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愣的看着慕容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慕容淩沉默了片刻,随後用着更加輕緩的聲音說:“你當初不是問我,如果想要我的資産,想要我的組織,想要我的命的話,我給不給你嗎?”
錢書丞猛地想起自己當初說過的話,甚至當時的場景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慕容淩輕笑了一下:“組織不能給你,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其他的,就隻剩下我的命了。”
“等等。”錢書丞打斷慕容淩,皺着眉頭說,“什麼叫,就剩下你的命。”
慕容淩:“那你還想要什麼?”
錢書丞:“我沒要什麼。”
慕容淩扯了扯嘴角:“之後你可以問楚雲錫,或者潘世榮也可以。”
“不是。”錢書丞越聽越聽不懂,手指急促的摩挲了兩下,“我不要你的什麼,也沒什麼想要的,我……唉……當初……”
慕容淩重新靠到沙發靠背上,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他好像累極,靠着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蔣凡一送過去的文件我猜你應該沒看,那是部分資産文件需要你确認一下,還有一些其他的你之後聯系楚雲錫,他會都告訴你。”
錢書丞:“我要你那些東西做什麼?!”
慕容淩有些疑惑:“不是你說你想要的嗎?”
錢書丞吼道:“我不要!”
慕容淩笑了笑。
錢書丞心中突然泛起不安,而這一點點的不安也因為慕容淩愈加蒼白的臉色而愈發擴大。
就在他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慕容淩猛地開始咳嗽起來,而且愈演愈烈,大有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來的陣仗。
他彎下腰,咳得渾身顫抖,最後錢書丞甚至透過慕容淩指縫間看見斑斑點點的鮮紅。
“慕容淩!”
錢書丞猛地沖了過去,扶着慕容淩的胳膊,想要幫他順氣,可無論錢書丞怎麼拍都于事無補。
過了好一會,慕容淩才緩過來,不動聲色的在嘴角摸了一把,再擡頭時,除了臉上泛着不自然的紅以外,看不出絲毫異樣。
錢書丞将他打量一圈,視線落在慕容淩握成拳頭的手上。
“需不需要我叫醫生,沈俞清應該就在外面。”
慕容淩搖了搖頭,喉結上下聳動,在這樣一個昏暗的環境裡,完全躲過了錢書丞的探究。
又過了半分鐘,慕容淩覺得自己可以重新好好說話的時候,這才開口:“我們之間,你不想要個了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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