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緊繃,像是調皮的孩子不停拉緊脆弱的彈性。
“如果很為難,那麼訂婚······訂婚就訂婚吧。”我想我這輩子的勇氣都用在了這句話上,不,也許還要為下輩子的勇氣賒賬。
厚實的毛毯下,左手用力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似乎能刺破嬌嫩的皮肉。疼···真的很疼啊·······看來,真的不是在做夢啊,手腕無法控制的痙攣,宛如血管崩起,肆意跳動。
所以,話剛一說出口,我就洩氣了:“反正無論如何婚姻對我來說,太過遙遠了,更重要的是······等我到了年齡,弗拉···他···殿下他說不定早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總是因為我,身邊的人才會陷入麻煩,才會煩惱。老實說,我已經受夠了沒用的自己,我不知道羅曼諾夫的婚約究竟代表了什麼,但我不希望再從他們臉上看見深重的憂愁。
哪怕,我得付出一些代價。
然而,我似乎弄巧成拙了,無意之間強迫他們面對最不能接受的結局。
“弗洛夏,我的妹妹······你不知道嗎?婚約無法取消。”他深吸一口氣,“一五四七年伊凡四世頒布的法令——神及聖子的權利,必當朝着上帝指引的道路而去,隻有靈魂的契合才能使血緣延續。”
安德廖沙握着我的手的力氣陡然增大,我的手一直保持一個狀态,隐隐有些僵硬。我沒有掙開,而是更加用力地同樣緊緊回握住他的手。
“以前,王子們隻允許和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訂下婚約,但随着科學的發展,王室們意識到近親聯姻所造成的不可逆轉的傷害。于是對象轉移到其他國家,但必須要從定下婚約起,就需要生活在一起,接受成為王室成員的教育。”
“該死的······毫無意義的規矩。”安德廖沙掩飾不住的頹喪從每一個字,每一絲縫隙裡透出來,化為嚴絲合縫的實質。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是弗洛夏,哪怕荒謬地落到教皇聖西斯笃的女兒頭上,也不該是弗洛夏。”安德廖沙憤怒地說,他小心地放松了手的力氣,避免粗魯的我不小心撕扯到傷口,這讓他的溫柔和怒氣矛盾地交織在一起,像一出主神克洛諾斯弑父的悲劇。
夜色深沉,狂風沉重地撞擊牆壁,它滔天的呼嘯隻鑽進玻璃留下細微如清風拂過般的聲音,寒氣同樣不被允許,燃燒的壁爐噼裡啪啦,木頭在橘紅的光影中釋放着溫暖,跳動的火舌輕松驅趕不受歡迎的寒意。
但是,為什麼此時的我,卻比和安德廖沙躺在空曠無人的雪地裡時還要冷呢?
半張臉藏在毛毯中,我不想讓嗓音聽起來可憐地打着寒顫:“什麼時候?總不可能是今天吧。”
“不知道····也許是下周,也許是下個月······或者···明天···”
“對不起,弗洛夏······我們不能拒絕。”我呆呆地望向說話的人,我不會想到,是索菲亞。
為什麼是索菲亞?
我承認,我甯願是馬爾金先生說出這番話,那麼我能夠接受,為了馬爾金家族,不得不作出妥協,真的,我可以作出這樣的選擇,因為馬爾金給予我的,實在太多太多。
他們先給我一個家,接着給我家人,甚至是生命,雖然算不上個好機會,但我總算能夠付出一些什麼,不至于一昧的索取,承受着自責和羞愧牢牢镌刻于心。
但我私心希望,說出這番話的人不是索菲亞,她是我最想叫出口的那一聲媽媽。
平靜的沉甸甸的,醞釀在心底,餘光中的火焰熾熱灼燒,不像我記憶裡的盧布廖夫,明明是沉郁的青綠色,陰雨連綿的水似乎承載着将世界灌滿的野心,都變成雪花,鎮壓一切勃勃生機,自然的規律,也是無情的命運。
“索菲亞?你就這麼答應,沒有考慮···時間······拖延······”安德廖沙生氣地質問她。
哦,是馬爾金先生:“安德廖沙,你認為····我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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