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桑,我有點餓了,吃飯去。”秦熾鋒先站起來,他考慮到榆桑可能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想帶她吃點好的,卻偏偏說成是自己肚子餓了。
“好。”榆桑哪裡不知道秦熾鋒的心意,這個男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怎麼會公然喊餓,這麼大費周章的好意她想拒絕都說不出口。
所以即便榆桑沒有多大的食欲,也不忍拂了秦熾鋒的美意,拒絕他挖空心思的推薦,辜負他的一番好意,讓他如罕見的孩童般明媚的笑容蒙上陰霾,所以她聽任他的一切安排。
記憶有的時候很奇怪,它存在的時間可以很短,短的記憶幾乎在轉身的瞬間就永遠消逝,也可以很長,長的記憶足夠跨越曆史洪流,存留千秋萬代;可以很脆弱,脆弱得如同蜉蝣短暫不可察的生命,稍不留意便再也無從尋覓,也可以很頑固,頑固得如同枝繁葉茂的大樹,根深蒂固,即便是當事人已經逝去,仍然可以植根于另一個經曆者的腦海深處,開花結果,綿延不息;可以很美好,這份美好足夠支撐身受磨難的人繼續前行,到達目的地,實現目标,也可以很殘忍,這種殘忍令人不得不想起曾經的經曆,像一個逃脫不開的夢魇,喚起人們心中最深處的恐懼痛苦,淩遲着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
疏遠
蕭瑟的秋是涼薄的,它确确實實地存在過,那滿地幹黃的落葉,滿目赤條的樹枝,滿懷微涼的風,都足以證明其來過。可說它是涼薄的,卻也恰恰是因為如此,它裹挾着自身特有的涼意,悄悄地來到塵世,來到不曾設防的人們身邊,不被察覺,卻已然将夏驅趕開去,占據了季節的輪回,成了新的自然之主,然而不等被适應接受,它就如來時一般,默默地消失了,無影無蹤。它将所有或怨憎或感激盡數留給“冬”,仿若一個無私的奉獻者,隻是付出不求回報,心甘情願地做一個過渡者,又好像一個不谙世事的調皮小孩,搗蛋玩笑之後匆忙逃離,不敢承擔應負的責任。你的身邊會不會有這樣的“秋”,它來了,帶給你不可磨滅的影響,卻又在不經意間溜走,無迹可尋。
秋天是短暫的,對尋常人來說也許是,但對榆桑來說,肯定不是。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截斷了賴以生存的線索目标,每分每秒對于她都漫長無比,她被困在時間的虛妄世界中,掙脫不得,日子過得有些渾渾噩噩。秦熾鋒守着如斯模樣的榆桑,度過秋的季節,迎來了冬季。
如這麼些日子以來一貫保持的程序習慣,秦熾鋒領着“乖巧聽話”的榆桑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做飯後的散步。此時的天氣沒有了怡人的涼意,反而帶着股刺人的冷意,風吹在臉上不是那麼舒服惬意。路上也不再如前些日子一般喧嚣熱鬧,大家都有點行色匆匆的樣子。的确,在這樣的冷風吹拂下,大部分人都沒了閑情逸緻來優哉遊哉地散步,畢竟寒風刮在臉上的滋味确實不好受。
秦熾鋒和榆桑顯然不是大多數的人中的一員,盡管天氣再怎麼惡劣,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興緻,一條道路他們走了一遍又一遍,循環往複,不厭其煩。
而他們之間的對話來來去去也就是那麼幾句,剩下的也就隻有沉默。
“秦叔叔,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以千篇一律的問題為開端。
“沒事,正好路過你的學校,順道兒過來看看你。”秦熾烽輕描淡寫地将真實的目的和那份特意掩藏起來。
“哦,謝謝。爺爺身體還好嗎?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說有點感冒了,現在怎麼樣了?還有華爺爺也要注意身體,最近天氣轉涼了,我讓他多添件衣服,不知道有沒有聽我的話。”榆桑首先關心的是秦老爺子和華伯。
“我最近沒回老宅,不太了解。”秦熾烽的回答也沒什麼新意。
“哦,沒關系,我明天打電話問問。秦叔叔,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誤你了。”榆桑每次都是說到這裡,就覺得無話可說了,急着趕秦熾鋒離開,好像很不喜歡他在旁邊似的。
“我沒事要忙,你就這麼着急趕我走。你問了所有人,怎麼就不問問我好不好?”秦熾烽每次都對榆桑明顯的逐客之意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隻顧逗弄她,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
“對不起,我以為你覺得我問題太多,嫌我煩。好吧,秦叔叔,你最近過得好嗎?”榆桑自己覺得秦熾鋒簡單的回話是因為對她感到不耐煩,加上實在無話可說,所以才想到讓他離開可能會好一點。
“我不好,很不好。還有,我有沒有讓你别叫我叔叔,啊?”
此刻的秦熾烽,表情有些猙獰,說話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狀似癫狂,有故作姿态的嫌疑,但是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榆桑不要一直用“叔叔”來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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