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角度,不偏不倚,正好能看見江域的房間,房間朝向院門的這面牆上沒有窗戶,門半掩着,裡面漆黑不見光亮,像是藏着危險的黑暗巨獸。
丁駿遠心跳激增,莫名的開始手腳冒汗,他想移開視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别瞎看。”趙迅昌察覺到他的異樣,腳下跨過去,擋在他面前。
丁駿遠打了個激靈,後背泛起涼意:“趙老先生,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屋子裡好像有……”
“那屋子裡什麼也沒有。”趙迅昌按住他的肩膀,将人轉了個向,“那是我們财務經理的房間。你知道的,經常跟陰物打交道的,身上總會帶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丁駿遠再不敢瞎看,把眼神黏在石桌上,僵坐成了一座雕像。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陳嶺回來了,他走到桌前先喝了杯水,然後才拍了拍丁駿遠的肩膀:“丁先生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吓着了呗。”趙迅昌朝着江域的房間努了努嘴,“去把房門關嚴實點,人不在戾氣都能洩出來。”
江域在那間屋子住久了,身上的氣息就盤旋在其中不散,起初還好,最近兩天就連吳偉偉都不怎麼敢從那道門前經過了。
反倒是陳嶺不受影響。
鎖好門,他問趙迅昌:“他出去了嗎?”
趙迅昌嗯了一聲:“你們上山不久,江家就派人來接了,好像是給咱們昱和山投資的事情。”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曠工就成了應該的,陳嶺點點頭,看向丁駿遠:“我本來說這兩天自己去找孫師傅取的。”
“這兩天雕刻室關門,孫師傅在家閑着沒事幹,就把碑做出來了。”丁駿遠已經平複下來,臉色紅潤了些,“另外兩個小朋友的碑也快做好了,明天或者後天,我就給你送過來。”
“我自己去取就行,從市區到這邊挺遠的,就不麻煩你了。”
“這怎麼能算麻煩。”丁駿遠說,“你幫我解決了雕刻室的事,還救了我,送個石碑算什麼。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孫師傅做好的東西,都由我幫你送過來。”
怕陳嶺拒絕,他趕緊低頭從手拿包中取出一個厚實沉手的信封:“這是勞務費,其它錢我分三次結清。”
“不急。”陳嶺把錢遞給吳偉偉,“把這錢給師父,再讓他從賬上轉給你,你再轉給李鴻羽。”
吳偉偉雙手捧着沉甸甸的大信封,心裡很是激動。
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呢。
聽了陳嶺的話,丁駿遠額頭冒汗,怕對方覺得他小氣,“說到底李先生是為了幫我,錢當然應該由我來給,陳先生,這事兒是我疏忽了,我馬上給他轉。”
更何況,他還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李鴻羽嘴角還挂着血呢。
“不用。”陳嶺按住他準備從手機上轉賬的手,“當初說好六十萬,我得了李鴻羽的幫助才能把地縛靈收付,錢自然應該由我這裡分出去。”
知道青年不是在虛假客套,丁駿遠便不再堅持,畢竟他最近手頭确實有點緊。
陳嶺:“丁先生,先帶我去取碑吧。”
墓碑由布包得嚴嚴實實,安靜地躺在汽車的後備箱中,當時為了将這東西搬上車,除了丁駿遠本人和孫師傅,還額外找了兩個壯漢一起搬運。
如今,在場三個人,沒一個身強體壯。
一陣艱難的搬運之下,好不容易才合力把墓碑從車上搬到地上。
陳嶺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想了想,給包工頭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叫兩個工人過來幫下忙。
看隻有兩個工人從山上下來,丁駿遠主動道:“要不我也幫忙擡一下吧。”
“墓碑尺寸不算很大,人手足夠了。”陳嶺道,“我看你剛剛一直在看表,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實在不行,我和吳偉偉也能搭把手。”
丁駿遠約了工程師幫忙看雕刻室的主體結構是否有損,眼看着約見的時間就要到了。
“那行,我就先走了。”說着人已經急吼吼的坐進駕駛座,發動了汽車。
兩名工人們體力好,力氣大,腳程快,在陳嶺和吳偉偉時不時的幫襯下,廢了大力将石碑搬到墳頭前。
墓碑果然如孫師傅所說的那樣,最上面是線條流暢的祥雲紋,石碑其餘地方則是細細打磨出的啞光,陽光照在上面呈現出柔和的光。
在距離墳頭九寸,棺頭前方位置,有一個遷墳那日就打好的,陷在泥土中的碑座。碑座中有下陷的凹槽,等石碑做好後,加入水泥,直接就可将石碑放置進去。
陳嶺去包工頭那裡借來水泥、砂子、鏟子和裝着水的水桶,準備親自拌好後塗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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