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絕塵而去的身影,農夫一臉惋惜的搖搖頭。心想這道長看着仙風道骨,出塵絕豔,卻是個要自尋死路的倔驢。不用想也知道,再過幾日,他也會成為昆侖山茂密的叢林裡一捧肥沃的黑土。
抱着孩子上山的正是千裡迢迢從仙界下凡的天澔。孩子無法留在韻清身邊,他自然被把主意打到孩子生父身上。
青陽早就在五百年前被他剔了仙骨貶下凡間,如今他要尋青陽,自然需要來人界走一遭。
隻是……看着昆侖山以南的山脈魔氣重重,陰風陣陣的模樣,他有些不愉地蹙起眉頭。
難不成那孽畜被貶下凡後不認真思過,竟是直接堕入魔道?
天澔并未猜錯,當在昆侖山下的一座洞府裡,看到卧在血池邊獨自飲酒的大魔時,他臉上不自覺沉了下去。
被貶下凡的青陽依舊穿着一襲素白的廣袖長袍,腰間束着皓色的寬腰帶,上面挂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紫玉佩。若不是他那雙星眸失去往日的光芒,被魔氣侵蝕成為死氣沉沉的血紅色,恐要錯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權勢滔天的仙界之主。
天澔一進洞府,青陽便已經知曉了他的到來。可是他卻并未驚慌,依舊默默地飲酒求醉。
他一無所有,苟延殘喘至今,賴活于世,已經沒有什麼可畏懼的。若天澔是來取他性命,拿去便是!
“堂堂仙族,竟如此自甘堕落。”
聽着天澔那不近人情的批判聲,青陽冷笑着扯了扯薄唇,眼皮都懶得掀起去看他,隻是一邊飲酒一邊醉醺醺地說道:“叔父千裡迢迢而來,便是來罵我這個大逆不道的侄兒嗎?可惜讓你失望了,你的侄兒已無可救藥,沒辦法如你所願痛改前非,重回仙界了。”
當年他以下犯上行謀逆之舉,天澔本是要将他就地正法,後來不知為何竟沒有取他性命,隻是将他貶下凡間。
“早知你如此不堪,我便不該将孩子送過來。”天澔冷哼一聲,正想甩袖而去。
哪知青陽聞言立即酒醒一大半,匆忙起身攔住他。
剛剛他并未正眼去看天澔,自然未發現他手中抱着一個小嬰兒。
“孩子?這是清兒生的孩子?”
青陽激動得語無倫次,正想擡手去觸碰這孩子。天澔嫌惡地側開身,避開了他的觸碰。
“原想你貶下凡間便可重頭開始,不會再入歧途。哪知你竟不重修仙道,執迷不悟地又入了魔。你這模樣,孩子又怎能托付于你?”
“托付給我?叔父,你什麼意思,清兒呢?他怎麼樣了?你怎麼一個人過來?”
青陽此刻心急如焚,早就将兩人的隔閡忘得一幹二淨,滿心滿眼都是對韻清的關切。
天澔一聽到韻清的名字心就軟了下去,見青陽感情不似有假,語氣也不再那般冷硬。
“難産,大傷元氣,還在家裡修養。”
“難産?好端端怎麼會難産?他傷得重不重?”
“還不是你的好孩兒。”一想到懷裡這孩子天澔心中便來氣,這孩子真是差點就将韻清害死,決不能将他留在韻清身邊。
天澔心中雖然氣憤,可是青陽入了魔道,他也不可輕易地把孩子托付給一個入魔的人。于是再三避開青陽的手,寒聲說道:“你照顧不了他,清兒也沒精力照顧,我得重新給他尋個好去處。”
“你要把我孩兒送哪?”聽天澔這般說,青陽大急,大有天澔敢如此做,他便要拼命的模樣。
天澔意已決,哪裡會理會青陽,神威一降,便将青陽壓得不得不跪倒在地。
并未再多看神色緊張,正大力抵抗神威的青陽一眼,天澔正想抱着孩子離去。哪知他心頭突然咯噔一下,似有所感應地擡頭往洞口看去。
他設下的法陣被破了,是誰幹的?蓮兒還在沉睡,是否還安好?
天澔一想到韻清可能受到什麼傷害,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收起神威将孩子塞入青陽懷中,并把手中的金珠還給他後道:“孩子你先照顧,還有這是你的仙骨,你自己好生煉化。若我回來後見你沒有照顧好孩子或者不重回仙道,便會殺了你!”
青陽莫名其妙看着匆匆忙忙離去的天澔,有些困惑他為何轉變了心意。
但是看着懷中酣睡的小小孩兒,他眼神便不自覺地柔了下來。
不管天澔為何離去,現在孩子在他手裡,那他便會拼盡全力去照顧,哪需天澔來警告?
隻是這仙骨?青陽有些發愁,他并非執意入魔,隻是執念太深,無法重回仙途。這仙骨于他并無多大作用。
若要重修仙道,他定要放下對韻清的執念,潛心修行。韻清于他而言,便是心頭之血。若抽了這血,他的心便枯了。沒有了心,他要這仙道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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