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搖了搖頭,怎麼最近腦子裡總是想起解語花。難道是因為前幾天下鬥和他待久了些時間?
打消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把思緒重新放回到剛剛發生的事上。他知道解語花一定不會同意他那樣做,所以他把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其實他已經夠給解語花面子了,如果不是考慮到解家現在的處境和以後,他一定會把王八邱殺了,以絕後患。
……黑瞎子張嘴愣了一下,連叼在嘴邊的煙掉在了地上都沒有發覺。他隻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産生了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這個想法是一時冒出來的,還是在他腦子裡根深蒂固了好久,到今天才冒出了一點萌芽。
他對解語花……是之前那次的擁抱?是自己去看他的戲的時候?還是更早以前,他們在新月飯店第一次遇見的時候?黑瞎子重新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霧被店鋪裡透出的紅光籠罩,袅袅飛升,消散在墨藍色的天空下。
真是瘋了,他對自己這樣說。
在外面晃悠了一會,黑瞎子回到了自己的鋪子裡,看見椅子上一個隐約的輪廓,歎了口氣:
“你怎麼好端端來我這了?”
“來看看你還不行?”齊冥笑了笑,“我還給你帶了東西過來。”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桌腳邊的酒。
“聽夥計說,你出去了?”
“有點事情。”黑瞎子随意在他對面坐下,翹了腿,把大概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就算是仇家,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也不可能就在現在這種時候明目張膽地與解家為敵,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或者是他們得知了什麼情況。為了一批貨去得罪解家,這筆買賣等價嗎?”黑瞎子扭頭朝他笑道,“解語花現在應該不會去動他們,或者說是沒辦法動他們。我感覺這道上要出大事了,會牽涉到每一個人。想再像以前那樣過與世無争的生活,很難了。既然遲早都是要動手的,先下手為強。”黑瞎子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嗯?是嗎,瞎子你是不是漏說了什麼?”齊冥扶了扶眼鏡,擡眼朝他看去。
“要說我為解語花出氣也行吧,我是挺喜歡他的。”黑瞎子攤了攤手。
好不容易把老頭子趕走,黑瞎子坐在天井裡喝酒。不得不說今天的月光是真的很好。酒精慢慢侵蝕進大腦裡,似乎想把他腦海裡所有的想法都麻痹。一個人卻漸漸清晰,從記憶裡跳出來,映在皎潔的月光下,浮在清澈透藍的水裡。
為什麼總是會想起他,甘願承認喜歡,心裡卻感覺少了一塊,呼吸都好像被什麼堵上了一樣。
黑瞎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在被早上的寒露凍醒後他搓了搓手,迷蒙地進了房間拉上被子繼續蒙頭大睡。他感覺有點累,可能是昨天的折騰,也可能是前幾天倒鬥還沒緩過來。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他起床的時候,鋪子裡的夥計依舊在櫃台上打着算盤。看到他出來,夥計從櫃台下面掏出一張戲票遞過去。
這老頭還真守信。他不由得感歎了一句,不過解語花傷好了嗎,就能上台唱戲了?他把戲票往兜裡一揣,晃晃悠悠出門去。
說實話,他已經很多年不看戲了。現在重拾也隻是為了看人。黑瞎子在樓上撐着頭,解語花在台上還是很正常的,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他暫時放了點心,應該是沒傷很重吧。
看人在台上謝了幕,黑瞎子就下了樓,朝後台走去。
“小心點。”到後台的時候解語花也剛剛進門,莫名絆了一下。黑瞎子在後趕忙伸手扶了一下,卻蓦地驚了,解語花的後背濕透了。再看人時已經昏迷過去了,悄無聲息。
“花兒爺,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慵懶閑散的聲音從他對面傳來,解語花收回看風景的目光,轉頭看向那個正閑适喝酒的人,笑着搖了搖頭。
“沒有。”
“那以後呢,你會不會喜歡上一個人。”那人的視線悠悠地轉到他臉上幾秒,又松了開來,欣賞着窗外的河燈夜景。
“也許,不會吧。”解語花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河的彼岸正在放煙花,絢爛了整個夜空。
他把目光在人臉上停留了幾秒,隻是看着那雙看不見的眼睛,似乎想捕捉到人的眼神變化。終究是失敗。他還是有些不懂為什麼黑瞎子好端端地會問這些。
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知道是夢。
昏迷的時候好像還是在戲園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裡。日暮入舊,将沉未沉,大概也就是過了一兩個時辰。門口斜斜倚着一抹模糊的黑色身影。解語花揉了揉眼睛,看清那是黑瞎子。臉朝着外邊,好像是在看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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