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和謝時君的話,不算危險。
他在謝時君面前本來就不帶濾鏡,而謝時君呢,謝老師就算是熬夜通宵,生出胡茬和黑眼圈,也一定是好看的,向初這樣笃定。
而他隻是輕輕握住了謝時君的手,還沒有敢得寸進尺地扣進指縫,謝時君卻忽然停下了,他看着向初,眼神認真,仿佛斟酌過許久。
“小初,剛才那條路确實很短,但我們兩個這條路什麼時候走到頭,是你說了算。”
“什麼?”向初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順路,那就一起走一段,是你說過的,所以什麼時候不順路了,你也要告訴我。”
向初呆呆地望着他,松開他花了一公升勇氣才敢去牽的那隻手。
他猛然發覺,原來今晚讓他動心的每一次,分享一支煙、獨占一首歌、牽一次手,都是他在自導自演,謝時君不過是處處配合他的好演員。
他差點忘了,他們隻是炮友關系,除了在床上的契合之外,謝時君還把他當做深陷情傷需要關懷的晚輩,那些附贈的擁抱親吻,為了安慰他才講的漂亮話,都源自于謝時君身上發光的品質,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溫柔的人,對所有人都一樣。
不是因為他也愛上了他。
向初被無力感重重地打擊到了,是他先招惹的謝時君,也是他把這段關系歸結為“順路”。
起初他判定自己和謝時君順路,是因為聽了謝時君和冉秋意的故事,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們都是被過去困住的人,在一起各取所需,是兩全其美的事。
但回頭去看這段關系,始終是他在哭訴,他在被安慰,他在謝時君面前展露出狼狽的樣子,而謝時君壓根就沒想從他這裡得到走出過去的良方,隻是講了那個模棱兩可的故事,點到即止。
他什麼都沒付出,一直被遷就,卻想從謝時君這裡拿到更昂貴的東西,想和他一直順路,想被偏愛,可他的貪心太多,獨獨忘了一件事——謝時君沒有理由任他予取予求。
淺顯的道理就擺在眼前,向初還是克制不住地生氣。
他氣謝時君對他這麼好,讓他一步步跌進羽毛編織出的大網,被他随手施舍的溫柔騙得團團轉,還要無辜地提醒他:我們不是一起走一段路的關系嗎?
謝時君一直是這樣,把選擇權交到他手裡,就連“順路”什麼時候結束,也變成了他單方面的事情。
向初第一次覺得謝時君這樣的人很可怕,他永遠謙謙有禮,永遠不會失态,放任你煎熬地掙紮,他卻體面地叫人惱怒,可你再怎麼生氣,還是會像拳頭打在棉花上,用再大的力氣也是枉然。
因為你會發現,他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
向初被困在一千零一面鏡子組成的迷宮裡,轉映着謝時君挑不出瑕疵的溫柔笑臉,可每一面鏡子,四面八方地包圍着他,都在阻隔他走向他。
隻是傲氣如向初,他可以把心完整交出去,但做不到放下臉面示弱,也絕不允許自己在這段關系裡淪為徹頭徹尾的輸家。
他對着謝時君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等走完了,我會告訴您的。”
謝時君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向初看不懂的情緒,但他無心深究了,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讓謝時君在他面前狼狽地輸一次。
?
走到公寓樓下的花園時,向初忽然拽住了謝時君的手,将他帶到一盞壞了的路燈下。
向初用力一推,謝時君毫無防備,就這麼被他壓在了燈柱上,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想您了。”
簡短的三個字,向初認為已經表達的足夠明顯,他解開謝時君大衣最下面的兩顆紐扣,手從下擺鑽進去,目标很明确,準确地抽出紮進皮帶裡的襯衣一角,微涼的手指碰到謝時君結實的小腹。
謝時君身體一僵,箍住向初的手,阻止他繼續點火,“聽話,别在這兒鬧,我們回家再……”
“這麼晚了不會有人來的,”他踮腳去吻謝時君最敏感的耳朵,擡起膝蓋,嚣張地頂了頂謝時君的胯下,“而且在這裡不是很刺激嗎,您都硬了。”
他能看到謝時君的喉結在上下滑動,顯然被他挑撥的動搖了,再在他耳邊吹一口氣,禁锢着自己的那隻手就松開了。
無人的花園角落昏暗至極,周圍安靜到,連枯葉滑過地面的聲音都清晰無比,從後面看,那盞壞掉的路燈下,隻是有兩個人在擁抱,要從側面看才能見證一場無藥可救的情熱。
謝時君的皮帶被解開,松松垮垮挂在腰上,最規矩刻闆的白襯衣被完全抽出褲腰,衣角随着向初的動作一顫一顫,俨然成了這場瘋狂的見證者。
向初一手摟着謝時君的後背,一手伸進他的褲子裡,輕而易舉地掌握了那處勃發的情欲,指尖沿着脹大的冠頭打轉,時不時輕撚冒出前液的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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