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餘生這麼做的用意在哪裡,扣下他當人質也好,殺了自己也罷,無非為的利益,就不能爽爽快快開個價碼麼?
“自由?”鄭餘生說:“你沒有這種東西,你的命是我朝老頭子要回來的,現在的你,已經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奴隸了。”
趙星卓注視着鄭餘生的雙眼,眉頭深鎖,他從對方的話裡,感受到也許還有其他的意義。
“行,我給你當仆人,到什麽時候?”趙星卓想起了鄭餘生的那句“這段時間裡”,也即是說時間不會太長。
“到我把你們趙家上下,全部收拾幹淨為止。”
江東市占地4300平方公裡,容納了2200萬人口,是當之無愧的超級大城市,這座新月形的大都市背山擁海,被流金江一分為二,猶如一個巨大的俄羅斯輪盤。
數以千萬計的人在這座城市裡賭他們的事業、愛情、家庭甚至生與死。每一刻都有幸運兒得到命運女神的恩賜,也不乏倒黴蛋輸得精光黯然離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的水面從不平靜如鏡,卻也并非總是風波險惡。它猶如兩千兩百萬人每天的五億次呼吸,遵循着某種心照不宣的節律;猶如新月灣的潮汐,遵循着自然的規則;又比如巴哈的平均律,有着既定的起伏——在某個節點上,各方峰擁而至,将風浪推向高潮,過後又充滿默契,退回深海,一切沉寂無聲。
大黑幫的勢力在江東打擂台,它們表面上扮演得互不幹涉,劃分了各自的範圍,底下卻彼此勾連,猶如這座城市四通八達的地下洩洪渠。經營博彩業的東關社、控制了槍支交易的長川會,以及壟斷了大麻銷售的鹫組,猶如三顆天體,以它們各自的引力吸附了更多的小行星般的幫派繞着各自的主序星旋轉。
“同行相輕”在任何地方都是真理,于黑幫而言也不例外,三大黑幫組織裡任意一家都瞧不起另兩家,認為自己才是江東的真正的主掌者。
三體問題不僅是物理問題,還是個哲學問題,三方運行規律變幻莫測,細小的擾動就能演變為一場令萬物崩潰的風暴,譬如說當下,東關社的繼承人,黑幫大少爺趙星卓,被軟禁在了長川的繼承人鄭餘生的房間裡,這将極大的影響接下來本地黑幫的發展。
說軟禁也不完全恰當,長川對趙星卓的所作所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淩辱了,雖然這僅限于精神,卻比肉體折磨更令人崩潰。
鄭餘生卧室的角落一隅有個傭人房,作為貼身“女仆”,趙星卓被理所當然地住在了傭人房裡。躺上床時,趙星卓簡直筋疲力盡,今天他經曆了十二小時的跨洋飛行,接着被手榴彈炸飛翻車,再接着槍戰,然後被火箭炮轟炸,接着又是被差點勒死,最後穿着女裝出了一套充滿春光的封面級照片······
現在的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要怎麼才能盡快逃出去。
諸多思緒在他的腦海中交彙,母親的生死、東關與長川之間的關系處理,這座建築内的保全設施······但當他腦袋挨着枕頭的一刻,衆多念頭頃刻間化作虛無,他進入了夢鄉。
這是一場無夢的睡眠,睜眼時,窗外已陽光燦爛。
趙星卓現在感覺好多了,一切仿佛變成了一場夢,但自己身處但傭人房的環境,提醒着他昨天的事确實真實發生過,現在的他,感覺隻有饑餓。
他照了下鏡子,檢查脖頸的勒痕,看見隻穿着一條女生的黑色内褲的自己,當下隻想一拳把鏡子揍成碎片。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逃出去之後,要如何報複鄭餘生與這夥的念頭。
“這裡面都有什麼?”趙星卓現在能夠思考了,他開始觀察這個傭人房,房中隻有一張書桌,一個衣櫃,一張床,各個抽屜中俱空空如也,無法找到任何越獄的工具。
趙星卓昨天傍晚被安排進傭人房時很想問:你讓我住在離你這麼近的地方,就不怕我半夜過來用枕頭捂死你嗎?
但很顯然,對方已作了預案,房門是單向鎖,朝鄭餘生的那一邊鎖着,隻有他在卧室中按下開關,這個門才能被打開,而且非常堅固。
房間還有另一扇門,通往樓下的秘密頻道,趙星卓試着轉動門把手,發現它可以被打開。他往外看了眼,通道裡也沒有人,頂上則安裝了監控攝影機。
趙星卓想找件衣服穿,翻來覆去,卻隻有昨天的女仆裙。就在此刻,樓下傳來腳步聲,沿着秘密頻道一路上來,在外頭停下了。
趙星卓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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