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自然是開不下去了,塗年趁林安去開車的時候給他發了條信息自己就走了。
因為人很多,場面鬧哄哄的,又是聯系醫院又是這樣那樣的,塗年從背後走了甚至都沒人發現。
塗年将黑色衛衣的帽子往腦袋上一蓋,自己找了個偏僻的走廊,雖然這事做的有點任性,但是他現在隻想好好的靜一靜,腦中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差點沒把他吞噬……
他靠在走廊的牆上,寬大的帽子将他一半的臉遮在黑暗中,另一半暴露在外被白熾燈照的雪白,側臉的血已經幹了,但傷口還沒有結痂,隻不過他現在不想理會。
因為剛才淋了一點雨,還受了傷,塗年已經能感受到身體的溫度慢慢在變高,腿腳也越發的沒力了。
他是上古神獸九尾狐,但是和他幾個哥哥不同,他除了擁有一身上古血脈,和普通的人類好像沒什麼區别,更甚至他比人類的身體素質更差,到底還能活幾年誰都說不清……
他慢慢順着牆滑坐在地上,頭埋的很低,寬大的帽子将所有的光都擋了,隻留下一雙在黑暗中依舊光亮的眸子。
突然視線所在之處多出了一雙鞋。
塗年擡起頭,順着那人一絲不苟的西裝褲往上看,他穿着件白襯衫,扣子仔細的扣到了最高的那一粒,手中拿着的黑傘稱得骨節分明的手格外好看,傘還在往下淌着水。帶着一身的水汽,身上卻幹幹淨淨沒有淋到一滴雨。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極寒之地中深不見底的寒潭,清澈寒涼,高不可攀。
塗年漬了一聲,語氣中帶着嫌棄:“你怎麼來了?來認爸爸嗎?”
第五章
燭酒看見他臉上的傷口,聲音像浸過雪一般,“傷口怎麼來的”
塗年用手指碰了碰臉上的傷口,剛才還不覺得疼這會被他一說,側臉和手背都傳來一陣麻癢刺痛的感覺。
燭酒皺了皺眉,蹲在塗年的身前,大掌緊緊握住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腕不讓他繼續碰自己的傷口,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按着他的下巴,讓他側過頭來将傷口暴露在燈光下,“妖?還是獵妖人?”
傷口不淺,明顯有妖力的附着。
塗年掙脫了他的控制,一把将按在他下巴的手甩開,“不是獵妖人,私事。”他說着頓了頓,轉移了話題,“所以你到底幹嘛來了?”
不會是因為熱搜的事來找他算賬了吧。
燭酒:“受人之托。”
“我哥哥?”
他點了點頭。
塗年的父親是天狐,母親是九尾狐。他一共有四個哥哥,但是隻有他一人遺傳了他母親的血脈,是九尾狐。九尾狐在曆史上的評論雖然好壞摻半,但他的的确确是一隻好狐狸,按人類的說法他是祥瑞,可以給周圍的人和事物帶來好運,如果這個好運用在商業官途方面能夠造就多大的利益不言而喻。
九尾即為祥瑞,千萬人趨之若鹜。自人類與妖界相通之後,雖然成立了有關部門但是巨大的利益驅使成就了無數的獵妖人,甚至在妖界有妖因為利益與人合作,無數的妖死在了他們手上。
塗年的身體又比較特殊,幾乎沒有什麼妖力所以幾個哥哥一般都會留一個來保護他,但這次情況特殊他們都有事必須得出國,所以可能就拜托了燭酒
他腦袋往牆上一靠,一雙眼盯着燭酒說道:“你可以不用來的,知道我九尾狐身份的妖和人屈指可數,哪有那麼多危險的。”
燭酒沒有理會他說的話,手拂過他的衣服,剛才還泛着濕意的衣服立刻變得幹爽,“你發燒了。”
可能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緣故,以前塗年見到他的第一瞬間不是燭酒走就是他趕燭酒走,這次竟然能這麼平心靜氣的坐在這和燭酒說話,就像是火星撞地球。
塗年撇了撇嘴,“這不是很正常嗎哪天要事不發燒了才是真的涼了。”
塗年将身子坐直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緣故眼前有點模糊,眼眶裡像是蓄滿了淚水一樣,他眨了眨眼看向燭酒,冷白的燈光灑在燭酒的眉眼上,莫名有點驚豔的感覺。
他忙将頭側過去,别的不說燭酒這張臉長得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大家都說他長得好,但是他總覺得自己這種長相一點都不霸氣,燭酒那種就不一樣了,冷着一張臉都沒人敢和他說話。
燭酒:“你的傷口需要處理,走吧。”
“我自己會回家,你走你的。”
燭酒皺了皺眉,臉上難得出現幾分無奈:“你還是小孩子嗎?”
塗年:“……滾!”
最後塗年還是妥協了,原因是不想讓他哥哥們擔心。
塗年用手撐着地,錯過燭酒的身體往外看去,漫天的雨點還在不停的敲擊着大地,他垂下眼眸,心裡掙紮了片刻才對燭酒道:“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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