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聃随着田翹進了榆林,一擡頭,隻見玉綿一張清秀絕俗的瓜子臉,眼睛大大的,櫻唇紅潤,一股骨子裡的千嬌百媚。
玉綿雖沒親曆過生死,但是自幼在餘氏手下過日子,經曆的算計和阻礙極為多,一旦事情有變,她的第六感總是很靈驗,就像是預知天氣那般,靈驗的出乎意料。
“程公子,事出緊急,還望公子先帶小女脫困。”玉綿看着程子聃的眼睛,往前走了兩步又扭頭對他道:“事出緊急,實在無法叙舊,望公子海涵。”
程子聃聽了,忙收回目光,将身上的披風脫下,披在玉綿身上,“三小姐跟着在下走,在下知道一條小路。”
程子聃沉穩和煦,盡管是給玉綿批披風,也是極為知分寸,未碰觸玉綿分毫。
東陽縣地處偏僻,比不得京城,一到了晚上頗為苦寒,此時更是飄起了小雨,冷飕飕的極為難受。
程子聃趕馬,玉綿和田翹在馬車裡,雨水又密集,不過半個時辰,程子聃的衣裳和頭發濕的就水淋淋的,靴子也濕了。
天色漸暗,雨漸漸聽了,高山外的村戶門前的燭火亮了,冷月挂在漆黑的天幕,還是象征着圓滿的月。
一行人悠悠然快出了東陽縣,忽然遇見一群龇牙咧嘴的東西一路橫沖直撞過來。程子聃避之不及,那些龇牙咧嘴的東西猛然咬了馬的馬蹄一下。
程子聃瞳孔驟縮,那馬兒卻受驚吓過度,驚恐地掙脫了缰繩,馬車一下被掀翻在地。
那些龇牙咧嘴的東西越來越逼近,目露兇光,叫聲凄厲,尖長的利爪一下貫透了土地。
玉綿這才看清楚,這些龇牙咧嘴的不是獵犬,而是狼,且是餓了很久的狼。
那隻狼一對尖利獠牙若隐若現,嘴裡流着口水,閉口卷舌,抛爪勾地,明顯已經是餓了很多天了。
原本這裡的狼可以到山上抓捕些野鹿、山雞,但是最近大梁興兵甚重,四處砍伐林木,現在這些山狼連果腹的東西都尋不到,見到細皮嫩肉的玉綿,自然是饑餓感大增,眼睛裡油綠色的光芒似乎更盛了些。
玉綿見那隻餓狼一步步朝她逼近,不由吓得四肢僵硬,手想摸起那隻匕首,卻遲遲無法伸手去觸碰。
那餓狼更進了一步,正張嘴要啃咬玉綿的臉兒時,忽然見程子聃驟然一沉将她擋在身後,被餓狼一口劃傷了手臂。
而後突然發力,拔出塞在長靴裡的兵刃,直直戳向餓狼的眼睛。
餓狼吃痛,嗷嚎一聲便逃跑了。
“程公子……你的傷。”玉綿忙将荷包裡的金瘡藥取出,小心撕開他的袖,将血擠出來後,又上了藥。
“無妨,小傷。”程子聃嘴裡說着,一雙清煦和善的眉眼卻看向玉綿。
“哪裡是小傷,處理不好,怕是要發燒的,”玉綿蹙眉,言語清轉如珠,又因為添了一抹關懷的緣故,忽然就讓人不由的憐惜。
程子聃剛好聽進去了這一句話,那聲音柔柔的像是方才的雨,纏綿柔和。
隻是他是個細緻的人,不過眨眼的功夫,眼底就閃過一絲歡喜。
他方才問她話,她都答得很好,并不像是父親所說的耳聾。
程子聃看破并未說破,畢竟玉綿自幼喪母,經曆了這些年的是是非非,裝聾作啞,也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她那點手段,他一猜就清楚了。
程子聃側目看着玉綿,見她一雙小手輕輕柔柔地将金瘡藥塗上後,又用白絲帕給他輕輕包紮上。
整個人清淨像是不蔓不枝的青竹,莫名的讓人心境悠然安甯。
這邊風停雨歇,朗月初上,趙恒這邊卻被軍機要務纏的死死的。
他不久之後就要收拾攔截兵糧的秦景進,現在正安排各自的任務,他去處置秦景進,京城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防守,控制住京城的萬數兵馬,收拾秦景進就是甕中捉鼈。
趙恒漫不經心的将馬缰繩攏了,随後扔給了身側的江大人,清清冷冷道:“兵權務必守住,不許任何一封信飛進京城,不許放出一兵一卒。”
江大人和其他兩位大人聽着趙恒的安排,然後點頭:“都督放心,老臣一定會守住城門,不準一隻蒼蠅飛入京城,不管是公是母!要是叫賊人動了京城的兵馬,老臣自戕于城門。”
江大人跟着趙恒打了多場仗,實在是太了解趙恒了。
每次起兵或者要收拾人時,趙都督總是這樣嚴肅的語氣對他說話。
這嚴肅的語氣一出,他也就知道了事情的輕重,不敢再繼續亂開玩笑,擡眸認真看着趙恒,良久道:“狡兔三窟,秦景進籌謀多年,必定是盤根錯節的,都督一定要小心為上。還有天氣也要找欽天監提前觀測一二,做好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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