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仍舊安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絕不可能在危險時對自己出手相助,便去慫恿丁駿遠:“老丁啊,咱們這兒就剩這一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是不是不太安全啊?不如去跟陳先生他們彙合,人多力量大,陽氣也更重不是?總比呆在這兒安全。”
丁駿遠推開惡心靠近的中年男人,略一思索就同意了,也不管祝鵬能不能跟上,轉身就走。
祝鵬一邊追,一邊喊:“老丁你等等我!”
丁駿遠快惡心死他了,後面的人喊得越兇,他就走得越快。
漸漸的,他發現一個詭異的現象,時間伴着他的腳步流淌着,可腳下踩着的樓梯卻像是永遠到不了盡頭,怎麼也走不完。
背後蹿起一陣涼意,他不敢停下,幹脆鉚足了勁兒跑起來。
樓道裡突兀地響起腳步的回聲,丁駿遠辨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亦或者是屬于另一個人的,他邊跑邊喊:“祝鵬,是不是你?”
回聲變大,應該在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丁駿遠想繼續加快速度,奈何身體不給力,雙腿發軟不說,腳踝也跟着疼起來。
一個不留神,腳尖絆到梯子,摔了下去。
疼痛讓他的意識越發清晰,終于認出來,背後緊跟着的根本不是他的腳步聲,而是光腳踩過木質地闆的聲音!
然而,想爬起來繼續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那雙腳已經停在他面前。
指甲裡黑褐色的泥沙,腳背浮腫,泛着青色,渾濁的水從上方滴下來,打濕了他面前的地闆……
陳嶺在二樓通往三樓的緩台上站定,猛地看向身後,下方樓梯轉角的光線昏暗,相連的梯子被氤氲籠罩,空氣變得潮濕。
先頭紮根在心裡的疑惑更深了,轉身從上方喊道:“回來!地縛靈根本不在三樓。”
地縛靈的目标是祝鵬,然後是丁駿遠,她根本沒必要舍近求遠去三樓現身,最有可能的是,眼下的一切是一場調虎離山的把戲。
“來了來了。”吳偉偉第一個從三樓走廊裡倒回來,看見樓下莫名出現的霧氣,不敢往前。
陳嶺反手将伸縮棍從一直沒有離身的背包裡拿取出來,戒備的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的往樓下去。
霧氣濃郁,自二樓走廊的地面升騰而起,能見度隻有兩三米。
陳嶺讓吳偉偉取出墨鬥,将兩人的胳膊用墨鬥線連起來,免得被鬼迷心竅,走錯道。
剛綁好,李鴻羽也到了,他捏着銅錢劍,一聲不吭的出現在吳偉偉身後,把人吓得跳了起來。
吳偉偉捂着心髒亂蹦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李鴻羽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嚴肅着臉看向四周,那些敞開門的教室中也有霧氣,水的腥臭和血液特有的鐵鏽味彌漫在每個角落。
陳嶺擡手擋住從後面上來的吳偉偉:“你們聽了嗎,有人在說話。”
吳偉偉側耳一聽,還真是,他壯着膽兒推開一間半掩的教室門,發現角落裡有兩個人正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個體型大的,明顯落了下風,剛從地上坐起來,就被另一個人壓了回去。
陳嶺:“丁駿遠!”
丁駿遠正一手掐住祝鵬的脖子,一手已經拿起雕刻刀,準備往下切割的丁駿遠陡然停下。
他愣了下,茫然的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東西,慌忙丢開。
祝鵬被掐得差點昏死過去,捂着脖子劇烈咳嗽,陳嶺一過來,他就忍不住告狀:“他要殺我!”
“我那是應激反應。”丁駿遠說,“我剛剛跟祝鵬想上樓找你們,結果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短短的樓梯怎麼也走不完。最後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像噩夢被驚醒那樣,眼前的一切又變回了正常模樣。再然後就起了霧,看不清東西,然後祝鵬就從後面朝我撲了過來。”
祝鵬暴跳如雷:“你他媽的放屁,明明是你沖着我撲過來!”
丁駿遠幹瘦的身體被吼得顫了下,視線停在陳嶺身上:“陳先生,我沒有必要騙人。”
“先回辦公室吧。”陳嶺沒說到底相信誰,“地縛靈根本不在三樓,她是故意引誘我們離開辦公室,好趁機對祝鵬或者丁先生下手。”
丁駿遠往吳偉偉身後站,害怕地說:“可我沒遇到異常。”
“鬼打牆也算異常。”陳嶺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祝鵬亦步亦趨的跟在最後,眼珠子到處轉,小心謹慎地觀察四周,就怕惡鬼突然從哪裡鑽出來,把他拖走。
“祝先生,我雖然對你有意見,但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丁駿遠放慢腳步,跟祝鵬并排着走。
祝鵬知道自己處境,不想再多樹一個敵人,心裡罵道明明是你個龜孫先襲擊的老子,嘴上卻說:“霧氣太大,大家心裡又害怕慌亂,傷錯了人,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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