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妩見他一直糾結于此不肯罷休,想了想,索性直接道:“依照殿下往日的态度,妾身當時就是說了,殿下也未必會給妾身做主的,說不定……還會對妾生了厭煩,再也不來喜桐院了。”呲,又是一刀。
唐妩說完這話,郢王便感覺如鲠在喉。
他很想跟她說句并非如此,但以前他是怎麼對她的,他心裡也是有數的。
他一手捉住她細白的手腕,然後用一雙極盡深情的雙眸,望着她道:“所以現在,你便是拐着彎地懲罰我,對嗎?”
唐妩被他的目光燙紅了臉。
過了好半響,她才嬌氣地“嗯”了一聲,她咬了咬下唇,大着膽子地看着他道:“那殿下認罰嗎?”
他喉結一滾,低聲下氣道:“自然是認罰,你怎麼罰都成。”
其實依郢王那冷清高傲的性子,放在平日裡,他定然說不出這樣的話,可愧疚這二字,總是會讓人降低一些底線,增厚一層臉皮。
最後看着懷裡嬌嬌,紅着臉蛋兒,挺着肚子,放下心防。
所以,誰才是那個大尾巴狼?
女兒
九月末的時候,雨水潑天潑地般地下個不停,使得天氣驟寒,還未立冬,屋子就燒起了地龍。
一大清早,唐妩雖有些眷戀這被窩兒裡的熱氣,但在感覺到身旁那人起了身子後,也隻能勉勉強強擡起了眼皮。
見他不疾不徐地穿着朝服,唐妩便湊過去替他整理了兩下衣袖,重新系了绶帶,郢王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啞然失笑,本就是個嗜睡的懶蟲,還非要裝起早的鳥兒。
他搖了搖頭,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唐妩的小手拽着他的衣襟未松,半夢半醒地嘟囔了一句,“餓了。”
郢王勾了勾嘴角,也不知她是真餓還是假餓,隻把耳朵湊過去道:“想吃什麼?”
“晉江閣的小籠包,翠玉閣的綠豆糕。”唐妩看着他道。
就這兩間鋪子,一間在西邊,一間在東邊,哪怕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低聲應了句好。
這兩日他明顯能感覺她的變化。
不僅僅是肚子越來越大,走路越來越困難,就連半夜如廁的次數都比往常要多的多,她才多大的姑娘,快臨産了怎能不緊張。
所以她提什麼要求,他都盡量由着她。
郢王剛哄了她兩句,準備抽身去上朝,唐妩就又将他拽了回來。
她眼中的依依不舍着實明顯,惹的郢王不禁低聲悶笑。
他伸手将她整個人塞回到了被子裡,柔着嗓音道:“我定早些回來陪你,嗯?”
唐妩努努嘴,突然想起昨晚做的噩夢,她夢到自己流了一腿的血……
也不知為何,今日她就是不想叫他離開。
“能否别走”這話還沒說出口,她的下腹傳來了陣陣的緊縮感。
唐妩瞳孔收縮,她拽着郢王的手逐漸發抖,嗓子也跟着顫,“殿下,殿下。”
郢王瞧着她的模樣發覺出不對,立馬掀開了被子,見她小手捂在腹部,立馬沖門口喊:“來人。”
距離産期明明還有幾日的功夫,怎麼就提前了呢?
好在郢王為了預防這突發情況,一早就把産婆留在了西廂房裡,在楊嬷嬷的帶領下,屋子裡這幾個女使立馬行動了起來。
“夫人現下是怎麼個疼法?可還能忍住?”楊嬷嬷問道。
唐妩扶着肚子道:“就一陣一陣的,尚且能忍。”
若是一陣一陣的,那便是要生了,不一會兒,落英就将燒好的熱水端了上來,還有參湯等等。
穩婆連忙趕來,對着唐妩道:“距離生可是還有一陣子呢,側妃這時候可不能躺着,還得再走走才是。”
一聽這句“還有好一陣子”,就連郢王這般冷靜沉着的人都已變了臉色。
他扶起唐妩的身子,緩緩道:“來,慢點,我扶着你。”
兩個穩婆看着郢王扶着唐妩一圈一圈地走屋裡走,不禁在對視之後挑了下眉毛,他們這輩子接生過的孩子,沒有上千也有成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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