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在對她道謝,看得出來他對金毛實在束手無策。
電梯停到言夏的樓層,她抱着牛奶走出去,蛋糕自然地跟着她走出來,男人在電梯裡,頭疼地喊了一聲蛋糕。蛋糕一點也沒聽到男人的叫聲,或者說,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歡快地跟在言夏身後。
言夏停下來,蛋糕跟着她,也乖巧地停下來。
乖巧得言夏幾乎認為它成精了,怎麼會這麼靈性?
“它不聽你的話,那它平常聽誰的話,喻薄嗎?”
男人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她說出喻薄的名字,但是也并不奇怪,蛋糕對她那麼親熱,那她與喻薄肯定也有關系。
“您應該也是喻總的朋友吧,我能再麻煩您照顧蛋糕一個晚上嗎?”
“喻總他明天才回來,您看,蛋糕現在也不聽我的話,就愛跟着您。”
他真的對言夏過分尊敬了,一口一個您的,生生将她叫老了好幾歲。
腳下的蛋糕睜着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她。
言夏當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的,等回過神,蛋糕已經跟着她進屋了。這一個活動的燙手山芋在她面前亂轉,言夏把牛奶放下,這隻白色的貓咪一躍跳到櫃子上,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地盤。
她沒養過狗,不知道蛋糕吃什麼,還好那個男人将蛋糕送來後,一并送來它的食物和玩具。好在言夏租的房間寬敞,這一大堆東西進來,倒也不顯得擁擠。
言夏養了蛋糕兩天,養狗與養貓最大的區别可能就是一個需要溜,另一個隻需要房間大小的活動空間而已。她這兩天,每天早上被蛋糕從睡夢中拱醒,言夏其實有起床氣,但每當她不耐煩地看着蛋糕時,它總會拿那雙黑亮的眼睛看言夏,那條大尾巴在身後搖着,模樣實在可愛,她隻能将起床氣吞回到肚子裡,套上運動服陪它去散步。
這幾天,她被蛋糕硬生生地改變了生活作息。
即使到了春天,江城的天氣也沒有回暖起來,早上依舊很冷。言夏在運動服裡塞了兩件衣服,才敢帶着蛋糕出門。不過這次,她在出門前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個陌生号碼。
她把手機架在肩上,一邊說了一句你好,一邊給自己倒了半杯水。
早上起來口渴得厲害,她打算喝完這杯水再出門。牛奶睡得正沉,一點沒有被他們的動靜所影響。
手機那端有輕輕的呼吸聲,很輕,言夏把手機堵在耳邊才聽得清。但是有時候人的直覺就是那麼的準,幾乎在聽到這呼吸的一瞬間,她就知道手機對面的人是誰了。
然後,她熟悉的聲音就慢慢在手機裡響起。
“言夏,我是喻薄。”嗓音淡淡,好像還加着一點疲倦在裡頭。
言夏這時卻想起了男人将蛋糕交給她的那一天,還和她互留了手機号,如果那天她沒把手機号給别人,或者幹脆點,沒把正期待着和她一起出門的燙手山芋接下,也不會有這麼一通電話。
“嗯。”言夏應了一聲,面不改色地把水杯裡的半杯水一口氣全喝下,“蛋糕在我這裡,你什麼時候來接走。”
喻薄沉默了一下,他說:“我在你家門口。”
言夏打開門,她應該磨蹭了五分鐘,還是十分鐘,才将門打開。最先注意到的,是喻薄的眼,看起來倦意深深,将眼皮扯寬了,明明感覺應該是風塵仆仆,但是撲面的卻是幹淨清爽的氣息。
她不動聲色地目光從喻薄微濕的頭發上放下來,然後拉過蛋糕,在他主人面前。
喻薄的嗓音有點沉,連帶着那點子冷冽的味道也壓低了:“你帶蛋糕去散步?”
言夏才點頭,他就說:“一起吧。”
今日在門口還興緻勃勃的蛋糕,出了門反倒顯得有點不精神起來,尾巴聳拉下來,走得也沒有那麼快了。
應該是一路靜谧的場景,就如同此時尚未清醒的城市,但到底現實沒有如此。喻薄牽着乖巧走路,完全不像前兩天那麼鬧騰的蛋糕,問:“它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早晨的空氣很涼,涼到它與嘴唇接觸時,會變成兩種溫度。言夏呼吸間,氣息變成了白色。
“除了每天早上要起來陪它散步,總體來說,沒有什麼麻煩。”她說。
雖然是喻薄牽着蛋糕,但不知為何,蛋糕總愛走到言夏這邊去,揚起的尾巴不時掃她的小腿。
喻薄看到,眼裡浮現出一點笑,将他凜冽的眼型描畫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蛋糕很喜歡你。”
可是看得更仔細一點,喻薄的那點笑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落葉,風一吹,隻留下幾圈漣漪,就會飄走。
言夏說:“看得出來,我沒見過這麼黏人的金毛。”
“不過他不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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