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高超手段,不免多看了一會,倒是沒想到不小心暴露了身形。”越滄輕聲笑起,卻是故意壓粗了聲音。
此時魔氣是他最為天然的保護屏障,眼前的人哪怕再為聰明睿智,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仙魔兩種完全對立的力量能夠在一個人的體内相融。
他還能安然保留玄滄這個馬甲,自然不會自己傻傻前去披露。
“閣下是魔。”謝清微挑眉看來。
許是面對的是不知名的敵人,少年面上沒有半點之前越滄見他時看到的溫和可欺,即使身上毫無修為,那雙明亮的眸子裡也滿是銳芒和志氣。
他隐約有些擔憂,可顯然擔憂的不是他本人的性命,而是他身後的這整個師門。
“我對這裡,可并不感興趣。”越滄将少年眼底的忌憚收入眼中,微微笑起。
明知不敵,卻不肯示弱半分,倒是依稀有些日後的風采,至少目前幾番言語交鋒,少年都不曾退讓半分。
仙對于魔的成見有多深,越滄心下清楚得很,不然也沒有那般小心掩藏的甬道與相互約定的框框條條。
可謝清微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多心,聽聞此言卻反而笑起,少年清朗明媚的眸子随着這淡淡的笑意更是平添亮色,他的眼底仿佛是一片赤誠的信任,神色自然地接道:“我相信這點。”
他的态度極為友好,實在不像是遇見了魔的仙,越滄心下卻依舊半點放松不得。
“隻是不知夜色深沉,閣下又為何會在我的屋外徘徊不離呢?”他依舊帶着笑意的開口,一雙眼睛卻是打量着越滄,仿佛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
第20章
魔修進入仙修之地,說是路過,誰人能信。
越滄可不覺得眼前這看上去年幼,實際上卻十分早慧的人,信了他信口胡謅的話,但他也深知,哪怕他修為再為高深,在陣法這一塊給眼前的少年拖延時間的機會,可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在屋外閑逛,自然是因為我所來的真實目的其實是你了。”越滄突然微勾唇角,笑着開口,“想見識一下未來的仙主是何等的風采。”
他的身周依舊籠罩着一股黑沉沉的魔氣,看不清面容,可謝清微卻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之中的笑意,聽着這意味不明的話,少年狠狠地皺了皺眉。
隻是等他再要擡頭去看,哪裡還有半點那團黑氣的影子?
就連那籠罩着整個天玄宗的陣法都再也捕捉不到半點關于那個魔修的氣息。
至于越滄去哪兒了呢?
他自然不可能離開了天玄宗,也并沒有真正意義上地躲開謝清微那個看上去十分詭秘的陣法。
他隻是在少年因為他的話語心生戒備的時候抓住了對方的一個分神,在這個空暇将自己體内的魔氣調轉城靈氣,然後找了另一處地方躲藏起來。
擔憂之下一心尋找魔氣的謝清微,縱使再如何天縱奇才,又如何能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夠容納這兩種全然不兼容的力量。
謝清微裡裡外外找尋了很久,甚至觸發了幾個越滄之前不曾發現的隐秘陣法都未曾發現那個魔修之後便也暫時放棄,返回了自己的屋子,越滄這才緩步從林外走出。
即使年歲尚輕,少年心性,眼前的謝清微卻依舊不失戒備,更可以說,因為這個時期的謝清微身上隐約藏着什麼秘密,反而比越滄所見的那人,還要小心謹慎得多。
越滄看着那搭建地有些拙劣的木屋,還有方才忌憚戒備的少年,蓦然回想起曾經聽聞的那為數不多的一些關于“玄滄”的傳聞,眼中微微暗了暗。
翌日清晨。
此時天玄宗雖還未有日後謝清微所提供的那種特殊的晨練法子,每個弟子卻也有着自己的訓練方式,雖說大體休閑,卻也終究有那麼一些勤奮的人。
可今日卻是不同,不少弟子們表面上擺出修煉的架勢,面上卻是小心翼翼地偷偷看着一個方向。
視線中心的少年微微紅了臉,顯然也不曾這般大庭廣衆下被人注視,可是更讓他臉上露出為難的卻是面前這個新來的緣殿師弟。
“這我真的要不得。”他有些推拒,想想那日的初見,面上更是躁得發慌,哪裡還敢收對方的靈石。
站在他面前的另一個主角卻是對周遭弟子們的圍觀面不改色,他隻是伸手将那幾枚靈石放在了對方手裡,便又拎起手裡袋子,“這是你應得的。”
說話這人正是越滄,而他對面那少年卻是那日帶着一行幾人準備去找謝清微麻煩的少年。
“這也是我拜托你的那些事的酬勞。”見少年依舊有些不敢收,越滄又開口補了一句。
少年擡眸看了看他,瞧着這緣殿新弟子眼底的不容置疑,心下瑟縮了幾分便也不再掙紮,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問了句:“那你可要護好謝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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