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以來,李适便把目光放到了北方,因為建奴要來了。
在十月的時候李适便盤點了一下京師附近的防禦。
四大總督,分别是遼東總督,薊遼總督,保定總督,昌平總督。
六大巡撫,甯遠,永平,順天,保定,密雲,天津。
八大總兵,甯遠,山海,中協,西協,昌平,通州,天津,保定。
表面上看起來星羅棋布,四總六巡,八面埋伏。實際上當李适盤點了一下後,鼻子都氣歪了。
所謂的總督巡撫全是些酒囊飯袋,屍位素餐之輩。
薊遼總督張福臻,時年七十二,老眼昏花,昏庸至極。遼東總督範志完,一看名字就得完蛋,更何況還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八大總兵除了甯遠和山海總兵兵力多一點,其他的都是些挂羊頭賣狗肉之輩,兵力基本就一千兩千不等。
再一深查,欠饷至少半年以上,士兵連飯都吃不飽,全靠欺壓勒索地方苟延殘喘,更不用說戰力了。
吓得李适趕緊撥了一個月的軍饷,免得建奴還沒有來,這些蝦兵蟹将直接一哄而散了。
對于建奴,李适也有自己的思量。
建奴不過是仗着自己兵精糧足,外加賞罰分明,至于那天下一絕的騎射功夫和那重甲鐵騎的确是讓人不寒而栗。
再看看我大明幾大總兵,兵少糧缺,完全沒有賞罰的說法,主要就是望風而逃還有不戰自潰。
李适知道隻有靠自己的京營了,目前京營十一萬兵額滿員。
雖然士兵多為新募,但是人多勢衆啊。雖然疏于訓練,但是士氣高昂啊。雖然缺少戰陣經驗,但是本土作戰啊。
天時地利人和面面俱全,怎麼也得和建奴幹一仗。讓建奴知道什麼是王者之師,什麼是雷霆之怒。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把建奴放到京師附近,京營依靠京師城牆和建奴決一死戰,但是這等于把京師周邊放給建奴燒殺搶掠。
雖然我李适才疏學淺,但是也是一身正氣。作為朝廷的柱石,崇祯皇帝最後的忠臣,大明最後的希望,我李适豈可讓建奴在我大明的土地上奸淫擄掠。
士可忍孰不可忍,堂堂穿越者,位面之子,要是不能保護黎庶,枉為人子。
更何況京師周邊上馬了大量的工程,要是被建奴給破壞了,李适不得哭暈在茅坑裡。
李适和兵部尚書吳甡商量,将薊遼總督張福臻召回,改任兵部左侍郎張國維兼任薊遼總督,全面整頓薊遼一線長城。
當然不管怎麼防,肯定還是避免不了建奴的破關。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李适心裡默默成行。
話說鄭森接到老師錢謙益的書信,意思就是老師我現在在朝堂混得很開,你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但是老師我也能給你安排一個官職,讓你報效大明,速速前來。
于是十八歲的鄭森就不顧鄭芝龍的強烈反對,帶着十幾個下人跑了。
一路北上,又恰好碰到黃河泛濫,運河堵塞。耽誤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到達了京師。
一到京師鄭森等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京師居然如此繁華,摩肩擦踵。比南京都繁華多了,更不用說福建那個鄉下地方。
鄭鴻逵當即不可思議的說道,
“崇祯十三年我到京師來參加武舉的時候,京師看起來平平靜靜。南京比這繁榮多了,這才過去兩年,居然兩極反轉?”
原來鄭鴻逵是鄭森的叔叔,鄭芝龍的堂弟,今年才二十九歲,崇祯十三年的武進士。當時朝堂無人,所有就選了一個沒有實權的指揮使回了福建。
因為爹死得早,所以便不受家族的重視。
聽到侄子鄭森的老師錢謙益如今發達了,便腆着臉和鄭森一起到京師來求官。
鄭森一臉崇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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