掃過來人全身,眉頭狠狠皺起,話語卻還算得上溫和,甚至帶上了幾分關心,卻沒去碰那人伸來的手。
魔氣不比靈氣,一旦沾染就很難甩掉,更不用說這等一看便并非善意的濃郁魔氣。
被稱作月師弟的青年見謝清微刻意避開了動作,加上平日裡對于謝清微的固有印象,此刻哪裡還聽得出那話語之中的關切,隻覺得謝清微是故意責備于他,一時面上更是紅了大半:“我闖了門規自然會去找長老領罰,倒是多謝謝師兄此番出言教訓了!”
他惱羞成怒的答複頗有些賭氣,倒教謝清微愣了神,一時不知如何回複是好。
看着青年因着謝清微面上情緒的軟化而流露出的惡意,越滄也沒有繼續站在一旁看熱鬧,他隻是打量了一眼對方身上那讓他覺得有些眼熟的魔氣,淡淡開口:“謝便不用了,大師兄替長老們管教弟子,自是應該。”
看着青年那再度變化的面色,越滄搶在對方惡語傷人之前又道:“至于領罰的事倒也不用着急,你該不會是想帶着這身魔氣,讓大家都沾染一下禁地裡出來的東西吧?”
他的視線冷冷淡淡,加之他本身就沒有謝清微那般,在這些弟子們面前示弱的必要,雖說修為有所掩飾,對上他那僞裝出來的同謝清微一般年紀的面容,卻也算得上天賦過人的天之驕子,修為吊打眼前這個不知靠什麼混入内門的弟子自然是綽綽有餘。
更不用說,此時的青年已經引起了越滄的厭惡,讓他稍稍放出了一些更高修為的威壓。
青年不識越滄是誰,但修為上的威脅和壓迫感顯然還是能夠十分明晰地感受到的。在身上壓力驟然增加後,他的面色便驟然蒼白了下去,勉力支撐身形,不讓自己狼狽地跪下已快要用盡他全身的力氣,甚至額角都滲出了點點的汗漬。更不用說在越滄那雙微冷的視線下,他心底早已沒有了半點面對謝清微時的洋洋自得,甚至有些說不出的恐懼。
但他終究不是什麼老實的人。
越滄一個收斂了自己放出的威壓,便見到面前剛剛恢複過來的青年眉宇間驟然猙獰,一介修者,卻是如同最為粗鄙低俗的普通凡人一般,狠狠地便是沖撞了過來,拼勁全力也想要讓越滄也沾染上些許的魔氣。
如果換做他人,可能還真要被他偷襲成功。可越滄畢竟是千年魔尊,魔修之間的打鬥從來沒有切磋一說,别說偷襲,就是車輪戰,隻要能赢那也是常态。
他雖很少正經地頂着魔尊的名頭去管事,但畢竟擁有能讓嬰兒止啼的威名,又哪裡缺少挑戰。
本就有所防備的越滄在看到青年動作的第一瞬間便是一個符咒丢過去,便是讓青年的身形頓在了原地,無論如何掙紮往前跑也隻得漂浮在空中,做着無力的掙紮。
“你!”青年眼底驟然一驚,想到自己真正被兩人帶回去後可能面臨的,眼底不免更為陰翳,一些咒罵的話也滔滔不絕了起來,全然撕破了最後的僞裝。
可謝清微和越滄兩人,一人早已習慣,一個毫不在意,對于他的滔滔不絕更是半點沒有放在心上,三言兩語便是定下由一人看管,一人前去找尋天玄宗的長老與掌門,前來查看一下這人身上那層濃郁的魔氣到底應該如何處置。
眼見兩人就要離開,那青年這才慌了神,眼珠子一轉,突然大聲對着兩人喊道:“你們現在就要去找掌門嗎?那禁地,那禁地裡……禁地裡還有一個人呢!你們都不去救他嗎?”
這般情急之下,越滄仔細觀察了一瞬就确定了青年所說的并不是假話,隻不過對于這禁地之中的人,此人也顯然不是真心想救,不過是找一個将兩人支開,甚至驅使兩人也前往禁地的法子。
不然早在他出來的第一時間便會替他的同伴呼救,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還有閑情找越滄的麻煩。
聽聞青年的話,謝清微少有地遲疑了一瞬,但對于對那禁地之中熟悉的感覺一直有些好奇的越滄卻顯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個機會。
“禁地之中的人不如由我去看看。”越滄率先開口,察覺到青年面上的幸災樂禍後又補充了句,“正巧我出自緣殿,天玄宗的規矩對我來說構不成什麼束縛。”
眼見着那青年的面色再度灰下,徹徹底底地放棄了掙紮,隻留下一副惡狠狠地盯來的樣子,越滄這才收回了放在對方身上的視線,看向了面前的謝清微。
“可是……”謝清微顯然有些遲疑,但少年眸底清明一片,想來内心也已做好了大緻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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