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鄭裕問:“你留他性命想做什麼?”
鄭餘生:“他是東關的法定繼承人,遺囑一定有他一份,留着他,你可以得到更多。把他交給我,我來設法讓他為自己的性命付錢。”
這違反了鄭裕的初衷,他沒有明确回答,他猶豫不定,本想趁着鄭餘生不知情,索性處決了趙星卓,把人頭賣給劉禹勳。
但在鄭餘生第二次進書房時,鄭裕總算沒辦法了。
“好好!給你!給你!”鄭裕說:“但在我做出最終決定時,你不能亂來,必須注意安全。”
于是,鄭餘生用一個借口,成功地“要到”了趙星卓。
那感受十分奇特,曾經認為遙不可及的人,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鄭餘生想與他交流,想了解他,卻不知從何處開始,他更不擅長與人打交道,何況還帶着包袱。
他就像學生時代喜歡用惡作劇來博取同桌關注的青春期男生,想方設法地讓趙星卓難堪,讓他不得不開口說話,或是求饒,隻想看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半是惡作劇要與他親近,半是在父親面前表演,若真要說起來,惡作劇還占了大半。
直到趙星卓知道母親死訊時,孤獨坐在狹小的傭人房裡流淚時,鄭餘生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他的痛苦也是自己當初失去母親的痛苦,全然不因他們已經長大了,這痛苦會得以減弱。
那夜他叫來了趙星卓,他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說起,隻得固執地說:“給我講故事。”
夜深時,星辰的光灑在了他們的身上,鄭餘生看着趙星卓的臉龐,忽然就想親他,把他抱在自己懷裡。
他在趙星卓的身邊徘徊了很久,最後什麼也沒做,隻是給他蓋了條毯子。
從那天起,白樓裡時常響起肖邦的曲目,鄭餘生的人生似乎發生了劇變,卻又仿佛什麼也沒有變。趙星卓用槍抵着他的頭時,挾持他回到東關時,鄭餘生知道他一定會回來朝自己求助。
在臨别時,他想告訴趙星卓,你的家人才是謀害你的兇手,但他深思熟慮後沒有說,畢竟讓趙星卓自己發現真相,會更有力度。與此同時,鄭餘生甚至有幾分期待——如果我第二次救了他,是不是他就會完全信任我?
果然,趙星卓笨得再次相信了劉禹勳,事态朝着鄭餘生所設想的發展了,他也成功地“英雄救美”了一回,雖然付出不少代價,但那段時間裡,趙星卓半推半就,被他在救命之恩下要脅的照料,讓鄭餘生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快樂。
他得寸進尺,趙星卓則照單全收,這個被家族背棄的長子正在全身心地信賴與依靠着自己,這令鄭餘生如置身夢中,一年前,他根本無法相信今天的一幕,以往距離他無比遙遠的趙星卓,現在就在他的身邊,鄭餘生說什麼,他就會照做,猶如一隻寵物。
他越是與趙星卓相處,就越覺得他有趣而自己無趣,自己虛無而趙星卓真實——那是他夢寐以求的真實,是有血有肉的真實。
但趙星卓非但沒有嫌棄他的無趣,甚至連想都沒有朝這方面想過。他們的關系變得如膠似漆,他變成了趙星卓唯一的倚靠。而趙星卓彷佛有着特别的魔力,在這魔力之下,鄭餘生的“自我”再次逐漸顯型,猶如一張褪色的舊照片,逐漸浮現于時光之海,重獲它多年前的色彩。
鄭餘生心裡蠢蠢欲動,趁機提出了一個幼稚的計劃,本以為趙星卓會拒絕,沒想到他稍加考慮,便全盤接受。
鄭餘生長久以來蟄伏于内心深處的沖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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