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識不識趣,荀飛光的人,隻有他兜着便是。”荀厚邈看着書心不在焉,目光隻在李謙蓉身上轉了一圈又看回手中的話本。
李謙蓉仍是一肚子氣,她一屁股坐在圓桌前,飲下丫鬟端上來的溫茶,歎道:“原想着籌兒有機會進門,沒想到被這小子截胡。我說怎麼先前去别院時,給他做媒他也不要,原來是早勾搭上荀飛光。”
荀厚邈沒答話,李謙蓉自顧自地念叨下去,“你說論身家論長相論學識,籌兒哪比不上他,怎麼荀飛光就看上那個鄉下小子?”
荀厚邈嗤笑一聲,道:“你管他看上哪個,隻要看上男人不就成了?你操心這麼多作甚?”
李謙蓉不甘心,“那能一樣麼?他要是與别個成婚,到時能與我們同一條心?”
荀厚邈越聽越覺不對,他擡眼看裝扮得千嬌百媚的李謙蓉,壓低聲音警告她道:“你可莫生事,荀飛光喜歡男人最好,就盼他一頭栽下去别留下子嗣,到時候還得從我們膝下過繼。”
荀厚邈面上隐隐帶着厲色,李謙蓉銀牙暗咬,終究不敢違抗他,隻是勉強笑了下,“這我知,老爺你放心。”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荀厚邈膝下又不止她生的三郎,前頭那娘子生的大郎及府上小妾生的四郎都在,到時過繼誰知道要過繼哪個?
縱使兒子不舍得過繼,過十年八年孫子生出來,能過繼的人選就更多,若不是她這系血脈,到時也輪不到她沾什麼便宜。
若與荀飛光成婚的是籌兒又不同,她好歹是籌兒的姑母,籌兒怎麼也得向着自家人。
她比荀飛光還年輕幾歲,男人又不若女娘長命,說不得她日後還有做國公府老夫人的福氣。
沈歌沒将李謙蓉放在心上,送走她後,沈歌又回去看書。
荀飛光這一入宮便去了許久,直至天色擦黑時他方回來。
沈歌見他帶回一身風雪與冷氣,忙站起來迎上去,給他遞上綠枝剛送過來的熱茶,道:“荀哥,冷麼?快喝盞熱茶。”
這種天氣,狗都不樂意出門,更别提荀飛光去皇宮觐見還騎馬。北風一吹,寒氣透骨,身子不好的能當場便發燒,比如沈歌,故他分外擔心。
荀飛光解下還帶着雪水的披風,一把扔給綠枝,順手接過沈歌手中的茶盞喝了口,道:“不冷,莫擔心。”
沈歌一摸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極暖和,這才将心放下。
待綠枝出去,沈歌低聲問:“荀哥,陛下找你什麼事啊?”
荀飛光壓着大年初一的時間連夜趕回來,今天一天連軸轉,沈歌也沒找着時間問具體的内容,隻知道南邊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先前被洋夷占去的島都被奪了回來。
這年頭不比後世,百姓沒什麼消息渠道,再加上朝廷遮遮掩掩,京都這邊的人還好,下面的各省府連大燕朝打過仗都不知道。
沈歌也是問過荀澄等人,方拼拼湊湊地知道一點消息。
先前南北同時燃起戰火,按理說,荀飛光是北邊宿将,打得北蠻連頭都擡不起來,連續幾年秋毫不敢再犯,怎麼地他也該派去鎮守北邊。
皇帝偏偏反着來,派了别的将領去北邊,反而一竿子将荀飛光支去了南邊,就怕荀飛光借此重掌兵權。
前兩年荀飛光身中奇毒,勉強解完毒後避去道甯府調養,他在那時便辭了官,身上隻剩一個鎮國公爵位。
若不是朝廷實在無武将可用,皇帝也不必千裡迢迢派人去道甯府請荀飛光。
沈歌并不算愚鈍之人,他這些日子在一旁看着,知曉他家荀哥并不怎麼樂意為皇帝賣命,之所以會出手不過看在百姓的面子上,他荀哥和皇帝的關系其實帶着隐隐的防備。
大年初一,皇帝老子也要休沐,若非緊急,犯不着這時候将他荀哥叫過去,還一叫便是半天。
沈歌問,荀飛光随口便答,“無甚,陛下不過欲了解南邊的洋夷之事,故叫我去問了問。”
沈歌心頭一動,“表彰和安撫?”
“大緻便是這樣。”
“大過年的,陛下也太過着急了罷。”沈歌低聲嘀咕,他有前世記憶,始終無法把皇帝看得太重,“奏章早遞上去了,也不讓人歇口氣。”
沈歌也就是這麼一說,荀飛光揉他腦袋一把,轉移話題道:“陛下賜了我一些點心,待會你嘗嘗。”
沈歌看着他的眼睛,問到關鍵之處,“荀哥,你日後還得去南邊統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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