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嶺捏着伸縮棍的手一緊,“你怎麼知道。”
江域将青年震驚的臉擺正回去,讓他認準方向丢符,免得丢偏了被鬼面黴斑偷襲,“這世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說完,人就退回到衛生間門口。
陳嶺垂眸看了眼刻滿符文的伸縮棍,臉上滑過一抹遲疑,相距不遠的李鴻羽忽地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點血,他一怔,突然收勢,同時飛出一張燃燒的驅邪符對抗朝自己胸口刺來的黴斑。
伸縮棍的兩頭被握緊,用力一掰掉,延伸而出的那三截從手柄處斷開了。
陳嶺深吸一口氣,将全部力氣都集中在右邊的手臂上,使出渾身力量遠處一甩,一條黑色的,留着暗紅色咒文的長鞭從手柄内滑了出去。
鞭子一出,蓬勃的戾氣立即四散開來,即便是吳偉偉這樣對于陰氣鬼氣感知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被強行壓住的鬼煞之氣。
“卧槽……”他眼睛都瞪直了,喃喃道,“不愧是我陳哥,帥爆了。”
陳嶺執鞭朝被困在陣中的“丁駿遠”抽去,長鞭劃破空氣,精準地抽中目标。
“丁駿遠”的身上隻留下很淺的鞭痕,臉上的神情卻猙獰到極點。嘗試過一次後,他知道這件法器非同一般,不顧身上皮開肉綻,硬是要從銅錢陣中沖出去。
陳嶺再次揮鞭,帶着紅纓穗的鞭頭靈活的卷住了“丁駿遠”的小腿,硬是把他拉回到陣法中心。
李鴻羽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快速将已經被紅線穿好的銅錢陣緊縮。
随着陣法越來越小,“丁駿遠”的活動範圍也越來越狹窄,到最後,哪怕隻是擺動一下手臂,也會被陣法形成的無形壁障灼燒。
等到銅錢陣變成直徑不到三十厘米的小圓圈,陳嶺松開“丁駿遠”,胳膊擡高,連着紅纓穗的鞭尾拖着長長的鞭身飛回到他手中。
“你最好是從丁駿遠的身體裡出來。”陳嶺慢條斯理的卷着鞭子,聲音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冷。
“隻要我還附在這具身體上,你們就不敢殺我!”
“那要不來試試?”最後一個字剛落,鞭子再次飛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丁駿遠”的眉心位置。
地縛靈疼得尖叫,險些就從活人的身體中掙脫出去。
陳嶺嘴唇一抿,眼裡暗沉沉的一片,二話不說,又是一鞭子抽過去,又重又狠。
這一鞭過後,沒有絲毫停歇,緊跟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整整九鞭過後,丁駿遠的身體癱軟到地上,隻留一個全身浮腫得不成樣子,留着黑發的女人站在陣法中。
她怨憤地一一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白色眼睛裡淌着痛苦不甘的淚水。
“周女士,把人殺了固然洩憤,附身于人類身上,自然也可奪舍重生。但你想過你自己将來會怎麼樣嗎?”陳嶺知道“祝太太”三個字隻會刺激地縛靈,便用了她自己的姓氏稱呼她。
“我已經成這樣了,我還怕什麼?”地縛靈瞪着眼睛,“他害死我,折磨我,而我不過是奉還舊恨,我有什麼錯?!”
“你身上染沾了人血,下了地府可就不再是冤魂,而是惡鬼,是要被打入地獄,經受地獄鬼火日日焚燒的。多沾染一條人命,你遭受的酷刑就多一樣。”陳嶺聲音冷淡,仿佛隻是在做一個簡單的科普,“你考慮清楚,為了這麼個人渣,你賭上千百年的獄火折磨,到底值不值得。”
“我殺了人我就得下地獄,那他呢!”地縛靈那張像是浸泡過度的臉有了變化,除了眼睛和膚色,其餘五官正在顯露出她生前的樣子。
陳嶺走過去,鞭子就那麼拖在地上,随着他的移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誰說他就不會下地獄?”拾起落在腳邊的紅纓穗,捏在手中,“他自然會得到他該有的報應,我可以幫你向鬼差大哥申請一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讓你親眼見證他的下場。”
地縛靈回歸了本來面目,姣好的身材,纖細的四肢,碎花裙讓她看上去像個妙齡的少女,隻有眼睛下的細紋在訴說着她的真實年齡。
她回頭看向暈死在隔間内,血流不止的祝鵬。
“他被你折磨得半死不活,你多少也消點氣了吧。我理解你為什麼想殺他,但你實在沒必要因為他把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陳嶺:“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還是執意要殺他,我不攔你。”
吳偉偉小聲問他旁邊的男人:“陳哥他講真的?”
“不是。”江域望着青年,視線從他平直的後背落向被腰帶勒緊的下腰處,徘徊不去。
男人用冷淡正經的語調道:“多沾一條人命,地縛靈的身上的血煞就更重一分,收拾起來的難度加倍,他隻是采用緩兵之計,希望将我方損傷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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