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裴叔,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
裴管家不冷不淡的說:“少爺您稍等,我馬上派車去接您。”
半個小時後,再次站在主宅的大廳,錢書丞還是有些局促,管家告訴他慕容淩在書房還沒忙完,讓他沙發上稍坐。剛落座就有傭人端上泡好熱茶的茶壺茶杯放在茶幾上,給錢書丞倒了一杯示意他喝杯熱茶暖暖然後退下了。
客廳隻剩錢書丞一人。
他跟韓嶽那次約見之後,再也沒聯系過。事後他也思考了很久,他雖知道的不多,但是讓他如韓嶽所說那樣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他這輩子就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哥哥,誰能放得下?
他這次來主要是準備來道歉的,除了第一個通知他死訊的人,其他人都在暗示他相信慕容淩,而他這麼個可以說是跟慕容淩相處最久人确懷揣着滿滿的懷疑,還把人給……唉,想想都覺得糟心。
可是到了門口,他又猶豫了,他是真的慫了。慕容淩受了那麼重的傷,剛回來的時候明顯身體很差,結果他幹了什麼?先前不願去回憶,不願去想當時的每一分每一秒,現如今無時無刻的不淩遲着他。
那緊緊皺在一起眉頭,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被自己狠咬而鮮血淋漓的嘴唇,那雙死死攥着床單的雙手,不停顫抖的身軀,還有那條被鮮血和其他液體浸的污穢不堪的床單。
錢書丞實在想不出慕容淩後來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态面對自己,是怎樣做到對着自己保持着微笑,他的心是不是已經被傷的麻木沒有知覺了?
錢書丞狂亂的抓着頭發,渾然未覺走到身後的人。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突然想起的聲音将還沉在自己思想裡的錢書丞吓一跳。
“沒,沒有。”
“怎麼突然來這了?有事兒?”慕容淩繞過錢書丞,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錢書丞雙眼直直的看着慕容淩白皙修長的手端起小小的茶杯,薄唇輕抿茶杯。許是近期身體調養的比較好,前幾個月有些病态毫無血色的唇微微泛紅,沾上熱茶水的雙唇顯得晶瑩。錢書丞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估計是錢書丞的視線有些灼人,慕容淩的茶水僅抿了一小口就喝不下去了。
“怎麼了這是?”慕容淩放下茶杯,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盯着自己有些發呆的人。
“嗯?沒什麼,元旦了不是,放三天假又沒什麼事兒做,過來過節,可以吧?”錢書丞盡量讓自己聲音顯得正常随意,結果更加顯得緊張。
慕容淩噗一下的笑了出來:“你這是來陪我這個孤寡老人?”
“你哪裡老?”
“嗯嗯,不老,也就比你大了不到十歲而已。”
錢書丞不高興了,他覺他自己嚴重被鄙視了,這是當他是小孩兒嗎?
“既然來過節那就住幾天,正好這幾天我也沒什麼事兒。”
慕容淩身體向前傾了傾,一如從前般的揉了揉錢書丞的頭發。結果手剛放上去,兩個人都僵在了那。
“先生,丞少爺今天晚上留下來吃完飯吧?”陳管家正巧從廚房過來,适時的緩解了兩個人的尴尬。
慕容淩:“陳姨,等一下将房間收拾收拾,書丞這幾天放假住在這邊。”
陳管家:“好的,先生。”
慕容淩:“跟廚房說一聲,晚上做幾道川菜。”
陳管家:“好的,先生。”
錢書丞聽着兩個人說話沒出聲,隻覺得喉嚨有點幹澀,邊想着這屋子是不是應該放個加濕器邊端起茶杯往嘴裡倒,結果喝了半天也沒喝到茶水,這才想起剛剛等人的時候杯裡的茶水就喝完忘記再添了。
慕容家的主廚是從四川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飯店挖回來的,也算是機緣巧合。慕容淩和錢書甯去四川出差,晚上應付酒局兩個人灌了一肚子的酒,正經東西沒吃幾口。明明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桌滿漢全席,錢書甯非要出門去壓馬路,美名其曰自己出去覓食比較好吃。
慕容淩酒量很好,很少有人能把他灌倒。錢書甯就不一樣了,酒量差不說,每次喝多都喜歡出去瞎逛找吃的,不過瞎逛歸瞎逛,從未主動惹過麻煩,慕容淩懶得跟個醉鬼計較,就由得他去。要不說吃貨的鼻子都是狗鼻子,沒走多遠,錢書甯就拉着慕容淩使勁往一個巷子裡鑽,一臉懵的慕容淩硬生生的被拉到一個犄角旮旯開着的私房菜館。
這家菜館的開業時間很随性,能不能吃到憑運氣,顯然吃貨錢書甯的運氣還是很好的。紅彤彤的一桌菜吃的錢書甯滿頭大汗,大呼過瘾。
兩人本就是酒局散了才出來覓食,時間本已不早,這時店裡也沒什麼人,店老闆兼主廚又是個熱心腸的。慕容淩跟老闆聊聊天才知道他原本是米其林餐廳的一大廚,拿手菜也不是川菜而是粵菜,後來到了這個地方才開始專研川菜。但具體為什麼辭職到這個地方,老闆沒說,慕容淩也就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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