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點頭,“那還是虛了點。來,看看舌頭。”
沈歌依言把舌頭伸了出來,他嫩紅的舌頭上淺淺地覆蓋着一層白色,徐老看了眼,伸手給他把脈,而後道:“重病虧陽,五髒六腑都有些虛,體寒。我給你開個方子你照着抓藥,平日裡多動一動,早睡早起,睡前可以多泡泡腳。”
徐老拿出紙,荀飛光把裝有墨子的硯台遞過來,順手遞了支筆,徐老接過來飛快地開藥,接着說道:“年輕人多養養,忌房事,自渎也要少,不能虧了陽氣。”
沈歌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臉頰卻還是飛上一抹紅,“謝謝徐老。”
“嗯。”徐老颔首,寫完方子之後示意荀飛光坐在沈歌剛剛坐的位置上,“荀大人,老朽給您号個平安脈?”
荀飛光笑了笑,“有勞。”
徐老号了會兒脈頻頻點頭,“不錯,這可比您在京都裡耗氣勞神的時候好多了,沒什麼問題,給您開副養脈茶,當茶喝就行。”
等徐老開完藥方之後,荀飛光謝過他,客氣地把人送出門。
徐老就住在荀家莊,前陣子應老友相邀,去看了藥材,今天才回來,所以沈歌一直沒見過。
徐老身體硬朗,并不需要人扶,綠枝将人送到台階下,又回來取了兩張藥方,配藥的事宜自然會有下人打點。
“天色已晚,就在這裡休息罷,荀七已遣人去村裡告訴那經常給你陪夜的鄰居,你莫擔心。”
沈歌早就發現這位荀大人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強勢,拒絕也無效,隻能順着他的意思來。沈歌聞言後跟荀飛光道謝,“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荀飛光嘴角微彎,溫聲道:“既然如此,你去沐浴吧,按徐老說的,多泡一泡,我讓步蓮帶你去。”
守在門外的另一個侍女聽到聲音,盈盈出現在門前,行了個福禮,道:“沈公子請随我來。”
沈歌前幾天被荀飛光拉來喝茶的時候見過她,她和綠枝兩人似乎是荀飛光的貼身婢女,也可能是大丫鬟。
沈歌在荀飛光這裡泡澡是一回生二回熟,他謝過帶路的步蓮後照舊拒絕了她的伺候,放下簾子在下遊洗幹淨身體就入溫泉池泡澡去了。
池子前錯落有緻地點了幾根蠟燭,燈火搖曳,十分明亮。池子裡熱氣騰騰,有隐隐有硫磺味,并沒有飛蟲過來,但火光周圍有小飛蟲繞來繞去。
沈歌看着蟲子泡在水裡發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時空隻有他一個人的緣故,沈歌心裡常常升起一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恐慌,卻又不知道究竟在擔憂什麼。
沈歌正發着呆,步蓮給他送衣服過來,就放在亭子外面。
荀家莊的衣服都是絲綢做的,沈歌雖然分不出布料的具體種類,也知道這衣服價值不菲,要是送去當鋪,少說也能得到鎮裡一家人小半年的花費。
他來了兩次,就在這換了兩套衣服,其實又何止衣服,荀大人的救命之恩,荀管事送來的藥材、銀兩,哪一樣沈歌都還不起這個恩,何況他跟荀家本就無親無故。
沈歌好歹是讀書人,雖沒出過鎮,卻也聽說過鎮國公荀大人的名聲,就算這裡的這位荀大人不是鎮國公家的嫡系,就憑他京城來的名頭就夠吓人了。
沈歌坐在水裡,思緒飄得漫無目的,此時荀飛光正在靜室裡召見荀管事。
“可有查到?”
“回老爺,查到了。沈歌現在的字迹确實與先前的略有不同,性格也變了些許,不過徐老把脈确定他先前的确生了場重病,身體還虧着,沈家的人也道幫他換衣服時他身上的胎記疤痕都對得上路。”
“不存在換了人的可能?”
“應當不存在,老爺您上個月才決定要來這,沈歌春季就病了。再者,扮作村裡的小秀才并沒什麼機會接近您。”荀管事頓了頓,說道:“老奴聽說有人死過一回,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許變化,沈歌也許也是這種情況。”
荀飛光眉頭微蹙,沈歌身上處處都彌漫着違和感,既然未換過人,也不知他為何仿佛忽然變了個人,“罷了,既然不是細作,就用不着再查。”“也算有緣。”
荀管事應了一聲,恭敬地站到一旁。
“韶信那邊的清淩衛安排得如何?”
“新一批清淩衛即将訓練出來,老爺要召韶信歸來?”
荀飛光颔首,“召罷,讓他帶十個人過來充作家丁,其餘人馬組個镖局,交給百裡宜,慢慢練,把人情世故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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