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住在高檔小區内,三百多平的躍層格局,進門就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镂空屏風擺件,作為玄關和客廳的隔斷。
陳嶺随着主人一起繞過屏風,入眼是一套奢華的紅木家具,上面的坐墊和靠背全是正宗的手工刺繡。
一位打扮雍容華貴的女人沙發上站起來,笑容親和道:“你就是小陳了吧,我和老孫聽老林提過你,說你人脾氣好,能力高,在術法方面非常有天分。”
林局雖然跟師父關系好,卻隻見過他一次,陳嶺可不相信孫太太說的是真的。
孫沛鋒瞪了妻子一眼,示意她馬屁拍過了。
孫太太擡手将頭發撥到耳後,以掩飾自己的尴尬,“我去泡茶,陳先生請坐。”
陳嶺依言坐下,眯起眼睛,望向一處牆角。
牆角處放置着一個神龛,裡面是一尊笑呵呵的佛像,其正前方那四四方方的香案上,放着供果跟正插着香的香爐。
許多生意人都會信道信佛,以求神佛保佑自己生意興隆,沒什麼好奇怪的。
奇怪的是,既然信佛,孫先生方才卻并沒有提到自己曾經求助過其他天師。
“孫先生,之前請其他人來看過嗎?”陳嶺不喜歡藏着掖着,有話就問。
孫沛鋒讪笑,低聲說道:“請過,我這不是怕惹你不高興,才藏着沒說嘛。”
畢竟,“我誰都不找就找你”這話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自己受到重視。大師們都很清高,孫沛鋒的初衷很簡單,就是想把陳嶺哄高興點,然後竭盡全力幫他把事情解決了。
陳嶺問:“結果呢,大師們怎麼說?”
“我前後一共請了四位大師上門。”孫沛鋒苦笑道,“前兩位都沒看出問題,第三位倒是看出來了,說我們家有惡陰徘徊不肯離開,還說,還說那惡陰就是我的第一個兒子……”
他閉了閉眼,痛苦的歎息道:“要真是我的大兒子,我哪裡舍得讓人驅趕傷害他,就讓那位大師離開了。”
陳嶺沒有感覺到樓下客廳裡有陰氣,追問:“那第四位大師怎麼說?”
“大師與第三位的說法相反,笃定這房子沒什麼大問題,但我兒子身上的确沾着髒東西,當天晚上就開壇做了法事。别說,那之後我兒子的确有所好轉,可也就兩天的功夫,他就變回了之前遊魂一樣的狀态。”
“哪裡是變回之前那樣,分明是變本加厲。”孫太太端着托盤走來,在兩人面前的茶幾上放好茶杯。
像是怕人聽見,她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嘉譽他隻正常了兩天,過後夜裡‘夢遊’的情況更明顯了,而且有一天晚上,我,我……”
“你什麼你!”孫沛鋒急得心火直冒,“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些!”
“你整天又要忙生意,又要操心兒子的事情,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孫太太說,“那天你剛好出差,夜裡我聽見聲音起來察看,發現兒子蹲在露天陽台花園邊埋頭吃東西。”
要是吃的正常食物,孫太太一定不會是現在的語氣和表情,陳嶺問:“活物?”
孫太太用力抓着托盤,以此緩解内心的焦躁,“嗯,我沒看見全貌,但我看見尾巴了,應……應該是一隻老鼠。”
孫沛鋒臉色發青,“後來呢?”
“我當時吓壞了,就躲了起來。大概過了兩三分鐘,他從陽台回到室内,去廚房洗了手,還喝了杯水。”孫太太身體抖了抖,痛苦的望向自己的丈夫,“老公,嘉譽當時看上去真的很清醒,根本不是夢遊。”
“你别急,我這不是請陳先生來幫忙了嗎。”孫沛鋒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望向青年,“陳先生,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絕無隐瞞,你看這事到底要怎麼解決。若是缺東西,我馬上差人去買。”
陳嶺:“不急,我想先去看看當事人。”
“我馬上帶你上去。”孫沛鋒松開妻子的手,起身引路,一面抓着扶手上樓,一面回頭對陳嶺說,“我兒子這段時間狀态不好,都是由我侄子在家看着他的,他現在也在房間裡。”
陳嶺:“也住這兒?”
“我大哥大嫂家裡條件一般,住在三線小城市,教育資源遠不如我們北城。為了讓我侄子有個好的受教育環境,小學畢業就把他寄養在了我家。仔細算起來,至今已經十四年了。”
十四年,從初中到大學畢業,早就處成了一家人。
陳嶺點點頭,沒有繼續多問。
上完樓梯,孫沛鋒帶着青年沿着走廊一直走,停在中間位置。
從房間的位置來看,眼前的很可能不是主人房,陳嶺問:“你兒子換過房間?”
孫沛鋒一愣,沒想到青年連這個都能猜到,急忙說:“換過,換過。前不久有一天,他跟我說東面的房間夜裡有些吵,總能聽見樓下的汽車聲,嚴重影響到他的休息,說要換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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