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邵陽:“……”
“嗯……”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沙啞的低吟,“寶寶……”
原斐立刻回過身,“你怎麼樣?”
“寶寶……”傅景丞微微睜開了雙眸,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胸前,收緊雙臂緊緊地摟住了,“我好難受寶寶……”
原邵陽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一聲厲喝:“傅狗你快給我放開原斐!竟然敢當着我的面耍流氓!”
“二哥你先冷靜冷靜!”原斐被迫趴在滾燙的胸膛上,掙紮了幾下,反而被越困越緊,隻好軟聲哄着:“傅景丞,我沒辦法呼吸了。乖,你松開一點。”
傅景丞昏昏沉沉地放輕了力道,燙得快要起火的大掌一個勁兒地摩挲着小家夥頸後嬌嫩的肌膚,一疊聲“寶寶寶寶”地叫個沒完沒了。
原斐松了口氣,微微扭過頭:“二哥,你先坐一會兒,待會兒我慢慢跟你解釋清楚好嗎?”
原邵陽一連飛了好幾個眼刀子,最後一把撿回墨鏡,氣呼呼地坐到了餐桌前,椅子被拖出刺啦一聲響。
“傅景丞,你發燒了。”原斐轉而跟高燒的男人商量道:“你乖一點,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醫院……不去醫院!”傅景丞隻聽見了醫院兩個字,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嗓音嘶啞地喊道:“我沒病!我不去醫院!”
男人的臉燒得通紅,冷汗打濕了劉海,神色驚慌又委屈,看得原斐心一揪,“沒說你有病……”
“寶寶……”傅景丞又叫他,費力地擡起滾燙的臉蹭着他的,粗重的呼吸像是要噴出火來,“你還在,我不是做夢……我不是做夢,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原斐心裡既酸又軟,嘴唇貼着他的唇角,耐心地哄道:“你沒有生病,是我生病了,我們去醫院好嗎?”
一旁的原邵陽猛地捂住了耳朵,碎碎念着:“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原斐你沒救了!”
好半晌後,原斐終于脫身,“二哥,來幫我搭把手。”
原邵陽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踢踢踏踏地走過去,一人一邊架起了沉重得像一座小山的病人。
大年三十,原邵陽當起了免費的司機。
一路上,傅景丞都死死摟着懷裡的人不撒手,将臉埋在柔軟的脖頸間難受地磨蹭着,蹭得原斐那一塊皮膚都要起火了。
推也推不開,耳畔的愛語魔咒似的一刻不停,原斐迎上後視鏡裡原邵陽冒火的眼神,無力地解釋道:“二哥,他平時不這樣的。”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挂了急診,打退燒針輸液,好一番折騰後,傅景丞總算安靜了下來。
原斐替他掖好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二哥,我們出去說。”
原邵陽冷哼了一聲,率先朝門外走去。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原斐靠在牆上,“昨晚才決定的,所以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原邵陽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好了?你真的想好了?原斐,你們已經在一起過,事實證明你們并不合适,他不是你的良人!”
“二哥,人都是會變的。”原斐平靜地接受他的審視,“不管是他還是我,就……再試一次吧。當是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
“唉……唉唉!”原邵陽一連歎了好幾口氣,“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一瓶點滴挂完,傅景丞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的第一瞬就在找原斐,卻直直地對上了原邵陽不善的目光。
“怎麼,看到我很失望啊?”原邵陽開啟冷嘲熱諷模式,“傅總真是出息了,賣慘賣得這麼得心應手啊。”
“原斐呢?”傅景丞的嗓子徹底啞了下去。
原邵陽往床邊走了幾步,冷冷地俯視着他:“傅景丞,不管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原斐回心轉意的,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傷他一次,我原邵陽就算賠上原氏集團也要搞死你。”
“……你放心,二哥。”傅景丞艱難地撐起了上半身,“我傅景丞對天起誓,如果我再讓原斐傷心難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原邵陽被那一句“二哥”給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
這可是傅景丞第一次叫他二哥。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繼續刁難道:“你别給我整這些虛的,什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都是假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一個有前科的人?”
“我——”傅景丞憔悴的面容難得浮現了迷茫的神色,“那我該怎麼證明?”
“行了,二哥。”原斐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今天謝謝你,你該回去了。”
“卧槽!原小斐你有沒有心啊!過河拆橋是吧!”原邵陽撲過去勒住了寶貝弟弟的脖子,“你跟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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