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魏王與魏王妃在趙都督的軍營駐地發生争吵,後來魏王妃意外墜馬,傷勢慘重。
當時有個路過的道士,那個道士批命說是趙都督軍營守門的一個屬鼠的兵士和魏王妃的八字相克,所以墜馬死在軍營門口。
魏王當時為了掩蓋是因為争吵才墜馬的事兒,拿着道士的話便當了令箭,直接扣鍋給了守軍營大門的士兵,利利落落的就斬殺掉了。
這事兒很快就讓人傳消息給了趙恒。
當時魏王跟朝廷裡幾個宦官交好,一經宦官經手,這事兒就徹底的傳開了。
朝裡的人都覺得趙恒不會為了個士兵得罪魏王,畢竟魏王也是樹大根深的,又跟當時的皇帝是同胞兄弟。
而魏王處置了守門的兵士後,心裡也畏懼起來,畢竟傳聞中的趙恒最是體恤士兵,出征時跟士兵同吃同住的。
吃着飯菜沒有鹽味後,魏王便專門到了兵部衙門趙趙恒訴苦去了,一邊灌着一碗苦藥,一邊眼神閃躲着,“也不單單是為了魏王妃,那個賤皮子士兵私下販賣私鹽,弄得百姓吃了一個月沒鹽的飯菜,這樣的不處置了,也有損都督的顔面。”
魏王憋紅了臉,一直絮絮叨叨的說魏王妃如何如何可憐,說魏王妃怎麼怎麼老實怎麼怎麼吃苦,還說沒了母親的兩個小世子日後會多可憐。
素來磕磕巴巴的魏王竟然也開始舌燦蓮花,說着說着手裡的湯藥碗一下跌在地上,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一副委屈可憐的如同針錐心一般。
趙恒一雙清冷的鳳眸意味深長地看着魏王,手指頓了下,卻依舊沒有說話。
魏王卻是不知趣,一隻叨叨不停地述說着他自己的委屈,待說了快一個時辰,嘴皮子發幹舌頭根子發疼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說話。
他猛地閉住了嘴,一雙無知魯莽的眼睛看着趙恒。
而趙恒也放下手裡的茶水,眯着眼睛看向魏王,冷笑一聲,“殺人償命!”
“你妻兒可憐,那個為了大梁江山破頭顱灑熱血的士兵就不可憐?!他家中尚有年過七十又重病纏身的母親需要奉養,區區一個道士的胡言亂語就能殺人,魏王眼裡可還有大梁的律法?”趙恒面色冷鸷,眼底泛着紅暈。
石弟孫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微擡頭一看,趙都督臉上的殺氣跟當初魏王殺士兵時,如出一轍。
當前,氛圍驟降,趙恒臉色陰沉,眼尾微垂,眸底深處閃爍着陰鸷的鋒芒。
石弟孫看着趙恒,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說出接下來的話,他最是相信趙恒的人品,一如當年。
那時,他還是黃州的知縣,主持修葺黃州佛寺。
佛寺外院朱牆紅瓦,遊廊高閣,比起京城裡的皇家寺廟也不差分毫。
原本照着這個規模修葺,是不錯的,但是張氏族親在黃州一帶常年經營,經常挪用朝廷赈災物造,石弟孫主持修葺佛寺的銀錢就被張氏拿去打點京官去了。
那些銀錢,隻是粗粗核算便達數萬兩,修建佛寺用的良田,也被張氏大量圈起來,建造了客棧酒館的盈利。
最後落在石弟孫手裡隻是九牛一毛,少的不能再少。
等修建大佛時,石弟孫上疏請款修葺,朝廷很是詫異,甚至還專門派了戶部的官員來查賬。
而張氏一族早就吩咐了人,摸清了戶部官員打聽的地方,還特别弄了個幾個地痞流氓去敗壞石弟孫。
又随私下收買了幾個的百姓,假造說辭,說張氏在皇上生辰時專門抄寫經文,一字接着一字地把手指頭都抄寫破了。
皇上不明就裡,收到戶部官員送上來的一卷經文給裱了起來,還讓孫相大贊其德行高明。
當時孫相端坐在一旁,從始至終都裝作不知道,甚至在受了張氏一族進貢的銀子珠寶後,還在皇帝跟前賣力遊說,陷害石弟孫暗箱操作貪墨修葺大佛寺的官銀。
按理說,皇上也合該差刑部和吏部的人去查個清楚,隻是當時皇帝被宦官纏的昏頭昏腦的,再加上賈妃死胎小産,心情一個不順暢就聽信了讒言,不辨是非的把屎盆子扣在石弟孫頭上。
若非趙恒出手相助,借着攻打西突厥的由頭,帶着他出征,他這條命怕是早就被張氏害的屍骨無存了。
也正是那個時候,石弟孫才下定了決心,要緊緊追随趙恒,直到有足夠的防禦能力,直到可以保護自己可以成為趙都督手裡最強大的後備力量。
他一向以趙恒馬首是瞻,自然很能揣測趙恒的心意,但是此刻卻一時猜不透。
到底是什麼大事呢?能這般擾亂都督的心情。
石弟孫拿不定主意,隻能沉默不言,一雙細細的眼睛不住的凝望觀察着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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