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地,伏地魔把目光鎖定在了布萊克家的二女兒身上。隻是德國佬如今已經兵臨城下,為了持續食死徒、鳳凰社、格林德沃這三方勢力的穩定制衡,他不得不先把這次大戰錯開,然後再實施自己飛離死亡的野心。不巧的是,還沒等到開戰,布萊克家的那個愚蠢的二女兒就出事兒了。
那天中午伏地魔剛從馬爾福那兒回來,烏姆裡奇就把事故災難司的快訊給他呈了上來。
“什麼事兒?烏姆裡奇。”伏地魔揉揉眉心,語氣略有煩躁。
“主人,這是剛從魔法部轉遞的絕密公函。”奧爾福德緊張地回答,他把腦袋埋得很低,小心地等待着黑魔王的下一個吩咐。
伏地魔點點頭,細長的指尖停頓在信封口處,“你是在等我給你念内容?”
奧爾福德矮小的身體猛地一顫,連忙跪到伏地魔腳邊,“不敢,主人。屬下現在就離開。”
“等等。”伏地魔冷漠地開口。他草草地浏覽了一遍,裡面沒什麼重要信息,僅僅叙述了一位不知名黑巫師在對角巷草藥商店對一名路人發起襲擊的案件——可這起事故的現場照片偏偏讓他有些奇怪,伏地魔眯着眼睛仔細觀察着地闆上氣若遊絲的女孩,猛地把桌面上的茶杯震得粉碎。
肆意的穿堂風把桌面的文件吹散在白瓷地闆上,伏地魔用腳碰了一下身邊這顆匍匐着的頭顱,輕聲吩咐道,“撿起來看看。”
“屬下不敢。”奧爾福德的頭埋得更低了。
“違抗命令?”伏地魔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微笑,魔杖爆發出的紅光直直擊向了烏姆裡奇的前胸。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纰漏?布萊克家的那個小丫頭并不會對格林德沃那個老家夥的計劃産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德國佬的黑魔法一向可以迅速緻命,伏地魔明白,自己必須盡快拿到什麼東西去跟格林德沃交換這具至關重要的靈魂——在絲毫不暴露自己目的的前提下。他用羽毛筆在信紙上胡亂地勾畫着,牛黃、艾葉和巴伯塊莖之間的配比已經被他改的不成樣子。現在格林德沃唯一感興趣的條件就是十四樓的那個魔咒,可這個隻有老蜜蜂和穆迪才知曉的秘密應該如何打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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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薩斯第二次拉開便利店的玻璃門時,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櫃台裡的女孩恬靜地睡着,卷曲的黑發埋在白皙的手臂間,棚頂上的簡易吊燈絲絲拉拉地搖晃着,牆角邊立着的冰箱似乎已經比他上次來時舊了許多年。這個魔法精魄幻化出的庇護所抗不了多久了,阿布拉克薩斯再清楚不過。他小心地把瑪蒂達抱進懷裡,小孩兒異常冰冷的臉頰就像一塊巨石般,死死地拖着他的情緒跌入谷底。
“不是讓你搖鈴嗎?”瑪蒂達半閉着眼睛,虛弱地往男人的懷抱中蹭了蹭。
“我不想你過多地消耗體力。”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有些啞,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嗤。”小孩難得露出了一個發自内心的笑容,“那你就希望我臨死前也見不到你的最後一面?”
“不會的。”阿布拉克薩斯輕撫着小孩的眉眼,面前這雙曾經燦若星辰的雙瞳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生氣。
“馬爾福。”小孩兒輕輕揪着男人的衣襟,一副要宣布大事兒的樣子,“我喜歡你。”
她使勁兒咳了幾聲,“其實啊,我本來也沒想着,救你還能把命搭進去。可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叫我阿布。”阿布拉克薩斯拉着小孩兒的手掌,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手心。
“不要,”瑪蒂達固執地搖頭。“我們是平等的。”
“我們是平等的,”阿布拉克薩斯喃喃地重複道,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哀的神色,“快睡吧,我親愛的小布萊克。”
等瑪蒂達睡熟時,外面的月亮剛好爬上橡樹的梢頭。阿布拉克薩斯站在便利店門口的石階上,女孩的冷汗在他的前襟上暈出淺淺的印記,這塊小小的潮濕在夜風的吹拂下讓他有些發寒。作為馬爾福家的大少爺,他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眼裡從來容不得一點兒沙子。身邊同學省吃儉用的拮據,受到欺負不敢反抗的懦弱以及當面對在意的事情時,那些無能為力的彷徨,都被他歸為平民生活中特别悲哀的恥辱,可他此時此刻才突然明白,這些苦澀都是普通人生活的一部分。縱使他馬爾福家主錦衣玉食、位高權重,終歸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沒人能逃得出七情六欲的循環。
樹林間的空地影影綽綽,天空的盡頭似乎出現了些許白光。阿布拉克薩斯原以為已經到了清晨,可腕表上的時間明明白白地顯示着午夜二點。他沉默地看着這束白光悄無聲息地朝着小屋迫近,渾厚的光輝似乎要把這塊虛拟空間的萬物悉數囊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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