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從他手裡掙脫得這麼輕松。
兩個人四目相對,瞬間僵持了起來。
法醫趙晨光驚天動地地從一輛出租車上跳下來打斷了這場對峙,他不停地用手擦拭着額頭上的汗,身上的T恤一半露在外面,一半繞着微微有些發福的肚子塞進褲子裡,看見袁徹他們才略放松一下。
“這雨下的太狂躁,出個門是舉步維艱啊。”
郭圖榮拍了拍袁徹的肩膀,轉身疑惑地問趙晨光:“不是有新人嘛?法醫組也有吧,怎麼今天沒來?”
“還沒照面,聯系不上,小李子去進修還沒回來,實習生都住的太遠了,等他們來了,這兒早就結束了。我一個人能搞定。”
郭圖榮笑着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袁徹決定暫時忽略柯然的“大不敬”。這裡不是解決私事的地方。
路上行人漸多,這兒要趕快清理了,免得各種猜測滿天飛。
第2章被新人怼了
袁徹走向屍體的位置,劉靈玲剛剛放下手裡的相機,偷笑着轉過身去,繼續對着屍體拍照。
劉靈玲是他們刑警隊唯一的女性,袁徹本不打算留女人在自己組的,可衡量了一下那一屆的新人後,還是把比男人還男人的劉靈玲留下來了。
劉靈玲長得挺漂亮的,就是整個穿着打扮都偏于中性,及耳的短發,飽滿的嘴唇,鼻子和嘴巴比顯得小了點,藏雙的眼睛,一米七的身高,說話做事幹淨利落,像個女漢子。
袁徹走到屍體旁邊,看着蹲在那裡像個球似的趙晨光,突然冒出一句:“把沒用的照片都删了。”
蹲在屍體旁邊的趙晨光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擡起死者的手搬動了一下,然後在本子上記錄着。
劉靈玲吐了吐舌頭:“我發誓,絕對沒有偷拍,借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袁徹懶得理她,皺着眉看着眼前的屍體,慶幸自己早上隻是喝了半杯粥,眼前的一堆肉,讓他的胃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屍體俯卧着,一段樹枝嵌在屍體的胸膛上,從右側胸口穿進去,從左邊的腋下穿出去。被樹枝穿過的地方淡紅色的肉翻了出來,還帶着一點鮮紅的内髒。
這具屍體肉眼隻能分辨是一個女人,身材卻已經完全無法辨認。經過一夜的浸泡,屍體變成了一堆慘白,完全沒有血色,甚至連屍斑都沒有。
女屍是半裸着的,她的胸衣後面的扣子開了,肩帶搭拉在肩膀上,穿了一條肉色的内褲,在左邊側腰的位置有一塊黑色的圖案像是刺青,但圖案已經因為皮膚的變形扭曲了。
除了身上的樹枝貫穿傷,其他地方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深淺不一的布滿全身,左臂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曲着。一些黑色的大垃圾袋破碎地挂在樹枝和女人的身體上。
最讓袁徹頭疼的是,這個女人的頭不見了,脖子的位置是參差不齊的皮肉和露出來的一小截頸骨。
趙晨光站了起來,說道:“死者被水浸泡過,根據現在的氣溫和濕度,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三點到六點之間。斷頭是死後造成的,因為頭斷了,屍體裡的血都流的差不多了,屍體上沒有發現屍斑,應該是死後很快就被抛在這裡。從脖頸的斷裂處看她的頭是被撕裂下去的,這身上的傷口是死後造成的,骨折卻是死前的。具體死因需要解刨才能确定。”
“頭被撕下來人為的可能性有多大?”
“據我所知,很難,除非借助外力。根據現場的情況看,除了頭部其他部位沒有明顯的捆綁和拉抻的痕迹。”
郭圖榮指了指樹枝中一塊因為斷裂形成的樹枝的剖面,這個剖面緊挨着屍體的頸部:“這裡像不像一把刀?”
袁徹手指尖輕撫着下巴,剛冒出來的胡子茬在手指上劃過:“你是說,她的頭是在抛下水後,被掉落的樹枝切下來的?”
郭圖榮點點頭:“嗯,昨天的水流很急,她的頭不知道被卷到哪裡去了。”
那邊詢問完畢的劉賀城走過來,不住地用手掏着耳朵:
“頭,我能申請一副耳塞嗎?這個人的嗓門也太大了,再說一會兒我耳朵都聾了。”
“耳塞?局裡有都是衛生紙,随便用。”
“你太摳門了!”劉賀城抱怨着,國字臉上的大眼睛斜睨着袁徹一眼,開始翻開手裡的記錄本複述起來:
“報案人是這一帶負責的清潔工人,他五點十分左右來到這裡,還沒等開幹就看到了屍體。據他描述,屍體當時被樹枝挂着,在靠近橋頭的地方像是卡住了。昨天因為暴風雨他一天都在家,說是和鄰居玩牌玩到晚十一點。頭,你在聽嗎?”
袁徹聽到一半,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柯然移動起來。剛剛一直站在身邊的柯然走到了護欄旁邊,左右看了看,又擡頭看了看人行道旁的梧桐樹,再從護欄向下望去,整個身子探出去一半,看着随時都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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