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
賀思嘉微轉過眼,見吳臻站在他右側看手機,屏幕銀白的光照在對方臉上,投映出冰冷的線條。
兩人距離很近,他甚至能隐隐感知到吳臻身體的溫度,并且再次嗅到了宛如森林雪後般的冷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香水味。
他以為吳臻過來是有話有要說,可直到車來了,對方都沒有說一個字。
就在他準備上車時,吳臻突然叫住他,“賀思嘉。”
賀思嘉回頭。
“要合作了,加個微信?”
吳臻的微信ID就叫“演員吳臻”,明顯是工作專用号,賀思嘉掃完二維碼,随意沖吳臻揮了揮手,排隊上車。
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望向窗外,見吳臻正和綜藝導演說着什麼,對方突然轉頭看了過來,隔着車窗與夜色,與他遙遙對視。
“在看什麼?”陸馨問。
“沒什麼。”賀思嘉扭回頭,壓低帽檐,點開吳臻的微信頭像,給對方發了個紅包。
紅包一共33元人民币,約等于515日元,而昨天的擁抱隻需500日元。
賀思嘉輕敲屏幕,留下一行字:多的算小費,不用找了。
當晚回到酒店,賀思嘉才發現吳臻發來條語音,時長隻有兩秒鐘。他點擊播放,就聽見吳臻帶了點兒笑的聲音,“謝謝賀老闆,晚安。”
吳臻音色偏清冷,但從微信裡聽來,或許是有些失真,又或許是語氣的緣故,非但不清冷,反而像浸染了燈紅酒綠的斑斓,缱绻又溫柔。
賀思嘉并沒有回,而是點進對方朋友圈,就看見吳臻四小時前發的一張圖。
圖裡隻有吳臻一人,身着古裝,貼着長須,配文大意是要上場了,非常感謝今晚來捧場的朋友們,總之特别官方。其餘内容也全是代言推廣、作品宣傳,以及幫朋友們打的廣告之類,沒意思極了。
賀思嘉鎖掉手機,進了浴室。
次日,他乘中午的班機回國,一周後,團隊為他談下某高奢品牌的亞太區代言,但基于宣傳安排,暫時不對外公布。
四月最末一天,賀思嘉和陸馨早上五點就到了B市國際機場,他們得搭乘七點的飛機前往臨近藏區的K市,再坐四五個小時的汽車輾轉進入八塔縣,因為《玩古》劇組昨天已在八塔縣轄下的村子開機了。
這趟航班隻有公務艙和經濟艙,難以避開大部分乘客,賀思嘉故意排後登機,本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沒想到坐下不久又見個身形挺拔的男人上來了,對方戴着墨鏡口罩,可賀思嘉一眼就認出那是吳臻。
“吳老師,真巧啊。”坐在靠窗位置的陸馨起身招呼。
吳臻一邊配合空乘放行李,一邊說:“不算巧,到K市每天不就這一班嗎?”
他身後跟着個微胖的年輕女性,像是助理,那妹子同樣認出了全副武裝的賀思嘉,聲音有些發緊地問:“賀老師也去K市嗎?”
賀思嘉正困着,聽完都笑了,“航班是到K市,我不去K市難道中途跳傘落地成盒嗎?“
剛說完胳膊就一痛,是陸馨在偷偷擰他。
“賀老師真幽默。”
吳臻悶笑兩聲,介紹了下臉色漲紅的妹子,對方叫阿水,的确是他助理,才入職不到兩周。
難怪那麼青澀,陸馨默默地想,估計安排阿水跟組也有考察和鍛煉的目的,她心思一轉,問:“吳老師就帶了一個助理嗎?”
吳臻已經坐下了,正在調節座椅靠背,“還有個長期跟着我的,最近有些感冒,咱們拍戲的地方海拔高、醫療條件又不好,我讓他病好了再過來。”
陸馨舒了口氣,那思嘉帶三個助理也不算多,至于她自己,待幾天就要走的。
很快,飛機開始滑行,伴随着轟鳴聲直上雲霄。
公務艙裡隻有他們四人,賀思嘉另外三名助理都在經濟艙,陸馨原本還指望賀思嘉能和吳臻聯絡一下感情,可起飛後吳臻就開始看書,而賀思嘉早就戴上眼罩補覺了。
中途,陸馨去了趟衛生間,她剛走就有空姐推着小車過來,賀思嘉要了杯橙汁,正當空姐遞水時,忽地一個颠簸,大半杯橙汁都灑在他褲子上。
空姐連連道歉,賀思嘉盯着大腿上的深色水漬,心裡雖煩卻也沒沖人發火。
這時,一隻手橫伸過來,手腕戴着塊JL古董表,手指修長,正握着張疊好的淺灰格紋手帕。
賀思嘉順着手帕看向吳臻,對方微斜上身,淡笑着說:“不用你還。”
“謝謝。”賀思嘉接過手帕,無意中碰到吳臻的指尖,有點涼。
手帕的作用終究有限,褲子打濕的位置又有點尴尬,空姐們不方便幫忙。陸馨回來後就讓賀思嘉去換條褲子,他卻嫌飛機上的衛生間又窄又髒堅持不肯,就這麼一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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