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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吧。&rdo;桃夭似乎歎了口氣，但太輕微，沒有在空氣中留下任何的痕迹。&ldo;那麼，你願意忘記這一切，跟我走嗎？&rdo;寒離的眼睛，映着清瑩的月光，有一種誘惑的意味。&ldo;還沒有知道事情的全部，又如何忘記呢？&rdo;桃夭輕聲道。&ldo;那，你打算怎麼樣呢？&rdo;寒離問。桃夭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ldo;可以把殷家事紀的其餘部分給我看看嗎？&rdo;寒離的眼睛，無波無瀾，但那裡面，卻不同于慕容逸風的清澈，太過深邃，讓人看不見底，有一種危險。他的聲音，保持着平靜：&ldo;我不明白你說的話。&rdo;桃夭沒有和他辯解，隻是從自己身後，拿出一個和面具人臉上一模一樣的面具。暗暗的金色，有着冰冷的流光滑過。她将面具遮住了寒離的臉。沒有錯，就是他。寒離，就是那個面具人，同時，便是鴿幫的主人。桃夭就這麼将面具輕輕按在寒離臉上，而他，也沒有反抗，兩人隔着面具，相互對視着。&ldo;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rdo;寒離問，同時，也是一種默認。&ldo;當我們第一次在長風山莊見面時，你看我的眼神中，找不到陌生，就像是早就認識一樣。因為在慕雲山的陷阱中，你已經見過了我。在竹林中，你透露了自己熟悉我的一切，行蹤，喜好，興趣，你知道關于我的一切。這些，除了我已經去世的啞顧念，便隻有鴿幫的主人菜能知曉。&rdo;桃夭看着那個面具，緩聲回憶道：&ldo;而今天下午，那個鴿幫主人所說的話，也很像你，寒離的味道。所以，今晚我在這裡等待着，你來，是因為知道我看了書中的真相，會消沉，想來安慰我……同時，也就證明了你的身份。&rdo;兩人就這麼對視着，放佛要到地老天荒。不知過了多久，寒離伸手，将面具拿開，用自己真實的臉，面對着桃夭：&ldo;其實，你第一次見我時，就已經在懷疑我了，是嗎？&rdo;桃夭沒有否認：&ldo;當時，我隻知道，寒離不僅僅隻是長風山莊的一個門客。&rdo;&ldo;但你卻表現得很信任我。&rdo;寒離緩聲道。&ldo;我确實新人你，因為如果你要傷害我，早有無數個機會，可你沒有下手。&rdo;桃夭收回面具，垂下眼，輕輕撫摸着，道：&ldo;我，想問你一件事。&rdo;&ldo;你想問，萬長風和渤海侯夫婦是不是我下令殺的？&rdo;寒離道。桃夭的手，在面具的輪廓上流連：&ldo;那麼，是你嗎？&rdo;&ldo;不是我，我知道，你是在乎他們的。&rdo;寒離看着她的蔥指，眼中的那層冰蒙上了淡淡的溫柔：&ldo;事實上，從慕雲山陷阱中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沒再想傷害你。&rdo;桃夭撫摸面具的手指停下：&ldo;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十多年前的事嗎？&rdo;&ldo;你想知道些什麼？&rdo;寒離問。&ldo;我爹……他是是，他為什麼……為什麼要下手殺害殷家，殺害我娘，又取得了什麼東西。&rdo;桃夭擡眼，看進他眼睛：&ldo;我想，關于這些情況，鴿幫是應該很清楚的吧。&rdo;寒離與她對視着，沒有逃避，他說：&ldo;我不想欺騙你，所以，我不能告訴你。&rdo;&ldo;沒關系，&rdo;桃夭淡淡說道：&ldo;反正我也會繼續找下去的。&rdo;容娘寒離低低說道：&ldo;我知道，你是不會放棄的。&rdo;桃夭不願再談論這個問題，她垂下頭，整張面孔，都是寂靜的。&ldo;桃夭，&rdo;寒離問：&ldo;你之所以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的身份嗎？&rdo;桃夭搖頭，輕輕地，緩慢地。&ldo;那究竟又是為了什麼？&rdo;寒離問。&ldo;是因為，我看不清你。&rdo;頓了頓，桃夭道：&ldo;或者是，不敢看清你。&rdo;&ldo;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能永遠保護你。&rdo;寒離承諾。桃夭搖頭，隻是搖頭，沒有在說話。&ldo;還是說，你喜歡的，是慕容逸風？&rdo;寒離問，他的眼睛，開始蒙上冷冷的薄膜：&ldo;你認為，他能給你幸福嗎？&rdo;&ldo;和慕容在一起，我是很快樂的。&rdo;桃夭這麼回答。&ldo;快樂就是幸福嗎？&rdo;寒離道：&ldo;我想，應該還包括其他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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