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一再請求父親,他終于妥協了。”
安德廖沙轉頭直視牆角的鐘:“你看,它被放在了那兒。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很難看清時間。”
安德烈老管家點點頭,因為房間的特殊性,鐘表取消了報時功能,的确沒有辦法看清楚。
“先生是愛您的,他總不忍心您傷心。”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安德廖沙收回了視線。
“不過,我隻是遷怒罷了。”安德廖沙看着前方的白色屏障,“小時候害怕的是冰冷的金屬在牙齒上“呲呲呲——”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和疼痛,鐘表卻被當成了無辜的出氣筒。”
“直到現在我都不喜歡看牙醫,對這個房間也避而遠之。而它呢,即使失去了作為鐘表的作用,卻仍然守在這兒,所以,我還不如它。”
“就像父親說的,逃避的我怎麼可能成長,小時候的我選擇了逃避,現在的我也一樣。”
表面的平靜下,安德廖沙被自責包裹。
小時候,他沒有選擇的能力,無法保護他珍惜的東西。當他與弗洛夏相遇,或許那是一次機會,讓他可以張開雙手,去守護過去不再遺憾的機會。
但安德廖沙清楚,他搞砸了,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妹妹的幻想裡,忘記了一個事實。
弗洛夏如何相似,也不是他夭折的妹妹。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
活潑,天真,善良,春節,調皮,貪玩,無憂無慮······他對妹妹這個角色所有刻闆的想象不知不覺轉移到弗洛夏身上,他開始期待,弗洛夏帶來的五彩斑斓能把破碎的回憶拼湊完整,比膠水還要有用。
然而,被執着的,深刻的興奮控制,他忘了,對弗洛夏來說,看似溫柔的善意,到底有多麼不公平。
或許,巍峨壯闊綿延千裡的河洛厄斯山脈都比不過的負擔就這樣壓在弗洛夏瘦小的肩膀上,她不得不承擔起不屬于她的重量。
“真是個見鬼的好哥哥。”安德廖沙自嘲地笑笑。
口口聲聲的好哥哥,其實不過是完成醜陋的自我幻想。
安德烈老管家猶豫半晌,還是上前安慰地拍拍安德廖沙的肩膀。
“選擇不會僅僅是簡單的,唯一的理由。也許弗洛夏小姐隻是遇到了不願意對别人訴說的麻煩。”安德烈管家又接着補充,“弗洛夏小姐是個好姑娘,體貼的又善解人意,她怎麼舍得珍貴的家人難過。”
“······”安德廖沙搓着手指上幹掉的血迹,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聽進去。
病床旁細小的聲音陡然增大,緊閉的塑料簾唰地拉開,卡斯希曼醫生一臉焦急地走出來。
安德廖沙緊張地站起身,“情況怎麼樣?”
卡西希曼醫生顯得有些猶豫,弗洛夏小姐的身份由不得他半點疏忽,即使他擁有相當不錯的專業素養,卡斯希曼醫生還是得格外謹慎。
“弗洛夏小姐四肢冰涼、血壓下降,失血性休克的明顯症狀。所以首先為她進行輸血,處理傷口,防止感染。但是······”
“但是?”安德廖沙輕聲重複。
“但是,弗洛夏小姐的情況并未好轉,瞳孔縮小,昏迷和反射消失,呼吸淺慢,輕微,出現了呼吸衰竭的前期反應。我們判斷是藥物中毒,弗洛夏小姐曾患有其他的疾病或者服藥經曆嗎?她這個年紀能獲得處方藥的方法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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