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應是,葉景然說要二人活着,但在葉景然這裡,活着絕對比一刀痛快死了更折磨人,地牢裡還有多少人想死不得,日日夜夜受盡折磨。
葉景然掃了這破敗的客棧一眼,目光犀利冷然,“此事萬不能傳出去”。
李禾立刻明了了,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客棧掌櫃和店小二,葉景然雖是為了蘇慕葉名聲,殃及池魚,但這客棧是附近皆知的黑店,專對過路的商客下黑手,不然怎麼會收了陳華采銀子,對他們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禾揮了揮手,命一旁的侍衛動手,這也算為附近的百姓掃除一大禍害。
蘇慕葉坐在馬車柔軟的座墊上,不安的情緒慢慢消散,終于平靜了下來。
一平靜便感覺到了身上的痛楚,臉疼,手疼,腳也疼,渾身都很難受。
蘇慕葉正欲去揉手腕,葉景然拿着三瓶不同顔色的小瓷瓶上了馬車,看到蘇慕葉的動作,立刻道,“我來,你傷得重,若不小心,容易留疤”。
葉景然看着那一雙如蔥嬌嫩的手現在一片通紅,平日裡蘇慕葉精心照料的丹蔻全被季遊折斷了,葉景然隻覺得心裡一疼,眼裡又升起了暴戾,已經開始計劃一會兒去了地牢如何讓陳季二人生不如死。
葉景然動作輕柔,生怕再傷到蘇慕葉,從天青色的小瓷瓶裡倒了些許透明的藥膏,輕輕地往她指尖抹去。
藥膏清涼,葉景然撫過的地方很神奇地不疼了,蘇慕葉手被葉景然握着,二人靠得很近。
蘇慕葉偷偷擡眼去打量葉景然,隻見他一雙長眉微擰,眼睛認真地注視着她的手,側臉棱角分明,分外的俊朗卓絕。
葉景然給蘇慕葉左手上完藥膏,便拉過了她的右手,二人又靠得近了些,蘇慕葉手臂靠着葉景然的右肩,有一陣溫熱傳來,她幾乎可以聽見葉景然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蘇慕葉雙頰微紅,思緒再不複清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悄然爬上了心間。
就像三月清朗的春天裡,一陣清風拂過初初盛放的桃花,似撩撥似安撫,花瓣搖搖墜墜,最後竟想随那春風而去,一道沉醉在這蕩漾的春光裡。
葉景然給受傷最嚴重的手指搽完藥膏,又把蘇慕葉手腕上的紅痕都搽了一遍,擡眼見蘇慕葉側臉似有些微腫。
葉景然一雙長眉立刻擰了起來,側過蘇慕葉的下巴看了一眼,見原本白皙粉潤的臉頰現在微微腫起,面色一沉,“他們倆誰打的?”
打耳光并沒有被折斷指甲那麼疼,隻是折辱的意味更重,蘇慕葉自然不會隐瞞,“陳華采”。
“行,他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葉景然雙拳緊握,手上青筋暴起,剛剛平複的心情又起了怒意。
蘇慕葉自是恨陳華采,但想到他的身份,把剛才沒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四爺救我,我很是感激,但現在朝堂風雲變幻,四爺莫不可為了一時意氣,毀了前程”。
葉景然眉頭皺了起來,“你還替他說話?”
“不,”,蘇慕葉有些着急,雙眼霧蒙蒙,“我是,我是……”
“我是,我是怕你被他們抓到錯處”,猶豫了半響,話終于說出來口。
葉景然原本煩躁的一下就煙消雲散了,明白蘇慕葉的用心後,目光柔和了起來,“你這麼說了,我一定把事情做的幹淨利落,絕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他原本是打算把陳華采丢進地牢,各種刑罰都上一遍,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德親王知曉了又如何,陳華采敢動他的人,隻讓他一人賠命還是輕了。
但現在蘇慕葉既然這麼說了,他就換個法子,一樣可以整治了陳華采,還不會惹一身騷。
葉景然垂眸,看着他的小姑娘眼神慌亂,兩頰绯紅,葉景然嘴角不自禁帶了笑意,“這麼擔心我?”
蘇慕葉把腦袋埋得更低了,活像個鹌鹑,葉景然笑了笑,伸手取了那純白的瓷瓶,“先把藥膏塗了,不然幾天都消不了腫”。
葉景然伸手擡起了蘇慕葉的下巴,蘇慕葉不知怎地就心跳加快了,根本不敢去看葉景然的眼眸,便幹脆閉上了眼睛,裝鹌鹑裝到底。
蘇慕葉聽到葉景然輕笑了一聲,不用看他都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愉悅,思緒更亂了。
溫熱的指腹落在臉頰上,把清爽微涼的藥膏推開,不同于之前給手搽藥時的認真,蘇慕葉感覺葉景然的速度明顯放慢了,指腹在她臉上慢慢掠過,傳來一陣酥酥癢癢的感覺。
蘇慕葉忍不住抓了抓柔軟的坐墊,心跳得飛快,過了好一會兒,葉景然還在慢騰騰地給她塗藥,蘇慕葉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四爺,藥搽好了嗎?”
葉景然眼眸深邃,眼裡似有星辰的光芒,“好好想想該怎麼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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