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黎很是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隊伍最後一身黑衣的堯光,“這人一直深藏不露,還無事獻殷勤,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蕭冥急道:“那不是看我一個人沒法嗎,好心幫忙,你們可别胡說,讓人家聽到了像什麼?”恍黎哼了一聲:“他若如此好心,怎沒見他幫别人?偏隻幫大人,沒安好心。”蕭冥被兩人煩得不行,擡起腳便踹了兩人的馬屁股——頓時,兩人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回去時,路程并未有多趕,雖有些忌憚着玄武閣會有辭賦皆有神來之筆,然時運不濟,多年都未能榜上有名。吳願有一同窗,名曰沈薪,文采風骨,無與匹敵。兩人自小便相識,約定來日若是金榜題名,必要互相提攜,無論誰人高升,另一人必要從之,輔佐其事。不久,沈薪便中探花,被指派了此地的縣令,二人亦從前所言,吳願随其一同到此,投入其下為其謀事,也頗受當地百姓愛戴。卻沒想好景不長,沈薪卻開罪了當地的豪紳。豪紳手段十分狠毒,竟誣陷沈薪私吞百姓錢财,将一紙訴狀直送到了一位相熟的巡撫手中。當下沈薪便被革除其職,收押大牢,不日便要問斬。那豪紳也未放過吳願,私使人将吳願毒打一頓,又丢入河中,所幸撿回了一條命,但已是奄奄一息,恐撐不過這個冬天。然沈薪問斬在即,他雖無力回天,卻也想最後見上他一面。可就這一面,也未能見着。吳願沒過幾日便死在了自己床上。肉身已滅,但怅恨永存,令人不忍。蕭冥當即化出了自己的部分神力,形成了一顆定魂珠,要他将其佩于身上,方可穩住與肉身分離的魂靈。吳願依言佩之,果然從那身體中蘇醒過來,連聲稱謝後,便奔向了大牢。“僅僅是與至交于死前見上一面,都能使人怅恨至極,竟無法遁入輪回,再次托生可見生命雖脆弱不堪,可那情感郁結卻不弱小,也并不徒勞,令人動容。每每想起,總無法再安心地面對衰亡,安可知,每一個生命的消亡,是何人心尖上的震顫與不舍?”蕭冥的眼睛在黑暗中仍是散發着某種光亮,字字句句,直抵人心。飛霜中的種種重塑之境,讓曠予沉湎其中,但那最重要的幾人的身影卻從來沒被曠予重塑過。都道近鄉情更怯,骨肉至親亦如此,每一次剖心的再次相會,都是從内至外的痛楚與不甘。縱使千年,無法釋懷。 :迷榖随行“這便是冥水大人不願再回神界的緣由?”金不浣問道,“亭台樓閣尚如昨日,然物是人非,恐引人戚戚?”蕭冥笑了笑,并未作答,一手拎住了金不浣的衣領,手下動作表示不滿,臉上卻笑得人畜無害:“浣水大人怎麼還要随我們回善養,開陽神君的千年慶典在即,不需回神界操持準備嗎?”金不浣哈哈笑了兩聲,自知失言,便一縮脖子躲到了恍黎身後。沒想到恍黎也不願理他,還伸手推了他一把,冷着臉,也責怪道“晚上吃的東西還堵不住您的嘴嗎大人。”金不浣癟癟嘴,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道:“你們排擠我,我再也不要幫你們去拔神獸的毛、撿它們的便便了嗚”盤古開天辟地之始,混沌初分,還未有人的出現,隻分為天界和地界。天界衆生為神,為造化所生,與天地同壽。蕭冥便是那天地之初,生于造化的最後一位初代神,誕生于天界東方一條極為純淨的河流——冥水之東。那時的蕭冥,正如那水一般,通透澄澈,卻也鋒芒畢露,十分驕傲。衆神都說他太過驕矜,說話也并不給他人留有餘地,有時弄得大家都不高興。他住在那冥水之東,一片漆黑的浮屠山下,不願與衆神打交道,隻是一味地獨來獨往,喜卧聽鳥鳴,戲從靈獸,自得其樂,倒也安然無人打擾,樂得逍遙自在。浮屠山下有許多長腿仙鶴,均是白身赤喙,頭頂有一金色的翎毛,行走時昂首挺胸、闊步慢行,種種體态,十分高傲。這些鶴并不擅于飛翔,便終日隻在那山腳下徘徊,便也和蕭冥作伴。蕭冥十分鐘愛這些鶴,每每攀上那漆黑的浮屠山,尋得不生刺的盼木,将其樹上的衆多木蟲都捉下來,裝進自己的乾坤袋中,投喂給山下的鶴。一日,他正踩在一玄龜的背上,任憑其載着自己四處遊蕩,也是分發那些蟲子。尋了塊光滑的岩石,坐下靜看那些鶴進食——那些鶴的脖頸十分修長,進食時彎下去,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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