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白日裡人多眼雜,慕淮和孟芫并沒有立即交換兩人過往的經曆,直等到天色擦黑,他們一同用了晚膳後才遣離了所有仆從。
孟芫特意囑咐紫棠不許人靠近,慕淮也讓暗衛這一晚避得遠遠的,雖說平時他們也不會太靠近正房,但還是以防萬一。
夜色正濃,四下一片安坦,孟芫将窗門關個嚴實,這才拉着慕淮入了内室,她故意壓低聲音,“咱們合上帳子再說話,省得隔牆有耳。”是想繼續白日裡未完的談話。
慕淮本來也打算今晚秉燭長談,把他曆這三世的過往好好同孟芫講講,然後再讓孟芫分享她上輩子守寡那十年,若有他沒預料到的外間發生的大事,也好為他接下來的打算奠定下基礎。
可是這會兒孟芫隻穿了中衣,頭發隻松松垮垮半披在腦後,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在微弱燭光之下,将她襯得越發羸弱可人……
談正事要緊,他喉頭滾動一下。
孟芫見慕淮沒有動作,索性伸手拉他,那滑滑嫩嫩的柔荑拉着他粗粝手掌,也牽動了他本就躁動的心。
孟芫還無所覺,已經拉着他往床榻而去。
慕淮見着霓光錦帳在光下越發生色,而孟芫較小背影在他面前搖搖曳曳,理智什麼的立時坍塌。
新婚燕爾,夜深人靜,不和娘子卿卿我我反,反而來什麼促膝長談?他難道腦子壞了不成?
他好歹顧念着孟芫臉嫩,随手熄了燭火,手腕輕輕使力,孟芫便毫無征兆地往後跌入了一個滾燙懷抱,接下來,便是鋪天蓋地地吻。
她恍恍惚惚間,已經雙腳騰空。
慕淮黑燈瞎火的,竟也能識路,徑把人放平在床榻,又欺身過來。
孟芫到了這會兒也知道慕淮是什麼用意了,羞得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她一邊喘着一邊提醒,“還、還沒說,正事……”
慕淮比她喘得更甚,“這就是正事。”
近一個時辰後,雲歇雨霁,孟芫已經隻餘下躺着的力氣,連起身沐浴都不想,慕淮也貪得狠了,尚在平息。
兩個人仍是緊緊依偎的姿勢,孟芫忍着身體不适,在他懷裡換了個稍微舒服的位置,心中充滿了淡淡的滿足和幸福。
上一回,她不知慕淮是重生歸來,心裡大抵有些抗拒,這一次才是全身心的交付。
慕淮捧着孟芫臉頰,尋對位置,又細細密密吻了一回,這才不慌不忙開口。
“還能如此擁着娘子入懷,真好。”
孟芫将臉貼上他的,也由衷感到,有他在,真好。
兩個人誰也不願意打斷這平甯馨和氣氛,但外頭卻突地傳來老大叫門聲。
緊接着,紫棠隔着門禀報,“侯爺、夫人,外院管事來報,說儀郡王拿了拘令來咱府上要人。”
孟芫聽了心裡一動,怎麼又是儀郡王?
慕淮知道她擔心,安撫她躺下,“娘子别急,大概是因外院那兩個刺客,不是什麼要緊事,我出去看看。”
說着,他起身穿衣下地,臨出門前又吩咐紫棠伺候孟芫沐浴。
孟芫便顧不得擔心,隻剩下羞臊了,倒好像先頭将丫頭們遣走,專為了閨中秘事一樣。
慕淮沒在外院耽擱太久就回了二進正院。
孟芫簡單沐浴了一回,這會兒正坐了妝鏡前通頭發。
屋裡掌着燈,卻沒留旁人,慕淮上前,極其自然從她手裡接過篦子,無比純熟地從發頂往下順。
孟芫半轉過頭看他,“夫君回來了?外頭的事可都解決了?”
“放心,不是什麼要緊的。”想想又道,“儀郡王本就和刺客一事有些牽連,此番同聖上提出要親審也在情理中。”
孟芫放低聲音再次詢問,“那侯爺可否給我講講,此前那幾回,儀郡王都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又是否對侯爺你抱有敵意?”
慕淮先頭餍足了,這會兒也總算有心思和孟芫細談。
“娘子要是不嫌煩悶,我就将我那幾輩子如何過活,又如何身死的舊事同你分說清楚……”
慕淮的第一世,也同這輩子一樣,從十幾歲起就随着親兄長上了戰場,又兼挑起光耀慕府門楣的大計。
皇帝也十分器重,将他從軍中小小執戟郎,一路提拔起來,直至他做到淩駕于六部之外的京畿帥守節制指揮使,單獨受命于皇帝,不知招惹了多少人的忌憚和仇視。
在慕淮年滿二十後的次年端午,老皇帝突發急症駕崩,彼時被冊立為皇太孫的儀郡王繼位,慕淮作為先帝心腹,沒有受到重用,反而被誣做佞幸讒臣獲罪抄家,那也是慕淮最郁郁不得志的一段時光,彼時孟芫對他不離不棄,兩個人在山間獵戶棚屋裡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後來慕淮在一次外出時卒于盜匪偷襲的毒箭下,終時離着他二十一歲生辰還有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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