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曉霞已經平靜了,她将自己散亂的發辮重新編好,對陳嶺說:“抱歉,我剛剛失态了。”
陳嶺看了眼不遠處正在和發髻青年說話的男人,問張曉霞:“你剛剛為什麼說是高晴挖了小寶的墳?你看見什麼了?”
“我沒有親眼看見……”高晴的名字讓張曉霞抑制不住的再次激動,她道,“前天傍晚,我打算去給小寶擦擦墓碑,碰見高女士推着嬰兒車出門散步。經過的時候,恰好看見她掀起簾子,往孩子嘴裡塞奶嘴。”
張曉霞不确定是否是光線的緣故,反正她當時覺得小孩兒的臉色青白,隐隐發黑,像是得了什麼重病呼吸不暢似的。
出于好心,她問了高晴一句,“你孩子是不是病了?如果不舒服,得馬上送醫院才行。”
高晴像被踩到痛腳,二話不說扯開嗓子咒罵:“誰告訴你我的兒子生病了?!你憑什麼這麼說,難怪你兒子會死掉,肯定是因為你這個當媽的嘴巴太毒,報應到了自己兒子身上!”
張曉霞哪受得了這個,當即跟高晴撕起來,好在有其他人路過,将險些打起來的兩個女人給拉開了。
陳嶺聽完琢磨片刻,問:“你覺得,她是在用小寶報複你?”
“一定是這樣!”張曉霞像是突然找到了确定答案,語速越來越快,“我跟她吵完後,第三天就發現小寶的墳被挖開了,身上還有傷……她一定是趁着我昨天沒去偷偷幹的!我要報警抓她!”
說完就還真掏出手機報警。
接警趕來的警察正是之前到村裡幫張曉霞做筆錄的那位,詢問幾句後,他敲開了高晴家的門。
因為是拼裝别墅,室内裝修較為刻闆,到處冷冷清清的,沒有絲毫人氣。開門後,高晴就翹着二郎腿坐到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像個假人。
聽完警察的問話後,她露出委屈的表情:“警察先生,說話要講證據,你們不能因為個别人的瘋言瘋語就來懷疑我一個守法公民,這是對我不公平。”
張曉霞氣得快吐血,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嶺打量着别墅内部情況,别墅上下三層,隻住着高晴和她的孩子,孩子沒有露面,說是在二樓的嬰兒室裡睡覺。
警察解釋:“這不是懷疑,隻是例行問話。”他停頓幾秒,看了眼張曉霞,繼續問,“高小姐,前天傍晚七點以後,以及昨天一整天,你都在哪裡,做些什麼?”
高晴柔聲說:“自然是在家帶孩子。你不知道,我的寶寶身體不好,一刻也離不了人。”
她端起咖啡杯,優雅的抿了一小口,苦澀的液體入口,眼底隐藏的不耐漸漸洩露出來。
高晴不想再浪費時間,放下杯子站起來,擡眸時她渾身一震,驚訝地望向二樓。
陳嶺聽見她嘴裡喃喃道:“怎麼又哭了,肯定是又餓了。”
女人的眼神開始渙散,自言自語說完,拎着裙子跑上二樓,完全忘記背後客廳中還站着四個人。
“你們聽見哭聲了嗎?”陳嶺眼神微閃,抿着唇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警察和趙迅昌皆是搖頭,而張曉霞卻高喊道:“我聽見了,是我的小寶!”
第10章傀儡03
在場的人中,唯有警察不在狀況之内,以為張曉霞思子心切,産生了幻聽,“張姐,小寶已經不在了。”
張曉霞求助的望向趙迅昌和陳嶺,三人間頓時生出一種古怪的氣氛,像藏着某個不可言說的秘密。
警察擡手壓了壓帽檐,打算将沒問完的話進行到底,輾轉聯系上了高晴的丈夫,想從側面進一步了解。
巧的是,高晴的丈夫也姓高。
高先生接到電話以後不到二十分鐘就驅車趕來,正是之前被高晴轟出門的,衣着體面的年輕男人。
下車後,高先生沒有忙着進屋,而是站在别墅外的空地上,與一直跟在他身側的發髻青年說道什麼,手指快速劃動,神情頗為暴躁不耐。
陳嶺站在窗邊,見兩人過了三五分鐘才從外面進來,一進門,就聽高先生主動向警察緻歉,說自己太太脾氣不好,多擔待擔待。
身旁發出輕蔑的冷哼,側臉一看,一直默不作聲的師父,正似笑非笑的望向那名發髻青年。
青年眼皮子一掀,懶懶掃視過來,随後從左手腕上撸下檀木珠,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朝這邊走來。
打從一進門,他就認出那一老一小跟自己是同行,站定後,他掏出一張名片遞上。
陳嶺接過一瞧,青年姓吳,名不凡。
名片底部寫明了業務範圍,從堪輿到摸骨算命,就沒有他不會的。
全才。
陳嶺淡定的揣好名片,聯想起師父臉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覺得眼前的吳大師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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