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個時候,慕容老宅的管家、廚師、傭人也都被慕容淩放了假,通常過了十五才回來。
他要麼自己在家随便做點吃的,一個人待在書房梳理過去一年的事情,要麼就在國外出差,通常也是忙得很。
隻是今年,一個人守着偌大的房間,頭一次覺得這麼難熬。蔣凡一送來的文件還有大半沒看完,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索性放下文件躺了下去。
算了,睡覺吧,睡醒了就初一了,這個年也算是過完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真的操勞過度,再加上剛剛失了不少血,身體總是特别容易疲憊,躺了沒多會兒真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錢書丞推着個小車在超市裡跟一大堆全家出來逛街的叔叔阿姨、大爺大媽們擠着,偶爾還有不知道是誰家的熊孩子橫沖直撞的在人群中推搡。好不容易擠到蔬菜展示櫃前他又犯了難——韭菜他不能吃,要不買白菜?可是自己想吃韭菜餡的,要不包兩種?
考慮了半天,還是把韭菜放下拿了顆大白菜去過秤。
好不容易從菜堆裡出來,之後又跟西天取經一樣經過九九八十一難終于取得唐僧,不,豬肉,順道又買了點排骨。
昨天海口都誇出去了,今天不給慕容淩露一手真當自己不會做飯?
錢書丞把豬肉當成慕容淩,洩火一樣一把将可憐的肉肉們甩進小車裡。
到家時已經大中午,一上午的時間都浪費在超市裡,大冬天愣是擠出一身的汗。進了家門看着空蕩蕩的客廳才想起韓嶽現在不在他家。
錢書丞在慕容淩受傷當天就回家收拾收拾東西跑醫院陪床去了,收拾東西的時候正好看見韓嶽也在收拾他自己那點可憐的東西,說他被安排到一個安全區,就不在這裡多做打擾。至于訓練的事,韓嶽讓錢書丞問問慕容淩。
錢書丞沒問。
‘哐哐哐’的剁了一小時的肉餡,錢書丞覺得自己的胳膊快廢了,萬分後悔當初為什麼非要執着于自己剁的肉餡好吃這件微不足道的事,而不是讓賣肉的幫他直接用絞肉機絞碎了再拿回來。
待他煮好餃子煲好湯驅車去往醫院的時候天已經蒙蒙黑,路上的車輛不像白天那麼多,整個城市都冷清了下來,隻是零星幾聲鞭炮聲從遠處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哪家的熊孩子在這麼個難得允許放鞭炮的日子,成群結隊的出來炸池塘。
畢竟迎年的鞭炮是在将近午夜的時候才會放。
暢通無阻的開車實在是一件無比享受的事情,一腳油門直接到達目的地,手裡的吃食也不用擔心涼了,不過到了醫院,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冷冷清清的醫院就留了幾個值班人員,大年夜有幾個想到這麼個晦氣的地方找不自在?病人們差不多能出院的早早都辦完了出院手續回家團圓去了,更何況這家醫院原本就走着高端路線,住院的人本就不多,現下更冷清了。
錢書丞推開病房門,屋裡黑漆漆一片,隻有外面微弱的燈光灑在窗邊,卻也不足以照亮角落那張寬敞的病床。他摸到牆壁上燈開關的手一頓,停下了自己開燈的動作,憑借着記憶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
還沒走到跟前,錢書丞就見床上的人窸窸窣窣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點開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這個好像被喜氣洋洋的節日所遺忘的角落。
慕容淩迷離中又帶着困惑的眼睛看着剛剛走到床尾就站住的錢書丞,濃濃的鼻音中泛着絲絲慵懶。
“你怎麼來了?”
慕容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逃避現實般的縮在被窩裡,放空了自己,曾經壓抑了多年的瞌睡一股腦的沖了上來,一覺睡到了現在。若不是錢書丞進門的聲音勾動了慕容淩最後留着的那根弦,他可能真就一覺跨年了。
錢書丞第一次看見慕容淩這個樣子,一時呆立在了原地。他突然想起上次給慕容淩打電話的時候,慕容淩好像也是被自己吵醒,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也是這樣,低沉、好聽。
慕容淩疑惑地看着錢書丞,直到看見他手拎着的食盒才恍然大悟:“你這是給我送飯?”
“哦,對。”
錢書丞回神,向前快走幾步,将手裡拎着的布袋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從櫃子後面抽出了個床桌,将自己打包過來的菜啊、湯啊、餃子啊從布袋裡面的保溫桶和保溫盒裡面取出,依次擺在桌子上。
慕容淩驚訝的看了看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肴,又看了看錢書丞:“你……”
“都是我做的。”
錢書丞生怕慕容淩再說出什麼傷自己心的話,趕忙交代這些菜的出處。
慕容淩有些呆滞的看着滿滿一桌子的吃食,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香噴噴的味道順着呼吸進入他的身體裡走遍全身每一個角落,溫暖了他這個早已被風雪冰凍住的人,此時此刻他那顆麻木的幾乎不會跳動的心竟然有些失控般的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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