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能看一眼這裡的書的話……
苦童做了兩道小菜,一道白切雞,另一道青菜炒肉,雖是極為普通,卻讓早已餓極的他食指大動,嘗了一口味道卻發現分外好吃,與平素裡後廚做的不太一樣。
後廚雖比苦童做得要好,卻沒有一道像這樣的菜,普通,卻又多了些“人情味”。
正想誇一句苦童的時候,苦童卻眼底冒光的四處張望,又定在一堆宣紙前若有所思。
确切來說,是寫過字的廢宣紙。
溫懷舟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他還真是頑童習性,又吃了幾口菜才對苦童說道:“你要看什麼書,用什麼東西便拿去用罷。”
苦童當下收回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溫懷舟,嗫嚅了半晌才問道:“真……真的嗎?”
溫懷舟無語撇嘴,肯定地點頭道:“那是自然。”
苦童當下欣喜若狂,趕緊來到溫懷舟安利龐的矮凳上,抱起上頭的廢宣紙問道:“這些,我可以用嗎?”
眼裡浸着光,比那天上的繁星還要動人。
溫懷舟被這眼神看得不自在,卻不懂苦童為何要把這廢紙當寶一樣抱起來,隻得耐着性子點頭說:“自然可以……隻是,為何不用我手邊這些新的宣紙呢?”
說罷,還指了指青瓷瓶裡那些卷紙。
苦童一本正經地搖搖頭,說道:“不可不可,那也太浪費了。我識字少,字也沒你寫的好看,我用這些漸漸手就夠了。”
溫懷舟被他這話噎的無力反駁,擺擺手就随他去了。
苦童又讨來一隻毛筆,即使苦童不識貨也知曉這定是好物。這下也不回偏院裡練字了,這種好東西他可不敢要,隻想用了就還給溫懷舟。于是便小心把這些宣紙鋪在矮凳上,跪在矮凳旁就開始慢慢寫字。
溫懷舟看他席地而坐在一旁練字,也沒阻攔,又翻開那本書看起來。
不一會兒,苦童苦惱的拿着一張宣紙過來問溫懷舟:“你這寫的是什麼字啊?我怎麼識不得?”
溫懷舟看到後愣了一秒,才沉聲說道:“這是‘突厥’二字。”
看着苦童依舊懵懂地表情,他補充道:“這是生活在北方邊疆的一個遊牧民族,此族人生性威猛且高大野蠻,喜食生食。”
苦童聞言後微微訝異,卻悄悄記住了這個民族。
而溫懷舟此刻卻被苦童的字給吸引住了,那字又小又亂,像極了雛雞雜亂無章的腳印……溫懷舟實在不忍直視,便讓苦童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他從後頭躬身扶着苦童的手,就着他的手就寫了幾個字。
苦童的手骨節分明,可是溫懷舟的大手一包都能握住大半。苦童欣喜有人教自己習字,這下更是專心緻志,一心投在那堆廢紙上。可是溫懷舟并不像他這般,握住的手分外冰涼,他下意識将其包得更嚴實,心裡也沒由來的多了分悸動。
又寫下一個字,苦童心裡越發激動,不自覺釋放出不少馥郁芬芳的氣味,而這對于一名年輕氣盛的乾元來說無疑是緻命打擊。
幽香不自知,若即又若離。
讓溫懷舟夢回那些個瘋狂的夜晚。
第7章兩難權
“少爺……?”
溫懷舟被這聲音拉回思緒,而此刻身前的苦童已而回過頭來滿是疑惑的看着自己,那眸子澄澈分明,猶如一顆黑曜石,流光溢彩。
又是這雙眼睛。
溫懷舟沉吟片刻,迅速斂下眼簾不去看面前這人,而後卻再一次扶緊了苦童的右手,空餘的那隻左手輕敲了下苦童的腦袋,沉聲說道:
“認真寫。”
苦童不疑有他,趕忙把頭扭回來正襟危坐。他曾不懂看人臉色,現下卻在溫府裡無師自通。分外機靈的苦童隻覺此刻的溫懷舟定是又生氣了,雖是不知這次又是所謂何事,但也沒敢再招惹這個喜怒無常的主。
溫懷舟在後面悄悄松下一口氣,又扶着苦童的手寫下兩個字。
苦童微微訝異,自己的名字自然還是識得的。
無意識寫下這兩個字的溫懷舟也跟着愣了,他極不自然地放開苦童的手,輕咳兩聲說道:“你的名字可是這兩個字?”
語氣裡倒是帶了點不确定。
苦童欣然點頭,知曉溫懷舟怕是不不确定自己的名字是哪兩個字,又自顧自地回答道:“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奇怪?當初師父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都三歲了,師父曾經叫我孩兒叫慣了,就按照廟裡很多師兄法号中的一個‘苦’字,又加了一個與‘孩’字相近的‘童’字,這才成了我的名字。”
苦童說罷,溫懷舟沉默了良久都沒說話,于是趕緊站起來對溫懷舟說道:“不好意思少爺,小的剛才一不小心就說了這麼多,您該是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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