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踩在他頭上。
這對衛弘來說,簡直屈辱不堪。
尤其當他許久也聽不到聲音,慢慢直起身,發現屠淵和滄餘已經離開了的時候。
光軌上配有觀景室,順着樓梯上到二層,五面環繞玻璃的小屋像是懸浮在蒼穹之中。這裡的視野無以倫比,等到他們從過度剝削自然的都市離開,真正的春日才能徐徐而展。
日光細碎而灑,在厚重的地毯上開出半透明的金色花朵。滄餘踩上去,忽然有點感慨。
“我對于米拉克城唯一的想念,”他說,“就是我的貓爪草田。”
“别擔心,小魚。”屠淵和他一起坐下,說,“貓爪草是無比堅強的花,它生長在各個地方,大崩海角,天涯海角。無論你去到哪裡,都會有一個個小太陽在你身邊。”
滄餘趴在窗邊,嗯了一聲,忽然問:“那大海呢?”他看向屠淵,“我的藍玫瑰。”
屠淵靜默片刻,緩緩說:“你想要,我就會送到你面前。隻是我擔心,等見到了真正的大海,你就不會再喜歡那些東施效颦的花了。”
“大海與藍玫瑰,它們像是沙礫與珍珠一般迥異懸殊。”
說到珍珠,滄餘忽然前傾,抓住屠淵的手,将屠淵的襯衫袖口推上去一點兒。男人腕間多了根黑色的繩,那顆粉嫩瑩耀的小珍珠正躺在腕骨旁邊,在沒什麼光澤的蒼白皮膚上,鮮明得仿佛獲得了生命。
“你……”滄餘有一瞬間的詞窮,最後還是說:“這是我的。”
屠淵笑了,問:“不是你在我的床上撿的嗎?”
滄餘鼻子皺了一下,像極了即将炸毛的貓科野獸。但是屠淵在這件事上不肯退讓,還重複地說:“我的。”
滄餘深呼吸,最後氣餒地彈了下小珍珠,在清脆的一聲響中坐了回去。
“你戴着它,”滄餘眨動着一雙調皮的眼睛,挑釁地說,“像個娘炮。”
屠淵皺眉,認真地問:“你從哪裡學的這些詞彙?”
滄餘問:“發音錯了嗎?”
“沒有。”屠淵優雅颔首,說,“多謝誇獎。”
滄餘不解地皺眉。
“娘炮是一種态度,一種風格,它是個莫須有的貶義詞。”屠淵摸到那顆珍珠,整理好袖口,讓小珍珠貼近着肌膚,放松地說,“況且,它始終在我手上,如果是因為它而被貼上标簽,我欣然接受。”
滄餘又沒話了。
就在滄餘發誓要精進語言這門藝術的時候,屠淵叫了他一聲。
“看,小魚,”屠淵說,“我們就要徹底駛出米拉克城了。”
同船
光軌正在穿過灰暗連綿的貧民區,這裡的建築毫無規劃,街道上堆滿垃圾,污黑的柏油翹起,破得無法直視。無數矮小的房子排列緊密,像骨灰盒。
“這片陸地,”滄餘将額角貼在玻璃上,說,“好絕望。”
“真正的絕望,産生于對比。”屠淵說。
此時米拉克城已經在上千公裡以外,但這并不代表窮困的人們對那裡的奢華與喧鬧毫不知情。信息科技的發展讓“獨善其身”變得幾乎不可能,光屏被全民普及,人們随時随地都能看到實時推送,網絡發達,福徹爾大陸上的任何風景都觸手可及。
但僅限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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