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畫的陵園規劃圖紙給包工頭了,讓他先自己研究研究。”趙迅昌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枚疊得厚實飽滿的三角符紙,“萬一遇到事時我不在,你就把這個丢出去,不說保命,至少能赢得一點逃跑時間。”
陳嶺乖乖接過,放在胸口的襯衣口袋裡,“謝謝師父。”
趙迅昂起下巴:“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
陳嶺回房間換下襯衣西褲,将三清鈴挂回腰上,揣上師父新給的三角黃符,往頭上扣了頂太陽帽,朝山上跑去。
這些年為了不被鬼怪勾命,他練出了一副好耐力,憑着這份耐力,他輕輕松松爬上了山頂。
昱和山到處都是頹敗的枯黃,如同被寒冬臘月狠狠摧殘過,奪走了一切生機。
包工頭帶着工人們正坐在碩大的太陽傘下,聽見腳步,他擡頭望過去,瞧見一名眼熟的青年。
青年樣貌出色,剪了一頭利落幹淨的短發,身穿白T恤,卡其色中褲,腳上是一淺色的針織運動鞋,眉宇間盡是張揚的活力。
包工頭整理衣服,從石頭上站起來,待青年走近,他主動伸手:“不知道陳先生是否還記得我,我是之前跟你簽約的楊建民,也是這次陵園項目的帶隊包工頭。”
陳嶺與中年男人友好握手,“楊先生你好。”
兩人同時松手,坐到傘下,說起了這次的項目。
昱和山不小,前山後山加起來足有二百多畝,但能作為陰宅陵園的,隻有前山正對着下方死水湖的區區四十多畝地,而這其中,還包括了陵園内的綠化面積。
陳嶺就簡略的施工方案和趙迅昌幫忙畫的設計圖與包工頭商讨了近兩個小時,臨走前,想起江家那位,他停下來,往四周看了一圈,似是在尋找什麼。随後大步往斜上方,靠近山頂的方向爬去。
早在确定要将昱和山改造成陵園起,趙迅昌就帶着他用雙腳一寸寸的丈量了整座山,哪個位置,哪個方位适合安葬,陳嶺心裡門兒清。為免出錯,他還背着師父偷偷做了标記。
距離山頂大概四十米的位置,陳嶺停下來,移開标記用的石塊,往泥土裡插了一根幹枯的木棍。
陳嶺:“楊先生,今天太陽下山前,請務必在這個位置挖出一個墓坑。”
一般來說,存放骨灰盒的單人墓穴不得超過1平方米,這麼小的地兒,實在太委屈金主老祖宗了。
陳嶺覺得自己拿了雙倍的錢,就該給對方一個理想的舒适的安眠環境,怎麼着也該是一座山景豪宅吧,“按照安葬遺體的尺寸來。”
包工頭拿筆記下小老闆的要求,末了确認道:“也就是長4米,寬2米,淨高1.4米?”
這麼寬松的居住條件,在别的陵園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陳嶺點了點頭,叮囑道:“速度要快,明天正午之前就得用上。”
遷墳不過午,因為正午的太陽過于猛烈,會灼傷屍骨。
楊包工頭不是第一次接這種工程,知道一點相關常識,當即保證自己一定完美完成任務,心裡卻有些疑惑。
想起之前的一些聽聞,包工頭拉住想走的青年,問道:“陳先生,這穴到底是給誰用的,怎麼着急成這樣,不會是城南江家吧?”
陳嶺扭頭看過去,戒備地反問:“你怎麼知道?”
包工頭瞪大眼珠子:“還真是啊?”
見青年探究的盯着自己,包工頭解釋道:“我可沒有私下調查你的生意。我聽說啊,江家那祖墳賊怪,沒和其他仙逝的祖先葬在一起,而是單獨待在郊區的樹林子裡。”
陳嶺來了興趣:“你還知道什麼?”
“嗐,我一個底層小人物,哪能知道豪門秘辛。”包工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也就之前在xx陵園做工的時候,恰巧撞見江家的人看墓,事後好奇聽人多八卦了幾句。”
陳嶺斜睨他一眼,口吻變得老成:“既然知道是江家,幹活的時候更要仔細,别糊弄。”
“明白,我明白。”包工頭連連保證。
江家在北市的根基很深,最遠可追溯到幾百年前,且至今興盛不衰,政商兩界皆有涉獵。這樣一個家族,除非是嫌自己命長想找死,沒人敢去招惹。
包工頭望了眼小老闆遠去的背影,搖頭晃腦地笑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姓陳的年紀輕輕的竟然能攀上江家這棵大樹。
陳嶺回到小院,一頭紮進臨時騰出的簡易書房,惡補專業知識。
趙迅昌正在給愛鳥順毛,抽空看了眼書房半開的小窗戶,走了過去。
曲指在玻璃上敲了幾下,趙迅昌說:“這次的事情全靠你自己,我不插手,正好檢驗檢驗你這兩個月學得怎麼樣。”
陳嶺苦着臉:“才兩個月就讓我出師啊,我心裡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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