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立刻開了門,幾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連喬又眼疾手快地把門鎖上了。
幾人驚魂未定,顯然也在風雪中遭遇了不好的東西。徐忍冬給他們倒了點熱牛奶,問:“其他人呢?”
一個名叫汪遠的年輕男人惶惶開口:“不知道,我們跟袁哥走散了……有東西在後面追我們!”
袁哥自然是指袁學明。雖然他手裡有指南針,但後面有鬼追着,他恐怕也沒時間确認方向。隻能寄希望于擺脫鬼怪之後再掉頭返回小屋了。
相比之下,連喬一路眼淚鼻涕,撒丫子亂跑居然都能跑回來。而且他們還是第一個到的,簡直像是心裡有地圖一樣。連喬是真的誤打誤撞運氣太好,還是……
徐忍冬心裡再次升起那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瞟了連喬一眼,發現連喬站在窗前,還在注視着外面那個雪人。表情有些凝重。
仿佛察覺到什麼,連喬忽然回過頭來,愣愣地看着徐忍冬。那眼神好像在說:咦,你看我幹什麼?
徐忍冬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而連喬卻在他扭過頭之後,對他展露了一個笑容。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帶着哭腔的柔弱女聲忽然響起,打破了小屋中的甯靜。
發出質問的是和汪遠的女朋友,叫江離。此時她滿臉是淚,渾身顫抖,看上去有些失控:“我們到底哪一步做錯了?那鬼東西幹嘛要追我們?”
“誰知道呢。”徐忍冬說。
汪遠摟着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江離不斷啜泣着,情緒已然崩潰。
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大家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屋外的風雪依舊呼嘯,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就在衆人以為袁學明已經出事的時候,大門終于被敲響。袁學明沙啞的聲音傳來:“裡面有人嗎?快開門!”
跟着袁學明回來的還有好幾個人。徐忍冬數了一下在場的人數,皺眉道:“少了一個。”
袁學明歎道:“是趙林,剛出教堂不久他就跟我們走散了。”
衆人交流了一下,原來大家都在風雪中迷了眼,并且遭到了那個黑色怪物的追殺。幸好獵人小屋距離教堂不算太遠,再加上袁學明手裡的指南針,大家總算還是找對了路。至于趙林,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為防萬一,徐忍冬問了一下門外的雪人是誰堆的。結果大家臉色更差了,徐紅聲音尖銳地道:“雪人?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堆雪人?!是誰?!”她兩眼通紅,近乎神經質地逼視着衆人,衆人都沉默地移開了眼。
徐紅不肯放過大家,厲聲追問:“快說啊!是誰堆的!這種事情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快說啊!”
很顯然,她的理智也開始崩潰。徐忍冬隻好哄道:“或許這雪人在我們來之前就在了,是我們沒注意。”
徐紅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種說法,但情緒還是很糟糕。她推開面前的食物,陰沉着臉說:“我不吃了。”便獨自上樓。
雪人的事使得原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袁學明安撫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吃完飯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繼續找套娃呢。大家再堅持一下,隻要做完任務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兩個字重新激起了大家心中的希望,盡管這希望無比微弱。衆人神色各異地吃完了一頓沒滋沒味的幹面包。飯後,大家陸續回房。徐忍冬正要走,連喬忽然拉住他:“忍冬哥,我還是很在意那個雪人。咱們出去看看吧。”
徐忍冬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問:“你不怕?”
連喬握緊撬棍:“怕也要去,總不能坐以待斃。”
徐忍冬看着他,心中的那一絲懷疑仍未消散。他裹緊外衣,和連喬并肩出了門。
雪人就在門口,他們這進進出出肯定看得見,所以徐忍冬那句“是我們沒注意”是絕對不成立的。可惜大家都太過恐懼,以至于全都選擇了逃避,選擇相信那一句根本站不住腳的謊言。
小屋裡的燈光照亮了雪人。兩人謹慎地靠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那雪人有一人多高,身體是用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堆成,圓滾滾的,堆得十分結實。恐怖的是,雪人臉上居然五官俱全。它的眼睛是一對布滿血絲的眼珠,那眼珠很顯然屬于真人。鼻子是一根凍得僵硬的手指,而嘴巴則是一截歪歪扭扭的腸子,上面染滿了鮮血,紅豔豔地裂開至耳後,看起來竟和套娃的表情有些神似。
難道這就是第六個套娃?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但很快被徐忍冬否決了。他們找到的前五個套娃都是按照大小排序,可以一個個套起來的。這雪人體型相差太大,絕對不可能是套娃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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