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梅譏诮一聲,說道:“妹妹,可莫怪姐姐我說話難聽,當初在風岚山上你為他求的請,我可是已經放他一馬了,現下又說他心智不成熟,明明就同琛玥一般大,怎就偏他不成熟了?”
“而妹妹你,徇私一個外人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罷?”
方含情聞言臉色刷的一下變白,肩膀有些不易察覺地顫抖。
苦童見二夫人這樣子,心裡極為不好受,便第一次說出了忤逆大夫人的話:“夫人凡事都沖着我來罷,可别再為難并無瓜葛的二夫人了。”
徐凝梅冷喝一聲,隻覺得這苦童果真還和在風岚山的性子一般,便說道:“哼,還真是傲骨淩淩,可莫說我要治她的罪,我當真治不起……言歸正傳,國有國法,家有家法,以下犯上在宮裡乃至我們溫府本就大不敬,更何況你是忤逆了琛玥郡主。看你這身子骨不是倒了就是重活幹不了,我也不治什麼重的罰,即日便去祠堂裡給我好好反省三日!”
方含情聽這話反而還松了口氣,卻看不清苦童隐沒在帽子下的臉,心又不禁揪起來了,忽而又看見他動作極輕地颔了下首,這才安下心來。
可苦了這孩子了啊,方含情在心裡這般想着。
這場鬧劇就這樣散了,苦童回院換身厚實的衣裳才往溫家祠堂那邊去,阿昀見着主子終于回來了本還挺高興的,卻看到他雙手通紅又聽說去祠堂面壁思過三日,一下哭喪着臉,說是非要更着去伺候他。
苦童本是冰涼的心,聽了這話也跟着熱乎起來,這才笑起來。卻依舊叫阿昀留在院裡,說是不聽話等三日後就把阿昀遣送出府,阿昀知曉苦童向來說一不二,便隻好答應了,隻好叮囑苦童多帶幾件厚衣裳,别凍着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他走了。
苦童找了好半晌才找到溫家祠堂,來到這處才知曉隻是一方頗為素靜小屋,面積雖小,卻打掃得幹淨整潔,迎面三方整齊陳列着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幾處香蠟這麼點着,倒頗顯陰冷。
但這苦童自小在風岚山的青雲寺長大,自是不懼什麼鬼神一說,索性找個地方坐下了。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站起來仔細查看這些牌位名字。
沒有,沒有……
一直到最後一張牌位,都沒有看到溫懷瀾的名字,明明早有預料,卻又忍不住心裡泛酸。
苦童讪讪地搖搖頭,怎的最近都變得這般敏感了。便決定靜下心來,真真切切的思考思考,他來溫家的這麼幾月,究竟經曆了些什麼。
他先是被污蔑奸殺了懷瀾,差點把自己的命也栽進去了,又莫名嫁給了陰晴不定的溫懷舟;來這第二天就被戒尺打的生疼,卻認識了封清河;去青樓找溫懷舟卻被迫發情,倆人頭一回圓房:後來的後來,溫懷舟用氣息壓的自己差點半身不遂,現下又因一杯茶送進了溫家祠堂……
苦童苦笑着,隻覺得這幾個月過的都比自己活的十六年還要來的精彩。
這麼想着,窗外的天也黑了,他突然聽到忽遠忽近的腳步聲,心想這阿昀怕是來了,卻沒想到推門進來的是封清河。
他進來就覺得這屋子清冷的很,便趕緊把身上的外袍脫下來給蹲坐地上的苦童,苦童看他穿的極為單薄,便一個勁的推脫着說道:“不了不了,封大夫你自己留着穿罷。”
封清河無奈一笑,卻态度誠懇,聲音也極為溫和:“莫要推脫了,我等會回去自然有衣服穿,可你還得在這兒睡上幾夜,冬日的夜漫長又寒冷,多件衣服好歹多分溫暖。”
這麼一說,苦童便也不好推脫了。封清河告訴他,他來不僅是給他送飯的,更是來給他包紮燙傷的。
封清河極為溫柔的托起他的手,有幾處已經變成大大小小的水疱了,他用火燙過銀針,小心将它戳破,卻還是讓苦童疼得呲牙咧嘴。
封清河見狀有些慌亂,趕緊吹了吹傷口。等苦童稍微好些,才抹上藥膏,又裹上一層薄紗布,這才包紮完畢。
而後,終于拿出了飯菜,他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苦童吃,越看越歡喜。
苦童吃飯不緊不徐,賣相極好。但喜歡把飯菜堆在腮幫子處,鼓起來的樣子與那松鼠煞是相似。
苦童放下碗筷,才發現封清河竟一直注視着自己,當即有些不自在,心裡那個想過幾次的疑問仿佛逐漸清晰了,抓耳撓腮,又嗫嚅了半天才說道:“封大夫,我……吃完了。”
封清河回過神來,似是對方才的失态有些抱歉,趕緊麻利的收拾碗筷,正想繼續和苦童閑聊幾句的時候,苦童忽然說道:“封大夫……咱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省的三少爺生起我的氣來,又波及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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