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也看太後與往常有些不同,這是從康祿山送了那些面首來就開始的,隻要稍微缜密和細心些就會在注意些,可是她并未往深處想。
隻是此刻,她隻有一個明哲保身的想法,即便見到玉綿被誣陷,也隻是歎口氣,便走了。
而剛好來慈康宮辦差的現任禮部侍郎宋寂卻發現了太後暴斃之事的可疑之處。
太後一直好好的,怎麼那些陳國面首一進宮,太後就變得瘋癫?再者太後是個年近四十的婦人,葵水已經沒了,怎麼懷上的孽種?
宋寂草草一想便找到了裡面的端倪,隻是宋寂是個膽怯的人,盡管被趙都督擡到了禮部侍郎的位置上,但是骨子裡的害怕的毛病卻是在的。
盡管這事兒不大,但宋寂還是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都督說為了江山祈福,提議秦大人去卧佛寺小住幾日。”
卧佛寺是京城最著名的寺廟,卧佛寺的院子裡有一株梧桐樹。樹幹粗壯得有五個人才能合抱過來,底下的樹根更是凸起得跟虬枝一般,京城的人常說這是大梁的神木,祈福特别靈驗。
曹太醫和太醫院院判一聽宋寂搬出趙都督來,頓時回視他,“為江山社稷抄經祈福也是極為重要的。”
他們雖然不害怕宋寂,但是卻害怕趙恒的,趙恒說的話,哪怕隻有一句,他們也是不敢悖逆的。
“行裝已經打點好了,請秦大人立刻啟程!”宋寂是怕夜長夢多,不等太醫院院判開口,他便急忙的安排玉綿出宮去了。
一出宮門,宋寂便立刻屏退了車夫,親自駕車,朝着玉綿道:”宮裡暗潮洶湧,姑娘還是快些離開,都督此刻被兵部的事兒纏的緊,一時間走不開,隻是姑娘千萬不可離開卧佛寺!”
宋寂猛地拉緊缰繩,駿馬嘶鳴一聲,撂這蹄子飛快的跑着。
玉綿手緊緊捏着窗戶的邊緣,想起張太後方才瘋瘋癫癫拉着他的袖子說冤魂索命燒紙錢的光景,不由備感凄涼。
原本那般豔麗的女人,忽然就瘋癫的淚眼迷朦,可憐之極。
宋寂怕這一切都是有心人算計的,更害怕那有心人目标就是玉綿,便抄了小路走的,小路不比官道,砂石很多,還有許多的山澗峽谷的。
到了一處山澗的入口處,玉綿隻聽得馬車一陣急刹車,片刻便聽到一聲清雅和煦的聲音傳來,“玉綿。”
玉綿掀開車簾兒,隻見程子聃一身玄色的長衫,溫柔地看着她。
程子聃原本想着定國公府的家宴散了便去找玉綿,不想被武國公府世子絆住了腳,等忙完了卻聽了太後暴斃的事兒。
太後暴斃,最首當其沖的就是玉綿,程子聃心裡發愁,以偶感風寒為由忙去宮門處等,後來才知道宋寂帶着玉綿要去卧佛寺的事兒。
玉綿這會兒心情正不好,聽到程子聃話裡話外都是對自己的擔心,不由心裡一陣暖暖的。
對程子聃,玉綿隻覺得這個人溫雅和煦,好的不能再好,如今這般隻言片語中也是對她的關心。
而程子聃見到玉綿看着自己,倒是也不像往常那般臉紅閃躲,而是清煦如春風一般地看着玉綿。
正在這時,也不知怎的,宋寂趕得那匹馬忽然受驚了似的,猛地擡起蹄子拉着車直奔着山澗沖去。
程子聃見馬車過來,忙把玉綿拉到了一側的巨石旁躲避。
還未緩過神,隻見那馬車連帶着宋寂一下滑跌進了山澗之中。
玉綿手心灼熱,不由冒了薄薄一層汗,她當下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緊接着便是眼睛一白,朝着那巨石撞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雙手及時将她抱起。
玉綿原本神自己就不好,如今又接連見了兩場命案,還都是切切實實的跟她有些關聯,頓時就精神處在一種高壓狀态下,産生了間歇性的昏厥。
程子聃及時的抓住了玉綿,待抱着那刻,一股無可言說的綿軟萦繞在掌心,還未緩過神,就見小人兒抓緊了他的衣袖,昏沉間潸然淚下。
也不知怎麼的,玉綿這一昏,倒是牽連出了舊日裡孤苦伶仃的時節,當時葉氏被休之後就做下了一身病,玉綿腦中記憶裡全是那股子苦藥湯子味兒。
恍然間,竟像是又看到了葉氏,一時間,悲喜交心,竟不由得潸然淚下。
程子聃皺眉,将一雙幹淨的手又收的緊了些,他從來都是不争不搶的,可是這次,他不想再像往日那般。
他腦中想的隻是他要護着這個女人,再也不讓她哭。不惜一切代價。
想到此,便差了馬夫,徑直抓住缰繩,将馬車回轉,徑直朝着卧佛寺相反的方向去了。
風吹散地上的塵土,山澗旁兩道猙獰的車轍子,徑直有道滑落跌進山澗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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