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燒得差不多,沈歌依據地形畫了地圖,重新設計軍營中的房屋。
“别的不說,護營河總要,待開荒告一段落,我們先将護營河挖出來。”沈歌把地圖給荀飛光他們看,“新營地把将軍府包含進去,不靠山,護營河邊上建瞭望塔,每日着人放哨。”
“這段河與上面的源江連在一起,兩端設栅欄,今冬看能不能挖好,明春我們放些小魚苗進去,剛好順便養養魚。”
沈歌早便計劃好,有這麼一條河在,不僅能防護營地,引水灌溉也方便,好處極多。
反正他這裡什麼都不多,就是青壯多,挖挑河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一個百夫長帶人負責一段,估計十日八日就能挖完。
第77章摸魚
這日一大早,沈歌裹着被子睡得正熟,忽然覺得呼吸不大通暢。
他下意識地張開嘴呼吸,迷迷糊糊中聽見一聲輕笑,不多時,嘴巴被一溫潤物所蓋住。
口鼻被堵住,沈歌呼吸不了,被迫睜開眼一瞧,隻見一張放大了的臉蓦然出現在眼前,那雙黝黑的眼睛裡還帶着點笑意。
“唔,唔唔!”沈歌滿眼濕潤,瞪着荀飛光,伸手去推身上這具精壯的身軀。雪白的寝衣在掙動之間全散了開來,露出裡頭光滑白皙的肌膚。
荀飛光的眸色陡然變深,捏着沈歌鼻子的手放開,手探上去,将沈歌細長的手腕抓住,按在頭頂上,他的下腹一下便繃得十分難受。
沈歌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下意識地掙紮,肩頸處繃着幹淨利落的線條,純男性的,帶着優美的弧度。他眼角有些紅,瘦削精緻的臉上嘴唇豐潤得與花瓣一般,還帶着盈盈一點水光。
“唔,荀哥。”沈歌在他唇邊輕聲道。他意識已完全回籠,伸手抱住荀飛光的肩膀,上半身擡起,去親上首人的唇。
荀飛光叫沈歌時乃卯時,太陽仍未升起來,天邊唯有一抹淡白,兩人真正起身時卻已到辰初,太陽升得老高。
荀飛光令親兵章梧俦去竈房燒水,章梧俦與董小伍兩人提着水過來,沈歌還躺在床上未起。
“先洗澡。”荀飛光低聲問:“無礙罷?”
沈歌瞄到他臉上有層薄紅,對上目光,荀飛光仿佛受驚一般,飛快将目光轉開。
沈歌撓撓他的手心,“不想動。”
荀飛光便沉默地抱着人去洗澡。
沈歌慵懶地躺在水中,問:“荀哥,你十六歲時在作甚?”
“打仗,喝酒,千裡追擊北蠻。”
短短幾個字,幾乎能概括荀飛光的前半生。
遇上沈歌時,荀飛光雖還打仗,還喝酒,還追擊,但早已有克制,平常看着像書生像儒士,卻不像将士。
沈歌陡然升起一股心酸,他伸手握住荀飛光的手腕。
荀飛光不解地擡眸看他,“嗯?”
沈歌忽然不想問荀飛光這些年來的經曆,他知曉少年時的荀飛光必抱着“雖千萬人,吾往矣”的俠氣,一股豪氣蕩心間,義薄雲天。
他是英雄,真正風裡來雨裡去,護一方平安的大将。
然而這些年,他卻一步步退卻,退得退無可退,最終隐居在坤究縣沈家村小小的一座山上。曾守得固若金湯的北部邊界因他的放手,再一次被北蠻的鐵蹄破開。守城的将士不願在無望中飽受磋磨,最終心灰意冷地外調,将城池交給一個個酒囊飯袋手中。
人間最是悲情駐,英雄氣短,美人遲暮。
沈歌喉頭仿佛有東西哽着,他别開臉,帶着一絲掩飾的壞笑問:“荀哥,你以前喝過花酒未?”
荀飛光耳尖紅了,他幫沈歌洗完澡,草草用衣服将他裹起來,抱至床上,抿嘴不答。
沈歌輕笑一聲,“我估計也未喝過。”
荀飛光闆着臉,“前事我已忘,怎知自個有無喝過花酒?倒是你,難不成你喝過,要與荀哥炫耀一下?”
沈歌打死也不敢打翻這個醋壇子,強辯道:“怎麼會?我十七歲便認識你,哪來的時機去喝花酒?對了,荀哥,你一大早過來叫我作甚?”
“北山那頭有口野山塘,前兩日我打獵時看了一下,裡頭魚不少,你可要跟我去捉魚?”
“去,今日我正好有空,我們現在便出發罷?”
“時間已晚,下午再去。”
下午再去也好,沈歌正好能将營中之事交代一番,今日休沐,按理而言不必去縣衙,不過還得請師爺盯着些,有事盡早派人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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