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啊。經過今日,咱們同西邊也算徹底撕開了臉,再不必刻意扮一出母慈子孝的場面。”
“是啊,咱們往後隻管關上門,過自己的好日子就是,至于東府,當個尋常親戚就好。”
“嗯,不提他們了,這事交給你相公去善後,咱們啊,隻管等着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安臨世。”
“好,到時祖母有了曾孫,可千萬不要忘了我這個孫媳啊。”
“你個猴精兒,你就是我的心頭寶,哪個也趕不過你去。”
一場大雪,迎來了新的一年,慕府的醜聞雖然上達天聽,卻被慕淮以雷霆手段抑制了進一步的發酵擴散,當然,少不得有人私底下議論,連天家都有暗示,慕家伯府那一頭子孫多有不孝,且貪心不足,往後也沒有必要再延續爵位……
可是明旨才剛發下,皇帝卻在正月初五那一日,病了。
這病來勢洶洶,但也算有所預兆。
皇帝躺在龍榻上,目光已經有些遊離。
彼時,他心裡惦記的,竟然還是失落在外黃金牙笏,慕淮被他單獨叫到床前,氣若遊絲地不住詢問,“找到了嗎?”
慕淮這會仍不敢掉以輕心,隻怕皇帝最後仍免不了卸磨殺驢,隻跪下謝罪,“是臣下無能,未能尋得金牙笏下落。”
皇帝似不甘心,伸出手拉住慕淮的胳膊,“一定,一定要尋到,我不想到了地下,還讓人說,我這個皇帝得位不正……”
“好,微臣日後定将竭盡所能搜尋。”
皇帝這才肯松手,可已經沒有什麼餘力,“好,好。朕乏了,你下去吧。”
慕淮站到寝殿門前,望着簌簌而落的白雪,并沒有立刻離開。
若他沒有猜錯,皇帝的這場大病,并非偶然。
果然,他才剛定住身,原本在寝殿内近身伺候皇帝的福全跟了出來。
“侯爺辛勞了,這節下還要抛下家人伴駕。”
慕淮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等他下文。土豆
“禦醫說,已無良藥可用,聖上隻能将養……不知侯爺接下來,可已有了打算?”
慕淮似笑非笑,“我有什麼打算不要緊,還要看福公公您身後的主子有何打算?”
福全被說得面上一僵,随即又換上經年不變的恭順,“王爺他賞識侯爺的才幹已久,欲加封您做世襲罔替的國公……”
慕淮适時打斷,“我不想做什麼公爺,隻求新朝後,能做個解甲歸田馬放南山的田舍翁。”
福全打量了他半晌,最後倏地笑了,“侯爺的心願,想來王爺不會拒絕的。”
正月初六,已久油盡燈枯的天子終于駕崩了,英王和突然歸朝的靖王一時間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因皇考沒有留下遺诏,這新帝的承繼成了最大的懸案。
按說英王年長,可靖王更有威王,一時間朝臣也不敢随意妄言。
偏這時,大行皇帝生前單獨見過的唯一大臣,博望侯慕淮挺身站了出來,“先皇單獨召見我那日,其實曾留下口谕,欲傳位給皇四子靖王殿下。”
英王自然不信,甚至要當場宰了慕淮,隻是想不到的是,先皇近身侍奉的大總管福全竟也附和了慕淮所言,“慕侯所言非虛,那日聖人确是說過,要将這江山交給靖王殿下為繼。”
一個朝之肱骨,一個近身内侍,再加上衆望所歸,英王到底不得不認了栽,誰讓他此刻手中無兵,可靖王早早籠絡了五成兵馬司和金烏衛的人。
靖王二月二那日登基,成了國人翹首企盼的新皇。
而推他上位的兩人,卻全不見了蹤影。
朝上難免有人疑心,是不是這兩位已經兔死狗烹,不知死在何處。
唯有知情的官醫局的秦正奉撚着花白胡須但笑不語。
什麼過河拆橋,什麼兔死狗烹,都統統是放屁。人家博望侯過得好着呢,成日裡就守着他孕中的嬌妻寸步不離,隻等着孩兒落地,就要遷往西郊别苑,帶着一家子過上田舍翁的日子。
新皇也曾去勸過兩回,結果人家慕侯心意堅決,根本不鳥皇帝的懇請,吓得他一個給人看病的都要心悸。
普天之下,能拒絕接受皇帝親封國公爵位的外姓臣子,恐怕也就這位了吧?
被秦正奉腹诽的慕淮此刻正在院子裡抱着仍未顯懷的孟芫滿地溜達,孟芫一邊摟緊他脖子一邊數落,“你說說你,等受封了國公再辭官也好啊,好歹爵銀還多出一萬兩呢。”
慕淮心裡委屈,要是做了國公,那不得像從前一樣給皇帝賣命啊,可到底不十分敢反駁,“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前被我抄家的,十個裡面有八個是國公,我一聽這名頭就覺得晦氣,我這侯爺雖賺的不多,但養活咱們全家應是不成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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