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今晚得睡地闆了。林野瞥了一眼那看上去還比較軟和毛絨的地毯,心裡終于有了些安慰。
張鷟也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趕緊把堆在床尾的書從軟椅上搬下來,還給人倒了杯熱可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好喝得很。“這些書你随便看,你想玩什麼都行,我先去洗個澡,騎車騎了一身汗。”他把中央空調調到合适的溫度,就鑽進了浴室裡。
林野對那沓書倒是感興趣的很,他本來以為像張鷟這樣的理工男是不怎麼喜歡看書的,還是這種讀起來比較枯燥的文學作品,沒想到對方看的還很多,最上面那本書還放了一副黑框眼鏡。
林野拿出了其中一本,這個書他家裡也有,但還沒看完,記好張鷟所看的頁數後小心的翻閱起來,以至于都沒發現人已經出來了。張鷟擦着頭發,把眼鏡撈起來戴上,湊到林野身邊:“你也喜歡看這個啊?”
“!”林野被他吓了一跳,額頭撞到了張鷟的鼻梁,二人捂着臉無聲地嚎了半天。緩過勁兒來之後林野被張鷟丢了套棉質的家居服進懷裡,他有點舍不得手裡的書,但再不去洗澡又太晚了,他抱着那些東西走進浴室,但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我看到皮斯拎着箱子去了月台車站,那他和薇塔...”
這個小說冰冷,乏味,沉悶,透過紙頁都能感受到硝煙和火藥的味道,兒女情長的篇幅加起來可能都不到三章,但成為了所有讀者心裡所有的牽挂和慰藉。像賣火柴的小女孩手裡剩的最後一根一樣,雖然短暫,但也是給無垠的黑暗裡埋了一粒光的種子。
他見張鷟已經看到挺後面的了,若是沒有什麼好的結局,估計自己也不會接着看下去。
“在一起了喔...”張鷟坐在床沿上舉着那本書,笑着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後來薇塔還偷學了發電報和皮斯互通情報,還用電碼敲了‘我愛你’。”
他本來模樣就生得好,端方如玉,一雙眼睛無比煽情,此刻特意為了渲染情節,還把聲線降低了幾個分貝。
林野呆了一秒,木木地點頭就迅速關上門。浴室裡的水蒸氣把他的臉熏紅了,林野覺得自己沒有追究這不仗義的世紀劇透是有很大原因的,他把這一切的錯都歸咎于張鷟不穿上衣炫耀腹肌上,而不是别的什麼話。
屋内很暖,林野穿着短袖短褲都不覺得冷,難以想象外面可是凍的快雨夾雪了。他看張鷟帶着眼鏡,這模樣倒是新鮮,掩住了平日的絢麗,現在倒顯得很溫柔。這位很養眼,但如果有個床或者沙發給他躺着養眼那該多好,林野左看右看,隻好老實地把書挪到電腦桌上,自己想躺在軟椅上。
“你就這麼不想和我睡一張床啊?”張鷟表現的很浮誇,“我家隻有一床被子。”
誰信啊。
但他也不好這麼說,隻好道:“你看你枕頭隻有一個,我總不能和你睡一個枕頭吧。”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賀宵知道了會撕了我的。”
“你和我在一起總是三句不離她,就這麼喜歡人家啊,友情提示一下,她現在還是我的女朋友,”張鷟彎腰去夠床底的抽屜,結實的腰擰出條柔韌的弧度,“枕頭倒是可以再分你一個!”他拿出個同款的記憶枕啪一下放在旁邊,讓林野無法拒絕。
林野上床之前目測了一下兩個枕頭相間的距離,真的應了那句歌詞——雙人床中間隔着一片海。覺得這個間距絕對安全,還放着個毛茸茸的鲨魚抱枕,也不知道是哪位前任小姐的心意,林野安心地蹭上了床。“賀宵來玩過嗎?”他問。
“又提她,”張鷟沒脾氣了,“我們倆爺們兒在一起能不能聊點爺們的話題。”
“女人就是爺們兒的話題。”林野答。
張鷟一噎,覺得這話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又反駁不了,無奈道:“沒來過,媛媛也沒來過,好像除了司機和清潔阿姨我就沒讓别人來過我家。”
這話着實有點暧昧,林野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半晌憋出一句:“那我豈不是踏入了無數女孩心中的淨土,罪該萬死。”
“你這不事發突然嘛,”張鷟讪道,“這也是我第一次和人睡一張床。”
“我也是。”林野索性側過身,“你睡覺沒什麼習慣吧?我先坦白,我會起夜。”
“沒有沒有,你放心大膽地睡,我不太容易醒的。”張鷟笑吟吟地翻了一頁書津津有味地繼續看,“我看完這一章就可以關燈了,很快的,你等等我。”
林野嗯了一聲,開始例行公事地刷朋友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大概是四五點這樣,他想起來上個洗手間,結果迷迷糊糊地發現動彈不得,有什麼東西箍住了他的腰,溫熱的鼻息還掃在他脖頸。林野驚慌地去看,稀薄的天光照進來,那個鲨魚抱枕赫然被踢到了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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