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陳嶺小聲重複一邊,懂了,“是孽障,也是怨氣和仇恨凝實的産物。”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居高臨下的盯着狼狽坐靠在牆上的人:“你跟剛剛攻擊你的惡鬼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不隻是祝鵬,還有丁駿遠。
之前丁駿遠在遭到襲擊後所描述的滑膩的東西,應該也是這些孽障所化的泥漿。
正常情況,地縛靈不會傷害與他沒有仇怨的活人,所以要麼丁駿遠在撒謊,要麼,這隻地縛靈已經因為沾染了周文慧的血而失控了。
“你就是再怎麼反複問我也沒用。”祝鵬費勁的喘着想爬起來,埋在皮膚下的血管忽然開始詭異地上下起伏,像是有無數條蛆蟲在其中攢動,頂|弄着薄薄的皮膚。
“啊!”他恐懼的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胳膊,又掀開肚子上的衣服,渾身上下,到處都是。
漸漸地,祝鵬感覺肚子隐隐犯痛,這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尖銳。
“你們快想想辦法啊。”他捂着肚子,滿頭冷汗。
陳嶺淡漠的垂眸看着他慘白的臉:“你跟周文慧什麼關系,你太太為什麼離家。你回答了問題,我就想辦法。”
“給我等着,我要告你謀殺!”祝鵬撐着牆壁自行往外走,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身體裡那些惡心的東西,蠕動得越發厲害,恨不得穿破他的腸肚。
陳嶺轉過身來,還是站在原地,嘴裡依舊重複着之前的話。
随着青年的聲音落下,祝鵬摔倒在地面,身體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蜷縮成了蝦米,手卻固執的伸向前方,抓住門框借力将身體往前挪。
吳偉偉從沒見過他陳哥這樣冷漠的樣子,氣都不敢大聲喘了。
他悄悄看了眼臉色同樣淡然的江域,腳下移動過去,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陳哥其實脾氣挺不好的。”
一旦失了耐心,下一秒就會從兔子變狼狗,咬死人不見血那種。
“是有點兇。”江域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唇,“但也挺可愛。”
吳偉偉:“……江哥,我們不一樣。”你眼睛肯定瓢了。
壓抑的氣氛中,門鈴響了,雀躍的鈴聲絲毫沒有減緩恐怖的氛圍。
陳嶺正想讓吳偉偉去看一眼,就聽見樓下有人喊道:“祝先生,我是物業的。”
吳偉偉跑到窗口,撩開一點窗簾看向樓下,卧槽一聲:“李鴻羽帶着兩個物業一起上門了。”
已經奄奄一息的祝鵬,聽見這話回光返照,迅速伸展四肢,可還爬出去不到半米,嘴裡就發出一聲痛喊。
“祝先生。”陳嶺再一次開口。
祝鵬快要疼死了,從腳指頭到頭發絲,每一處都在尖利的叫嚣,他重重喘了一口氣,那點可憐的堅持就要被疼痛給折磨掉了。
“周文慧,周文慧是我的情人。至于我太太……我……我……”
馬上就到重點了,身體突然抽搐,到口的話被盡數咽回到肚子裡。
眼看着人要不行了,陳嶺往祝鵬身上貼了一張符,被印上了黃神越章印,和被咒語加持過的符紙,效果果然比自己從前用的好太多了。
藏在皮肉下的東西如同老鼠見了貓,瘋狂的往腦袋方向湧動。
也就十幾秒,甚至更短的功夫,擠入祝鵬五官的泥漿自己流了出來。符火一碰,污穢連片的燒起來,頃刻間化為黑色煙霧,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祝鵬的身體在地上重重地一彈,如獲新生般坐了起。
陳嶺從身上摸出一張衛生紙遞給他,示意他擦擦下巴的東西:“讓我猜猜,你太太即便不是被你殺掉,也一定是被你給逼死的。因為死的不甘心,她是不是常常在夢中或者生活中糾纏你?你被吓得六神無主,不知從哪裡請來法器或者開光的物件,将她困在了雕刻室裡。”
祝鵬捏着紙巾的手指咯吱作響,顫抖的嘴唇卻出賣了他。
“如今鎮壓她的東西消失了,她從雕刻室裡逃出來,先殺了周文慧……哦,對了,祝先生知道周文慧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水溺死的。”陳嶺的音量減小,染上幾分陰森,鬼故事說得很有代入感,“她的面部和身體浮腫,慘白的皮膚上已經有了青色的屍斑,指甲縫裡黑黑的,是她掙紮時扣到的泥沙。”
說得自己都有點怕了,他微微停頓,又補上一句,“你說,她下一次來找你會是什麼時候,明天、後天,還是就在今晚呢?”
“别說了,我求求你别說了。”祝鵬手腳發軟地朝着陳嶺撲去,抱住他的一條腿不放。
雖然把藝術廊轉讓了出去,可他一直暗中派人監視着雕刻室内的動向,知道丁駿遠最近要找人來看風水,大概率就是眼前這個了,“小兄弟我知道你肯定有本事,你就救救我吧,我給你錢,給你很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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