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臨走前還去隔壁糖水店買了碗糖芋苗,張鷟奇道:“你這大晚上的不回家又要去哪鬼混?帶我們倆一起啊。”
“慰問我的季老師,你倆湊什麼熱鬧。”陸灼翻了個白眼,把車鑰匙插進鎖裡。還把那碗糖水調整來調整去怕它灑了,就剩沒供起來了,看的兩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不是...這都一點了,人家不睡覺啊?”林野服了。
“你這清明節呢大晚上的還眼巴巴湊上去吓不吓人啊你。”張鷟把禮物都扔進後座,頗為無語地看着他的發小,“都這樣了你倆還沒啥動靜,行不行啊。”
“看着吧。”陸灼看了眼手機,心情極好地沒有回怼,開着車得意洋洋的走了。
林野倚着車門和張鷟面面相觑,他看着公子哥整個人被路燈光照得有些寂寞的影子突然開口道:“這生日就算過完了?”
“那不然呢?”張鷟盯着那糖水店,也有些饞了。
林野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總覺得這生日過得一點都不熱鬧,先前他們吵啊鬧啊的時候張鷟就默默坐在角落裡,要麼和自己聊天,要麼刷手機,拆禮物的時候也沒什麼驚喜的意味。
他跟張鷟一人要了一碗糖芋苗,吃到一半的時候說道:“我還有個禮物送給你,你這個假期有空嗎?”
第41章
張鷟沒想過自己也有坐綠皮火車的一天,但是他沒半點兒不高興。
昨晚他們一起去的陳玉山家,他那離火車站很近。許久不見的陳玉山好像瘦了一些,房裡收拾得無比幹淨,好像下一秒就要退租走人似的。林野本來以為會被罵一輪,誰知道大半夜被吵醒的陳玉山隻是沉默地開了門,給他們塞了枕頭被子,就從冰箱裡拿了瓶啤酒到陽台上喝。
林野看到他顴骨上有一處明顯的瘀傷,夾着煙的手腕上也有像刀傷的痕迹,他本來想說些什麼,可陳玉山喝完了就進了房,全程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他隻好給林一躍發了信息,然後開始訂票。
張鷟本來想買機票,林野卻賣起了關子:“交通酒店我來就好,你就負責我們的逛吃逛吃就好。”張鷟撐不住,點了點頭就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從S市到Y市,高速路距離一共1768公裡,坐飛機3個小時,坐動車10個小時,而坐綠皮火車,卻要花上23個小時,還要在某個城市換乘。
他們一共就5天時間,卻要在路上折一半兒。
兩人敲定好了之後,張鷟幾乎是被林野帶着走。他們很幸運地搶到了兩張連在一起的下鋪,天剛蒙蒙亮就到了火車站。拿着那張淡藍色的車票,張鷟的眼裡有了一絲茫然。這就走了?走去哪兒?他們甚至連箱子都沒拎一個。
上火車的那一刹那,張鷟就感到不舒服。老實說他也是和周可媛翹過課坐過長途車的人,這點接地氣的舉動可以和太子們吹個半年。可那畢竟也才個把小時。看着這整潔幹淨的車廂瞬間被填滿,各種方言不絕于耳,什麼花生瓜子兒往外掏,方便面和廉價鹵味的氣味撲面而來。不得了了,那邊還有人脫鞋脫襪子了。
張鷟有好幾個瞬間打退堂鼓,剛想跑下車的時候,車開了。
“不習慣吧。”林野笑了笑,掏錢買了兩瓶水和兩桶泡面,紅燒牛肉味的,火車标配,“我們得在這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同站換乘,下午才到。”
張鷟瞅着那灰兮兮的床單,面露難色。
林野也沒辦法,隻好把自己那床相對看起來幹淨的床單給人換了,張少爺這才坐下來。
因為實在是太困了,兩個人吃了點東西就睡着了,盡管車廂嘈雜,但困意彌漫抵擋不住,也算是斷續恢複了點精神。睡了兩輪之後天黑了,大家都睡的時候他倆倒是睡不着了。
火車熄燈早,十點鐘整個列車就黑了。他倆都不睡,坐在窗邊的位置上聽歌聊天,一人一邊耳機,聽到什麼随機随緣。
有些睡眠淺的聽不了說話聲,出聲提醒了一句,林野就帶着張鷟到過道裡抽煙。
張鷟看着那些路旁的燈在林野臉上明明滅滅突然笑了:“你可真行,你平日都是這麼說一不二風風火火的嗎?”
“想這麼多幹嘛?”林野也笑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去這麼遠的地方玩,以前都沒人陪我。”他撚了撚那黑金的濾嘴,眼睫垂下來,“這麼年輕總要沖動幾回,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很社會啊小老闆。”張鷟吐了一口煙霧,“很對我胃口。”
他被管怕了,項敏華對他的标準和要求與日增多,他所能做的最大反叛也就是在離家遠一點的地方上學,拿朋友當當擋箭牌,和對她胃口的姑娘分手——還不是他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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